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说，品阶术士接生意的起步点更高，他们活动的那个圈子，就是术道核心对吧？”
黎景砚点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忽然问道：“你们说的南圣门、北荒宗又是怎么回事儿？”
黎景砚说道：“南圣门、北荒宗，就是当今术道上最大的两个组合。这样说吧！南北两派占据了术道上五成的资源，其余五成则被剩下的势力均分。如果，你认为术道被这两派把持着，也未尝不可。”
我岔开了话题道：“你说，昌氏会找我麻烦。我加入术道核心，成为品级术士，就没有麻烦了？”
“只能说相对安全。”
黎景砚解释道：“依照昌家的性格，他一旦出手对付某个人，不将对方置于死地绝不罢休。”
黎景砚语重心长道：“如果是一个人无牵无挂，昌家肯定惧他七分。但是现在有了你，这七分畏惧，可能连三分都不剩了。”
我能听明白黎景砚的意思。她是说，昌家会以我作为威胁，通过我来对付月诡。
黎景砚说道：“就像这次，晓天楼就算再护短，也不至于因为几个低阶门人就兴师动众，让昌氏嫡女带着一名甲级供奉找上门来。说明他们很重视这次的事情。”
黎景砚道：“我不得不说，术道上的恩怨有时候很不讲理。所以还是要你自己掂量这来……”
我冷笑道：“你是想说他们总会找上我的对吗？”
“对！”黎景砚道：“我敢跟你打赌，这次试探之后，昌家不会善罢甘休，之后，就会有人找上门来。”
我不由得一皱眉头：“我加入术道核心就没事儿了？”
黎景砚道：“我说了，只是相对安全而已。”
“只要你加入北荒宗，有了那些前辈高手的照拂，就算昌家想动你，也得三思而后行。起码，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碰你。”
黎景砚见我没有说话，还以为我没想明白，急忙解释道：“以前你现在的实力，昌家想要让你消失，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你自己想一下，如果让你跟恶前辈易地而处，你能接下姓吕的几招！”
“不要说几招，就是一掌，我都接不下来！”我有自知之明。
黎景砚点头道：“所以说，昌家不用阳谋对付你的话，你还有死里逃生的机会。”
黎景砚说得没错。
阴谋虽然让人防不胜防，但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阴谋的发动需要时间，不像阳谋一触即发。
有了时间，我就可以得到缓冲，总比一上来就被人一掌拍死来的好些。
我点头说道：“我想问一下，以我现在的实力，能达到几品术士的水平？”
“大概，七品左右吧！”
黎景砚补充道：“以你的实力，想要获得认定并不困难，知道你加入北荒宗麾下，甚至混上一个小头目也不在话下。”
黎景砚道：“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一步登天，而是进入北荒宗诸多强者的视野。你明白吗？”
我反问道：“如果，我现在只是孤身一人，没有月诡的帮扶，你还会邀请我加入北荒宗吗？”
“一样会！否则，术道观察使岂不是失去了作用？”
黎景砚道：“术道核心需要新血，不能总是由几大门派把持。很多人都不希望各个门派一直做大。所以，才设立了术道观察使来吸纳没有背景的外围术士。”
我好奇道：“这有用吗？”
“有！”黎景砚点头道：“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人中龙凤。有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就有可能成为一方巨擘，改变术道的格局。就算机会只有十万甚至百万分之一，我们也在不断尝试！”
黎景砚似乎不想多说，我也没有继续追问，随便聊了几句之后，黎景砚便告辞离开了。
月诡开口道：“你想不想进入术道？”
我被问得一愣。
月诡却在边上说道：“放心大胆地说，你不想进术道，我还是能给你想些办法的。”
“必须进！”
我仅仅考虑了五秒钟就回答道：“诡门的事情我还是想要调查清楚，如果不加入，只是靠自己在外围游走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多少消息。”
月诡轻声道：“你早就跟术道绑在一起了，你的意愿我尊重！”
半个月之后黎景砚也找上了门来。
黎景砚这次过来，是接我去参加天明盟的定级考核，只有迈出这一步，我才算是品级术士。
让我奇怪的是，这次考核还需要带一个术道肩客过去。
按照黎景砚的说法，负责给自己联系生意的中人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
我也带上大牙鹰了。这一路上，黎景砚显得很轻松，大牙鹰却一直都在冒汗，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个家伙。
我问了大牙鹰几次，他却越问越紧张，我也只能给他点上根烟，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我本来以为黎景砚会把我带到什么深山老林，或者与世隔绝的地方，却没想到，她把我领进了一座摩天大楼：“你以为术道与世隔绝了？术道虽然神秘，却也得靠世俗中人过日子。我早就说过了，品级术士也是跟你活在一个城市里，只不过，你们没有交集罢了。”
黎景砚一直把我领到顶楼，才指着一扇大门道：“进去吧！里面就是考核大厅，我不能陪你进去。放心，考核难不倒你。”
我向黎景砚打了个放心的手势，带着大牙鹰推门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在我们之前已经坐了六个人，看上去应该是三个术士带着三个中人。
我进门之后，六个人同时抬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其中四个人立刻漫不经心地把头转向了一边儿。
我正想转身，就听见远处有人说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就是那条自称什么城的龙头杂鱼啊！现在天明盟的门槛真是越来越低了，什么人都能过来考品阶。”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他么说什么？”
“兄弟，别惹事，我们是来考核的。”大牙鹰赶紧拦住我道：“兄弟，你消消火。”
“嗤！”说话那人岁数不大，看见我要动手，嗤了一声，转过了头去，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大牙鹰知道我要动手，赶紧抱住我道：“兄弟，这是考核，咱们就忍一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我强压着一口怒火，点了点头，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就有人从另外一个门走了进来：“林叙白，陈一然，谢知尧，李天生，都到齐了吗？到齐了就跟我走！”
那人说完，也不管我们答不答应，推门就走了出去。
等我跟他走到门外才愣住了，从他离开的那扇大门出去，只有一道一尺多宽的平台，平台边上接着一根通往对面大楼的钢丝，往下就是车来车往的马路。
给我带路的人出了门就不见了踪影，他的声音却在附近来回游荡：“从钢丝过去，就是第一关。开始吧！”
那人话音一落，我们身后的大门就“砰”的一声关了个严严实实。大牙鹰下意识地想要推门，里面却传来“咔嚓”一声落锁动静。
大牙鹰咔咔连拧了两下：“喂喂，是不是弄错了？我不是来考品级的！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