姜兮梳理了三十个,然后剩下的队伍做了登记,让他们按照号码牌,每天来梳理三十个。
回去的路上,她遇到了琉卡斯,对方收了那对金红羽翼,插兜靠在石墙上,看到她出现,站直了身体。
姜兮不明所以地睨了他一眼,就要走过去。
琉卡斯抬手一挡。
“等等。”
他话才说完,挡过来的手臂就被陆流枫推开。
姜兮站定,“有什么事?”
琉卡斯:“说个条件吧,你想要什么?”
姜兮:“有能提高异能阶的东西吗?”
琉卡斯:“没有。”
“那种好东西,就算有,也肯定是我们自己用了。”
姜兮:“……”
“那免谈。”
琉卡斯:“我都看到你给部落的那些普通兽人外显梳理了,那为什么不能帮我梳理?”
姜兮真是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呢。
“你都说了,他们是狮吼部落的兽人,我作为部落的圣眷雌性,自然有义务保障他们的安全,防止他们异能海暴动伤及无辜。”
琉卡斯蹙眉,“我是不可能加入狮吼部落的。”
姜兮:“……”
她看着琉卡斯这幅一派正常的模样,忍不住道。
“我看你现在挺好的啊,看着不像异能海出问题了啊。”
琉卡斯:“我确实没太大问题,但母树降下神谕,要我来找你重新结契。”
姜兮更无语了。
她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她转身直接走。
琉卡斯还想拦上来,被一阵寒气,冻得手脚僵硬。
若非他的异能含火,恐怕当场会被冻成冰块。
他站在原地,气急败坏的朝姜兮背影喊。
“姜兮!这是母树神谕,你身为圣眷雌性,你不能拒绝!”
姜兮加快脚步。
去他的母树神谕。
她接触这么多母树,可从没得到过这样的神谕。
但她刚这么想,脑中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转身看向琉卡斯。
“你们凤山的母树,是什么颜色的?”
琉卡斯一愣,“母树的光辉从来只有一种颜色,还能有其他颜色?”
姜兮听到他的话,看向陆流枫。
“昨天那个圣雌发出的光,是什么颜色的?”
陆流枫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说,“莹绿色,和你、母树一个颜色。”
姜兮恍然,果然如此。
兽人们看不到其中真正的颜色。
姜兮转身,带着三个兽夫继续往前走。
琉卡斯眼睛一瞪,“哎!等等我啊!”
当然,他的步子,被止在了当下,风墙阻隔他的去路,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姜兮远去,甚至连他喊出的话,对方都没有听见。
他拍了下石墙,只觉烦躁。
“早知道,就在纳斐尔和陆流枫没有进入地阶前……”
这时,忽然有凤山兽人过来。
“圣子,圣雌大人有请。”
琉卡斯:“不去!”
说完,他转身往墙上去。
“我要去诅咒之地提升异能,没事别来打扰我。”
他就不信了,他能被陆流枫甩在身后。
他堂堂凤山圣子,身体里流着凤血,乃是天空的主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鹰族踩在脚下。
凤山兽人见圣子实在是请不动,只能回去禀报。
凤山的树屋平台上,坐着两个老头,一个圣殿大护法,一个凤山长老。
两人面对而坐,中间支着红油辣锅,正在噗噗冒泡,各种肉菜和素菜摆在旁边的桌子上。
凤山长老拿起一盘薄切牛肉,熟练的下下去。
“烫一下就可以吃了,老了不好吃。”
大护法怀疑他在暗示什么。
他捞起一片牛肉,在干碟和酸麻碟里蘸了蘸,放进口中。
不错不错。
凤山长老,“不错吧?”
“你都不知道,这火锅吃起来有多方便,如果是冬天,那吃起来一定更舒服。”
大护法:“勉勉强强。”
凤山长老也不戳破他,转移了话题。
“要我看,你我也不便插手,不如就让他们这些小辈自己解决吧。”
大护法听到这话就不悦。
“要不是你昨晚非喊我去诅咒之地,他们能……”
话说到这,声音一顿,大护法怀疑地蹙起了眉头,向凤山长老看去。
“你是故意的!?你和他们串通一伙?”
凤山长老面不改色。
“可能吗?”
“如果我真和他们串通一伙了,那圣子大人还能在姜兮那里吃闭门羹吗?”
大护法想想,觉得也是。
很快,两人把话题转移到了正处上。
“兽潮的丰期快来了,到时候各凭本事。”
凤山长老:“自然。”
“不过,丰期不短,你们要想安稳,最好还是和狮吼部落打好关系。”
“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当然,如果狮吼部落没有地阶,暴力也是可以解决问题的。
只可惜,现在解决不了了。
大护法冷哼一声,“我们有圣雌大人,可用不着像你们一样夹着尾巴。”
这时,一个圣城的兽人前来,向大护法汇报。
“圣子拒绝了圣雌大人。”
大护法看向凤山长老。
凤山长老塞了一嘴肉,吃吃吃。
“别看我,我管不到圣子大人。”
大护法:“有圣雌大人在,你们何必执着姜兮,她如今性情大变,她那几个兽夫也不好相处,干嘛去自讨苦吃。”
凤山长老吃吃吃,重复:“我管不到圣子大人啊。”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长老啊。”
大护法冷哼了声,但也没再提这件事。
姜兮一连梳理了三十个兽人,有些累。
回到家,她就上楼补觉了。
“我睡会儿,饭好了叫我。”
纳斐尔和纳坎齐齐把视线投向陆流枫。
陆流枫抬腿上楼,又在楼梯上顿住,转头看向纳坎。
“你做饭。”
纳坎:“啊?”
“我?”
陆流枫没回答,直接上了楼。
姜兮沾床就睡,陆流枫上楼时,她已经呼吸均匀地沉入了梦乡。
陆流枫坐在床边,看着雌主的睡颜。
他长眸半垂,抬手轻抚雌主的脸庞,仔细地抚过每一处,眸中带着缱绻的温柔和思念,仿佛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忽然,他眸光一涣散,但很快便恢复如初。
他眉头蹙起,抬手摁了摁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地呢喃。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