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有些发紧:“要真选的话……”
我看了桃子一眼,她没有逼迫,却好像在等我坦白。
“那就……桃子姐。”
话一出口,我心脏狂跳,耳根发烫。
桃子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但我分明看到她眼里那一点光,像火星划过深水。
接下来的游戏,她没有再问问题,也没有参与惩罚,像是只围观,偶尔露出一点点笑意,却始终没再靠近我半步。
等游戏收尾,我正准备起身去厨房拿冰块换一轮酒,梅姐也站了起来。
“我也口渴了,小虎你跟我来一下。”
我愣了下,跟了过去。
到了厨房,梅姐背对着我开冰箱,语气带着点意味不明的轻松:
“桃子那人平时挺难对眼色的,你今天可算是撞上运气了。”
我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她就转身把两罐冰水递我,顺势轻轻拍了拍我肩膀:
“姐不是劝你,也不替她说话,我只是提醒你,这种级别的女人,你很难遇到,她算是领导家属,阶级很高,你得想明白了再接,别惹火上身。”
她说完便不再提,仿佛只是随口一说,继续和我一起回客厅。
可我心头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回到沙发,桃子已经不在了。
“去楼上洗澡了。”萍萍像是随口说的,“酒太多,她可能有点晕。”
我点点头,刚把冰块倒进酒壶,梅姐忽然说:“小虎,你帮我把这杯水端上去吧,顺便看看她怎么样。”
我手一顿,抬头看她。
她只是笑着:“别多想,她晕得快,指不定躺哪儿了。”
我只能接过水杯,朝楼上走去。
二楼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灯是开的,我轻轻推开门。
果不其然,是那股桃子姐特有的体香,像熟透的蜜桃混着一丝冷杉气息,甜得让人发晕。
她正站在窗边,身上的白色浴袍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侧肩膀微微滑落,裸露出的锁骨清晰优美,像刀刻的。
“水?”她转过头,声音软而轻,“放床头吧。”
我放下水,正打算退出去,她却忽然问:“小虎,你今天说的,是认真的?”
我愣了一下,心跳又开始加速。
她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神经上,轻,却震耳。
“我问你,是不是随口说说的?”
她眼神不凌厉,却自带压迫力,“你要只是为了撑场面,刚才那些话,我可以当没听见。”
我脑子乱成浆糊,甚至有点口干舌燥:“我……我没说谎。”
她忽然笑了,抬手,指尖轻点了下我胸口:“那就好。”
她靠近半步,把我逼到洗手台前,低头看我:“我说过不逼你,但我不会掩饰我的心思。”
“我看上你了,也愿意出条件。我给你安全感、资源,还有时间。”
我眼神发飘:“可我没经验……”
“正好,”她淡淡地说,“我喜欢从零开始,调教一个人的过程,比用现成的更有意思。”
空气像是被按下静音键,只剩下我的心跳声。
她的眼神像钩子,牢牢套住我。
“你可以考虑清楚。”
她转身离开,声音却留在我脑海里回响:
“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门合上的一瞬,我仿佛失去了最后的退路。
那一刻我才明白。
真正危险的,不是她对我做了什么,
而是她什么都没做,
就已经让我……溃不成军了。
我没留下。
那一晚的气氛已经拉满,再待下去,恐怕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会不会失控。
临走前,梅姐塞给我一叠钞票,六千整的小费。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拍拍我肩膀:“今晚表现不错。”
我低头道谢,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却被一道慵懒又带点凉意的声音唤住。
“等等。”
桃子姐站在楼梯拐角,身上披了件长款丝绒睡袍,灯光拉长她的影子,像某种无法挣脱的牵引。
她走近我,手上多了一张银行卡。
“拿着。”
“我……”我一怔,下意识要拒绝。
她轻轻把卡塞进了我西裤口袋里,指尖动作干脆利落,带着点压迫的意味。
“密码是六个零。”
她垂眼,声音不高,“卡里的钱,你动了,就是答应了。”
我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桃子姐没再多言,只是笑了笑,那种让人没法分辨是柔情还是戏谑的笑:“你回去慢慢想,别急着给答案。”
我没有把卡还给她。
是我不够果断,还是我其实……根本舍不得拒绝。
我知道自己这行为挺绿茶的。
我离开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
夜风凉得正好,把人从温热的暧昧气息里吹醒。
坐在回程的出租车上,我一直盯着那张卡看。
我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去了提款机,想看看这张卡里到底有多少钱。
我插卡,输入六个零,点了余额查询。
几秒后,我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3,000,000.00】
我看着那一连串的零,整个人都怔住了。
不是三千,不是三万,是整整三百万。
我看着屏幕,半天没缓过神。
这已经不是我能想象的数字了。
我甚至有种错觉,如果我现在点“转账”,我的人生轨迹就此改变。
三百万,能做什么?
能把欠的钱全还了,甚至能买一个房子,能给岚姨看更好的医生,甚至……甚至我不用再站在夜场里陪笑了。
可代价是什么?
是自由?是尊严?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可心里清楚,麻烦来了。
桃子姐不是开玩笑。
她看上了我,也给了我能彻底脱困的诱饵。
问题是,我咬不咬这口钩?
我知道我已经被钩住了。
只是,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回到家时,天已经快亮了。
空气闷得厉害,像是积了一整晚的热气,我随手拉开窗帘,风吹进来,却没带走脑子里的纷乱。
银行卡还在兜里,一路贴着我的大腿,像一团烫人的火。
我脱了鞋,没开灯,就那样坐在沙发上。
手机屏幕的余光洒在墙上,我盯着那串余额数字,脑子一片空白。
三百万。
一串让人心跳加速,也让人彻夜难眠的数字。
我想抽根烟,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带打火机。
头有点疼,背后的伤也在隐隐发作,可这点痛跟心里的乱比起来,不算什么。
我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听见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是岚姨。
她穿着家居服,披着一件薄外套,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还清醒。
“你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却没回头。
她走过来,把客厅小灯开了,一瞬间,房间里多了一点温暖的光。
“怎么还不睡?”
我揉了揉眉心:“睡不着,今天脑子有点乱。”
她看了我几秒,从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我,又在我身边坐下。
“想聊聊吗?”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岚姨,如果……”
我顿了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如果有人能让我改变命运,甚至一下子还清所有欠的钱,还能让我过上好日子……但代价是,我得……放下一些东西,比如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