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心跳凌乱。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着墙壁,又把水流调冷一些,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我在心中默念心经,尽量驱散杂念。
我不知道梅姐是什么心理,可不管她怎么想,我都要稳住。
洗过澡,我出门,梅姐笑着看着我。
梅姐娇柔一笑:“你洗好就去餐厅那边吧,我给你准备了早餐。”
说着,她迈着窈窕的芳步离开了。
我吃了早餐,梅姐开车把是送到我家楼下。
我回公寓补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强子打电话说,江野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也醒了。
我赶紧去了医院,很担心江野。
江野的状态还不错,我去的时候,林哥带着果篮也去了,我们正好在走廊遇到了。
林哥还是一副温润的样子,看见我,他亲切的走过来,笑着说:“小虎你现在可是我们夜场的名人了。”
“林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笑问。
林哥拍拍我的肩膀:“你小子就别谦虚了,现在谁不知道你在赵恒宴会上的表现,我们的好多客人,都跑去旷野了,点名了就要去找你。”
我笑了笑:“我当时也只是为了活着,如果我不拼命,真会死在那里。影响林哥挣钱,真是不好意思。”
林哥点点头:“小虎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你很了不起!”
林哥指了指病房里的江野:“咱们先去看江野,一会咱俩一起吃个饭。”
我们前后走进了病房。
江野醒了,还打着点滴,脸色还有些发白。
看见我们,他想挣扎着起身,却被我和林哥给按住。
“你不用起来,好好养着就行。”林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站在江野这一侧。
看着江野煞白的脸,我心里很是不好受,赵恒就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去旷野找事儿的,江野受伤,说到底也是因为我。
林哥和江野一直说话,我在旁边等着。
江野说,当时他收拾完正打算去休息一会,突然有一伙人就闯进来了,他们打伤了门口的保安,叫嚣着让管事儿的人出来。
江野刚站出来,直接挨了两刀,根本就没来得及有其他反应。
这两刀挨得特别冤,连架都没来得及打,就让人给放倒了。
江野说着像是开玩笑一样,我听着内心却一定翻搅。
茜姐为了把损失降到最低,也只能选择息事宁人,她白白承受了欺辱,江野的伤也不能讨一个说法。
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逞能得罪赵恒,就不会有后续这些事情的发生。
我想起周琳曾经说我的话,她说在我没能力的时候,就不要想着去保护别人,因为我根本就不配。
当时我也是想保护桃子姐,才会跟赵恒正面抗衡,结果呢……
结果茜姐和江野还有旷野,都被我连累了。
江野看我低着头,抬手在我肚子上来一拳:“老子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别在那伤春悲秋的搞事情啊,赵恒想找事儿随便什么理由都行,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请你喝点儿。”我勉强笑了笑。
江野眼睛一转:“我出院估计还得有些日子,不然现在就整点喝?”
林哥笑笑:“你要敢现在喝酒,那就别指望出去了。”
我们轰然一笑,声音有些大,护士长又过来管理,让我们不要打扰病人休息,过会就走。
没多久,江野有些疲倦睡去了,我跟林哥一起走出了医院。
林哥回头看看我,说:“心里不好受吧?”
我点头没说话。
林哥笑道:“我年轻的时候遇到的事情比你多多了,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只有你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从根源上解决麻烦。”
大道理我都懂,林哥说的我也明白。
我也想很强大,可现在的我,到底怎么才能做到?
跟六哥吃完饭,我正想去店里看看小哀和岚姨,没想到岚姨的电话就先打过来了。
“小虎,小哀联系你了吗?”岚姨语气有点急促。
“怎么了?这几天你们不是一直在店里吗?”我赶紧问。
岚姨说:“今天有几个客人来了店里,不知道跟小哀说了什么,小哀突然就疯了一样,用玻璃瓶把对方脑袋打坏了。现在小哀不知道去哪儿了。”
“岚姨你别着急,我去找小哀,那些人没找麻烦吧?”
“没有,他们走了,但是我总感觉那些人跟小哀认识,小哀很乖,你可别让别人欺负了她。”
岚姨叮嘱我。
“放心吧,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马上报警。”
跟岚姨聊完,我马上给小哀打电话。
可她一直没接,我回家去看,也没看见她的身影。
就在我急得快发疯的时候,小哀终于接了电话。
“有事吗?”小哀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你在哪儿,还好吗?”我问她。
“你是听岚姨说什么了吧?我有什么好不好的,我没事。。”
我听到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她又抽烟了。
“见一面吧?”我特别担心小哀现在的状态。
小哀吐了一口烟圈儿,声调微扬的问:“你就不怕被我连累?”
“告诉我你在哪儿!”我问的有些霸气。
她沉默片刻,说:“我在家楼下的私人影院,我发地址给你,你买点吃的过来,我好久没吃东西了。”
小哀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按照她发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影院。
说是私人影院,其实就是小情侣看电影的地方,带包间的,投屏的那种。
包间里有一张床,还赠送一些果盘零食,空间的格调是粉色的,有点像主题宾馆。
小哀素颜,不施粉黛,身上只有一条宽松的白色长裙,脚上还踩着拖鞋。
“不好意思,刚刚睡着了,没听见电话。”
小哀的精神很不好,说话的声音也小小的有些虚弱。
她对这个地方好像很熟悉,进门后轻车熟路的踢掉拖鞋,钻到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不知道应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