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服你就去告我,我等着你,”
严宽知道,跟这种泼妇讲不了道理,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可他刚一关门,徐莺莺就上手去摘门牙下挂着的腊肉。
“你干啥?”严宽连忙打开门,喝住了她。
“干啥?收利息!”
徐莺莺道:“你不给那一千块钱,老娘就天天来你们家拿东西。”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严宽哼了一声,吹了声口哨,向徐莺莺一指。
“你干嘛?耍流氓啊?”
徐莺莺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正想撒泼,突然听到身后一阵狂吠,转头一看,便见到一只大黑狗向自己扑来。
“哎哟,妈!”
感觉到狗嘴里呼出的热气,都快喷到自己脖子上了,徐莺莺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连忙往屋里钻。
严宽当然不会让她得逞,一下子就把屋门关上了。
“你……”
徐莺莺气的不行,可是也没时间骂严宽,只好转头往门口跑,结果脚下一软,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时大黑已经扑到了她身上,两只前爪按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狂吠不止。
“救命啊!救命啊!”
徐莺莺被吓得够呛,只能捂着耳朵大喊大叫,眼泪鼻涕流的到处都是,一点也没有了刚刚的嚣张。
“大黑,拉她出去,以后她再敢来咱家,你就给我狠狠的咬。”
打开听到命令,咬住徐莺莺的袖子就开始往外拉。
它力气极大,竟然一点点把徐莺莺给拖了出去,就连小黑都在一旁帮忙。
现在的小黑已经将近半岁了,一身毛发乌黑光亮,眼睛炯炯有神,耳朵也立了起来,看起来精神无比。
在严宽的训练下,它已经可以追逐野兔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一个得力帮手。
两只狗合力,把徐莺莺扯到了门外。
等狗离开之后,徐莺莺都不敢站起来,趴在地上嚎啕不止。
这时,隔壁屋睡懒觉的孟大壮也醒了,揉着眼问道:“哥,出啥事儿了。”
“没事儿。”
严宽看了看他,说道:“你看你懒的,以后怎么打猎呀?”
“俺不打猎了。”
孟大壮苦着脸说道:“这两天俺一睡觉,就梦到那只大野猪,立马就吓醒了,直到天亮时才能睡着,实在太可怕了。”
听了这话,严宽忍不住笑了。
他早就知道这家伙胆子小,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小,能被一只野猪吓得不敢睡觉?
第一次打猎,见血被吓到是正常的,这就跟军人一样,刚上战场都是新兵,难免手忙脚乱,可是打过一场之后,自然而然就成老兵了。
像孟大壮这样的还真不常见。
“你想清楚了?你回家之后怎么跟你爹说。”严宽问道。
“俺爹让俺学个手艺,没说一定要打猎,俺跟你学药材也是一样的。”孟大壮说道。
“那倒也行,也是个出路,洗洗脸,跟我一起上山吧。”
严宽点了点头,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
正好,他这段时间准备搞点药材,自己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当即,两个人带上猎狗,拿上一把枪防身,又去叫上孙大脑袋和狗娃,四人便一同上了山。
人多力量大。
反正山上的药材多,严宽也不想吃独食,索性带领全村人一起干,这也算是个挣钱的门路。
这次上山,他准备先考察一下,确定林子里的药材足够多,再通知赵玉田组织全村人一起干。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问一问阮小姐,能不能吃下这么多药材。
等大家忙活好几天,把药材都弄下来,人家不收,可就白忙活了。
“看好了,这就是肾精草,也叫嗷嗷叫,大家仔细记住样子,尝尝味道。”
严宽指着一棵桦树上的肾精草问道。
桦树可是林子里的宝贝,这玩意儿耐寒,而且上边什么都长。
桦树茸、灵芝、肾精草等都是宝贝。
大家知道,严宽是在栽培他们,所以学的都很认真。
接着严宽又给他们介绍了一些常见的药材,除了灵芝和人参之外,基本都见到了不少。
“哥,你瞧这是啥,这也不是桦树茸啊?”
就在严宽找兔子洞,准备训练一下小黑的时候,穆大壮突然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把手一伸。
只见他的两只小胖手黑漆漆的,像沾了墨水一样。
“咋弄的?”
“俺见到树洞里有桦树茸,就把手伸了进去,出来就这样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严宽连忙低下头来嗅了嗅他的手,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这是在哪发现的?带我去。”
两人一起来到一个树洞旁,严宽在树洞口观察片刻,用手指捏了一些黑稠稠的东西,闻了一下,笑道:“没错,就是桦树胶。”
“桦树胶是个啥?”
孟大壮眨了眨眼睛,一脸懵懂。
“桦树胶跟桦树茸一样,不过不是一块一块的,而是跟石油一样的液体,这玩意儿比桦树茸价值高一倍。”
上次严宽跟四爷上山的时候,也碰到了一些桦树胶。
只可惜这玩意儿虽然值钱,但太少了,只有在潮湿的树洞里才能生长。
孟大壮发现的这些倒是不少,两人装了满满两水壶。
“宽子,快过来,狗娃让蛇给咬了!”
就在严宽和孟大壮喜出望外的时候,孙大脑袋突然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被蛇咬了?啥蛇?”
严宽也吓了一跳。
这林子里的蛇可不少,有乌梢蛇,滑鼠蛇,还有一些剧毒的蝮蛇。
他在两爬方面不是专家,但也知道被蛇咬一口不是小事,要是没有血清的话,很有可能丢命。
孙大脑袋口齿不清也说不清楚,严宽只好自己跑了过去。
只见狗娃坐在一棵倒伏的大树上,捂着右手,脸色有些苍白。
“我看看。”
严宽掰开狗娃的手,只见其右手食指指肚的位置,有两个小孔。
小孔的四周已经变黑了,流出的血也是黑色的,显然是中了剧毒。
“宽子,俺是不是死定了?俺还不想死啊,俺还没娶媳妇儿呢,俺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