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地抬起头，用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的恨意：“您觉得……觉醒暗黑天赋不是我的错，而是我受苦太多？”
“当然！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天生恶人？”方寸肯定地回复道：“刚才，你调息完，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下跪磕头，说明你是个懂感恩的人，懂感恩的人本性又能坏到哪里去？”
“从来没有人这么说我……他们只会告诉我，我活在这世上就是我最大的错……！”
沐清歌再也忍不住，磕了下头：“好，我这事我答应你，踏入武道后，绝不回去找欺负过我的人报仇！”
方晴雪，算你幸运！
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放过你！
看到沐清歌放下仇恨，方寸也就放心了，说道：“第二件事，我要你日后一言一行都要遵纪守法，恪守武德，不能恃强凌弱，不能违背良心道义，更不能违反公序良俗。”
“这比第一件事简单，我记住了！”沐清歌认真地点头。
方寸笑了，拿出气血丹，递给沐清歌。
沐清歌想都没想，问也没问，就吃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喂你毒药？”她的毫不迟疑，让方寸感到吃惊。
“就算是毒药，只要是您给的，我都吃！”沐清歌同样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方寸忍不住笑了：“傻瓜，我怎么可能给你毒药？这是气血丹，吃了可以增加100点气血，现在你只需要再经过两次淬骨，就能晋升一境武者了！”
沐清歌惊喜地合不拢嘴，赶紧查看自身情况。
而方寸这时候也有机会看系统返还什么了。
【赠送“普通气血丹”成功！】
【暴击*1000！】
【返还“中级气血丹”！】
方寸皱眉，现在是需要气血丹的时候吗？
明显是更需要淬骨丹的时候！
他打开“商店”查看。
商店里有：功法、武技、丹药、武器、杂物。
100点声望，仅够买一颗一品淬骨丹而已。
在见识过神级淬骨丹的神奇之处后，这一品淬骨丹根本就不够用。
他得想想办法，怎么去升级才行。
而这时候，沐清歌已经感受到气血的增强了，再次用力地磕头：“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别磕了。”方寸赶紧扶起沐清歌：“师父给徒弟药，这不是天经地义吗？刚才你不是说饿了吗？师父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沐清歌刚准备行动，忽然停住了脚步，面露尴尬地抱住身体。
方寸这才注意到，沐清歌的衣服都被那两个黄毛撕烂了，现在就剩几个布条挂在身上，跟没穿一样！
真他妈王八蛋，打骨折都轻了！
之前他不想脱衣服，但现在沐清歌是他徒弟了，是自己人了，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把t恤给脱了，递给沐清歌：“穿上吧。”
“那你……”
“我一个大男人，光膀子正常，没事！”方寸心想，反正这张老脸也不会再用两天了，等回校领到工资后，就换回年轻的脸，到时谁还知道光膀子上街的是他呀？
“谢谢师父！”沐清歌感动地接过t恤：“这世上还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过……”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响起来了——
【赠予沐清歌“普通t恤”成功！】
【返还暴击x896！】
【成功返还896件普通t恤！】
物品栏瞬间多出来896件普通t恤！
方寸看到差点没笑吐血！
他以为的暴击奖励，起码是普通t恤，翻倍成有特殊属性加成的战袍，但没想到也可以是数量加倍！
不过还好，奖励的是新衣服。
没把“洗到发白”这一特点也复制过来，不然896件老旧衣服，扔垃圾堆都没人要。
他哭笑不得地提了一件t恤出来，忽然灵光一闪！
只要赠送徒弟东西，就能翻倍返还。
那如果送的是人民币呢？
那不就变成大富翁了？
方寸惊喜地看着沐清歌，感觉眼前已经不是个普通的小徒弟，而是自己的财神爷啊！
他拿手里干净的t恤跟沐清歌交换：“这件是干净的，你穿这件，把我衣服还我。”
沐清歌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问：“这衣服哪来的？刚刚没看到啊？”
“呃……其实你师父离开家后带了换洗的衣服出来，这就是从家里带的！”
“师父，巷子黑，你别骗我！”
“我哪能骗你呢？来，换。”
“不换！”沐清歌把脏t恤放到鼻子，用力一嗅：“这衣服上有师父的气味，我不换！”
“喂！孩子，你觉醒的是暗黑天赋，不是变态天赋啊！”方寸真有被吓到，不管沐清歌是不是开玩笑的，伸手就去抢。
结果在碰到衣服的时候，系统提示音来了——
【警告！师父不能回收对徒弟的赠品，否则奖励取消！】
这系统也是个变态！
方寸一阵无语，为了让两人都能体面地走出小巷，他只好收回了手。
“那就这样吧！”
他穿上衣服，带着沐清歌离开了巷子。
*
老友大排档。
当周畅看见方寸领着沐清歌走进店里的时候，惊得两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情侣装？老方，你不能对不起咱嫂子啊！”
方寸没好气地坐下：“离婚了！”
周畅立马恢复正常，一边递来啤酒，一边打量沐清歌：“这姑娘哪来的呀？”
“捡的。她在巷子里被两个黄毛欺负，我顺手救了她。她以后就跟着我，做我徒弟。”方寸给了沐清歌一个眼神：“叫周叔。”
“周叔好！”沐清歌马上懂事地叫人。
“好。”周畅也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方寸伸手就要钱：“借我点钱。”
周畅知道他现阶段艰苦，就利落地拿出了钱包：“我全部家当都在这儿了，拿去吧！”
方寸打开钱包，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五。
他把二百五递给沐清歌。
“不是，我这钱是借你应急的，你怎么全给小丫头啊？！”周畅不悦！
而同时，系统也开始奖励了：
【赠予成功！】
【返还暴击x3500！】
【成功返还元！】
还真成功了！
不过这笔钱，他这两个月内最好不用，免得苏晓玥说是他的婚内私房钱，全抢了去！
他才不便宜她！
方寸还想借系统实现钱滚钱，把87万都赠给沐清歌时，系统发生警告：
【警告！宿主不能将徒弟返还部分二次赠予徒弟，否则取消返还！】
方寸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偷偷塞了5000块进钱包里，还给了周畅：“还你。”
“你有病吧？自己有钱不给人家，拿我家当给人家？”周畅白了他一眼，没注意到包里多了五千块，而不是二百五十块。
方寸笑了笑，没跟周畅解释，把桌上能吃的都添到沐清歌面前，沐清歌也是饿坏了，一看到吃的就马上开干，什么形象都不顾了。
周畅看得目瞪口呆：“我去，这是多饿啊？”
“饿了三天了。”方寸同情道。
“饿这么久？她爸妈呢？”
“早没了。”
“真可怜！”周畅看沐清歌的眼神多了些同情，叫来服务员，多点了一份。
等服务员走后，周畅忍不住对沐清歌说：“丫头，要不你跟周叔吧，同样都是扫地的，你方叔在普通高中扫，周叔在高级武馆扫，两个地方不一样，收入不一样，遇到的人也不一样！你要知道，能来高级武馆练武的，都是有钱公子哥，凭你的姿色，说不定能钓个金龟婿呢！”
“不，我就跟我师父！除了师父，我谁都不跟！”沐清歌想也不想就回绝。
“切，年轻！以后你就知道金龟婿多香了！”周畅白了沐清歌一眼后，转头问方寸：“你真跟嫂子离婚了？”
“嗯。”
“晴雪跟谁？”
“跟她。”
“你不争取一下？”周畅问：“晴雪可是S级天赋，未来前途无量啊！你要是争取到晴雪的抚养权，以后养老都不用愁了！”
“我不用她养老，她是S级天赋，还是SSS级，都与我无关。”方寸冷冷一哼。
这世界，天赋是武者的入门砖，天赋越高，日后能修炼到的境界就越高，S级天赋的人能够很轻松地修炼到宗师级以上！
而这个世界，又以强者为尊，只有宗师级以上才能开公司、发明专利，所以方晴雪天赋觉醒后，就被众人当成了前途无量的香饽饽，都追捧着她，盼她以后能为自己带来好福利！
可这些，方寸都不稀罕。
她是S级，他还是SSS级呢！
以后谁比谁更有前途，那还用说吗？
但周畅并不知道这些，还把方寸当成跟自己一样的普通人，耐心劝道：“那多可惜！S级天赋那么罕见，全世界仅有1%的人能觉醒S级天赋，而且未来还能修炼成七境武尊以上！你要是抱紧你女儿这条大腿，后半生吃喝不愁啊！我看你还是别跟嫂子怄气了，回去跟嫂子好好道个谦，让她原谅你，跟你复婚，这样晴雪以后也能孝顺你。”
“复个屁！没她，也一样有人给我养老。”方寸越说越来气，朝沐清歌丢去一个眼色：“先别吃了，给你周叔亮个天赋看看！”
沐清歌马上丢下烤串，嘴也不擦了，伸出双手，黑暗之力凝聚在她双掌之上，纯度越来越高！
当看清沐清歌天赋后，周畅震惊地跳了起来：“S级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