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满脑子都在琢磨一件事情,“灵犀草到底在哪呢?”
自家大哥如今伤残累累。
眼睛出问题还没解决,身上又中了蛊虫。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
但凡有点难受,恐怕布洛芬都不知道他到底哪里疼吧?
唉!
齐天深深地叹了口气。
思绪一时间慢慢扩散。
从上辈子过往一直想到书中记载的各种冒险情况。
冷不丁一个诡异地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倘若大哥真活到百年后?
难不成还真的老牛吃嫩草勾搭上解家那位财神爷?
上坟的时候会怎么称呼我呢?
齐家祖先?
二弟?
还是......
正在胡思乱想间,齐铁嘴的声音从帐篷外传了出来,瞬间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天,你醒了没有?”
话音刚落,帐篷帘子被掀开,冷冽地寒风吹得齐天头发帘来回飞舞。
“怎么了?”齐天起身看向齐铁嘴。
齐铁嘴抖了抖身上的大雪,搓着手跺着脚直打寒颤,“我睡不着,过来跟你说说话。”
大半夜聊天?
齐天属实没有太大的心情,不过看齐铁嘴抖得跟得了羊癫疯似的,又不太忍心把人踹出帐篷。
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拍着地面上的皮毛褥子说道:“别傻站着了,赶紧过来暖和一会。”
都是大老爷们又是兄弟,哪有那么多忌讳的事情?
齐铁嘴直接钻进齐天被窝里,缓了一口气感慨道:“这地方是真冷啊,刚才出去尿尿都得拎着根棍子。”
“你是要跟我讨论尿尿?”
“别扯淡。”齐铁嘴摆摆手,身子靠向齐天低声问道:“你哥和铁锤身上的蛊虫怎么办呢?我方才越想越睡不着,总觉得拖不了多长时间。”
齐天本来就心烦这件事,被齐铁嘴这么一说更是烦上加烦,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废话,我也知道不能拖,可问题是灵犀草到底是什么东西?哪里能得到呢?这些你清楚吗?”
“不知道。”齐铁嘴回答的干净利落。
眼见齐天眼睛眯了起来,齐铁嘴急忙补充了一句,“笨啊,我们是不知道,可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哦?什么意思?”
“打从满清入关开始,礼贝勒府就驻扎在东北一带,世世代代下来势力不容小觑。”齐铁嘴低声说道:“如今你救了溥仁贝子的命,咱们也不要求别的,就让他帮忙打探灵犀草的下落,总不至于还推脱吧?”
这已经是齐铁嘴能想到的最优方案了。
毕竟人单势孤,又是信息不发达的年代。
只能靠打探才能得到一二的消息。
此话一出口,倒是给齐天提了个醒--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救命之恩换金子呢?
只要有钱就可以兑换积分。
到时候从商城里面购买解毒药不就搞定了。
想法很美妙。
然而,当他打开商城看见商品上面一长串的零后,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搞笑呢?
把自己卖缅甸去估计都弄不出这么多钱吧?
此刻,齐天深深体会到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他妥协了,轻叹了口气,“行吧,我明天回去的路上跟他谈谈。”说完,话锋一转,“我哥呢?还在跟那个溥仁谈事情?”
“嗯,具体说什么我不清楚。”齐铁嘴想了想说道:“方才说的是一个办法,不过我们也不能全都指望贝勒府。”
“别忘了,咱们这还有个人欠你人情呢。”
“山炮?”
“对,就是他。”齐铁嘴揽住齐天肩膀,“我师傅早年曾经说过,东北张家深不可测,不如一起问问呢?”
齐天打心眼里不想跟张家有过多交往。
毕竟死在他手下的张家人可有一巴掌人数了。
万一那些家伙顺藤摸瓜查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转念又一合计。
去特么的。
再多的顾虑都不如大哥命重要。
自己如今要做的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一方面让人帮忙打探,另一方面就是努力搞钱。
想到此处,齐天点了点头,“行,我明天先找溥仁谈谈,随后在跟山炮说一声。”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齐天就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寒风依旧凛冽,硬是把头发吹成了三七开。
他紧了紧身上的棉衣,朝着溥仁贝子所在的营帐走去。
溥仁贝子正坐在营帐里,喝着热茶,看到齐天进来,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齐兄弟,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盘,溥仁打心眼里感到安心。
齐天向来懒得兜圈子,直接把大哥和铁锤中蛊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提出希望溥仁贝子能帮忙打探灵犀草的下落。
溥仁贝子听完,微微皱起了眉头,“灵犀草……这东西我倒是依稀听过,具体如何并不清楚,不过兄弟你放心,我这条命是你救下来的,这份情我溥仁终生难忘。”
“我会吩咐手下人全力去查,一有消息立刻通知齐兄弟。”
该说不说,溥仁如此爽快,一方面是救命之恩,另一方面就是齐天和黑眼镜哥俩的身份。
倘若两人是汉人?
他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满清皇族骨子里就看不上汉人。
得亏齐天不清楚这件事,否则高低得给送给溥仁几个大耳刮子。
齐天拱手道谢,又闲聊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营帐。
出了帐篷门长出一口气。
特么的。
装模作样真烦人。
破系统干嘛给自己送到这个年月?
这么牛逼咋不让自己重生呢?
到时候多买几张彩票发家,自己也能享受一把首富的待遇。
没走几步,黑眼镜站在不远处冲着齐天招了招手,“臭小子,过来陪大哥说会话。”
“哥,你身体如何?”齐天走上前,拉着黑眼镜一脸担忧的检查了好半天。
瞧架势恨不得钻进黑眼镜肚子里看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