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假面剥落，暗流席卷
晨光在林羽的办公室碎成金箔，中央空调的嗡鸣混着瑞士银行资产报告的纸张翻动声，构筑起一道冰冷的屏障。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同学群里99+的未读消息如潮水漫过界面——王浩的道歉小作文、李倩删除过往嘲讽动态后的深夜emo文案，还有无数人翻出高中合影试图攀关系的留言，在屏幕上交织成荒诞的闹剧。
“林总，王氏集团的人在会客室等了半小时了。”苏婉推开门，黑色职业装下的脊背挺得笔直，“为首的是王建国和他弟弟，还带了法律顾问。”
林羽合上文件夹，金属搭扣的碰撞声清脆如刃。昨夜宴会厅里王浩张狂的嘴脸与此刻卑躬屈膝的模样在他脑海重叠，那些“穷酸样”“送外卖的”嘲讽声突然变得遥远而可笑。他起身整了整西装，镜片后的眸光深不见底：“让他们进来吧。”
雕花木门推开的瞬间，王建国的笑脸几乎要绽到耳根，身后的王浩却脸色青白，死死盯着地面不敢抬头。“林总！久仰久仰！”王建国快步上前，肥厚的手掌攥住林羽的手来回摇晃，“犬子不懂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王氏集团最近有个百亿级的旧城改造项目，正缺像您这样有远见的合作伙伴！”
林羽抽回手，指腹不着痕迹地擦过西装裤。他余光扫过王浩身后拎着公文包的律师，对方正用鹰隼般的目光打量着办公室里的每一处细节——从墙上的毕加索真迹到角落的古董花瓶，最后定格在他胸前若隐若现的黑卡边缘。
“合作？”林羽轻笑一声，声音里裹着冰碴，“王董事长怕是记错了，贵公司上个月刚在公开招标中，联合三家企业恶意抬高星河酒店二期工程的报价。”
会客室的空气骤然凝固。王建国的笑容僵在脸上，王浩猛地抬头，喉结剧烈滚动。拎公文包的律师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手按在公文包拉链上。
“林总这是哪里的话！”王建国强撑着大笑，“商场上的竞争在所难免，只要能坐下谈，都是朋友！”他突然示意身后的人，“把合同拿来！我们诚意十足，利润分成可以让到...”
“不必了。”林羽打断他的话，按下办公桌上的内线通话键，“保安部，有闲杂人等擅闯总裁办公室。”
“林羽！”王浩突然失控地大喊，“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装什么清高！当年要不是你爸...”话未说完，王建国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炸开。
死寂中，林羽的瞳孔骤然收缩。尘封的记忆如潮水翻涌——十七年前那个雨夜，父亲浑身是血倒在工地，警方调查结果是“意外坠楼”，而工地的承包商，正是王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当年怎样？”林羽绕过办公桌，步步逼近。他每走一步，王建国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上墙面。“王浩，把话说完。”
王浩捂着脸，眼底闪过疯狂：“我说你爸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是我爸...唔！”王建国发疯般扑过去捂住儿子的嘴，肥胖的身躯在剧烈颤抖。
“把他们扣下。”林羽转身对苏婉说，声音冷得像淬了毒，“通知警方，就说我这里有人涉嫌重大刑事案件。”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王氏集团的车队，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内袋里的黑卡——这张卡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他蛰伏多年，等待这一刻的入场券。
三小时后，警笛声刺破晴空。林羽站在顶楼目送警车驶离，手机突然响起。是同学群里的新消息——有人匿名上传了一段录音，背景音正是昨夜同学会宴会厅，王浩醉醺醺的声音清晰可辨：“当年那老东西就是我爸让人...”
舆论风暴以惊人的速度席卷全城。王氏集团股票暴跌，董事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网络上关于“林羽父亲死因”的词条冲上热搜第一，无数尘封的证据开始浮出水面。而始作俑者林羽，此刻正坐在私人会所的VIp包厢里，对面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神秘人。
“林总，您要的东西我们带来了。”为首的男人推过来一个档案袋，“当年的施工日志、转账记录，还有关键证人的联系方式。不过我们的条件...”
林羽打开档案袋，泛黄的纸张上“王氏集团”的公章刺得他眼眶发热。他抽出黑卡放在桌上，推到对方面前：“按约定，事成之后，这张卡的副卡归你们。”
男人盯着黑卡，喉结滚动：“林总果然爽快。不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以您现在的实力，何必大费周章？直接收购王氏集团不就行了？”
“有些债，要用血来还。”林羽起身走到落地镜前整理领带，镜中人眼神森冷如刀，“当年他们让我爸身败名裂，如今，我要让王氏集团从内到外彻底腐烂。”
夜色渐深，林羽站在父亲的墓前，将一叠厚厚的证据轻轻放在石碑前。风掠过墓园的松柏，带起他衣角的褶皱。手机屏幕亮起，苏婉发来消息：“王建国父子已被刑事拘留，舆情持续发酵，王氏集团申请破产重组。”
他对着墓碑露出今夜第一个笑容，指尖拂过碑上父亲的照片：“爸，您看，黑卡不仅能买奢侈品，还能买来真相。”远处城市的霓虹倒映在他眼底，像极了黑卡边缘流转的金丝，闪烁着复仇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