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青玄子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座村子坐落在山脚下,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显得格外幽静。
然而,青玄子却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这片土地被某种不祥的力量笼罩着。
村子的建筑大多是木质结构,显得有些陈旧,但布局却十分规整。
村民们看到自家族长带着青玄子一行人进来,纷纷投来好奇和期待的目光。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恐惧,显然这段时间的失踪事件让他们人心惶惶。
吴晖带着青玄子来到了村口的祠堂,祠堂的门紧闭着,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吴族长走到门前,轻轻推开祠堂的门,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扑鼻而来。
青玄子微微皱眉,给榕姣姣用了一张隔绝符,这才带着她走了进去。
走进祠堂,目光扫视着四周。
祠堂内摆放着几具棺材,棺材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显得有些凄凉。
吴晖走到棺材前,轻轻掀开棺材盖,露出里面干瘪的尸体。
青玄子走到棺材前,仔细观察着尸体,他的神识缓缓探入干尸体内寻找线索。
看完所有的干尸,发现这里的干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且死相都一样。
尸体中没有任何水分与生机,就像是突然被吸走了一般,且他们的尸体上也没有魂魄气息。
青玄子问道:“你们可有请人做法,送他们入地府?”
吴晖摇头:“他们死因不详,我也让我家小儿去向国家特殊部门上报了,想等他们来看过再说其他。”
青玄子皱眉,按理说他们是横死之人,没有法师给他们做法,他们的魂魄是不能入地府的。
但奇怪的是这些尸体上却没有魂魄气息,仿佛他们的魂魄在死亡的瞬间就被某种力量吞噬了。
青玄子心中一沉,这绝非普通的邪祟所为,而是像被精怪吸食了生机与魂魄一般。
青玄子心中越发沉重,既然遇到了邪祟就不能不管,他沉吟片刻后说道:“吴族长,这些尸体的情况确实诡异,绝非普通邪祟所为。我怀疑是某种精怪或者邪修所为。”
吴晖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急忙问道:“大师,那该如何是好?”
青玄子微微摇头,说道:“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吴族长能否告知,这些人都在什么地方,又是白天还是夜晚失踪的?”
吴晖点头说道:“第一个是之前与大师说过的年轻人,他是白天进山后消失的,我们也是在深山找到他的尸体,那时距离他失踪已经过去两天。”
“后面的人有些是在附近山里失踪的,有些是村周围,且都是大白天失踪的。”
“失踪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个人的时候,而且找到他们的时候都是在不同地方,所以我们也无法确定邪祟在何处。”
青玄子思索,如果说第一个年轻人是打开邪祟或者说精怪开始作祟的契机。
那么后续的失踪事件,很可能是邪祟从这次的吸食魂魄与生机中,尝到甜头后跟着村民找到了这个村庄,三番两次的猎食村民,在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
如果是这样,这邪祟的力量应该还不怎么强大,只能一个个的猎食,然后还要慢慢吸收炼化。
如此看来,第一次找到青年尸体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邪祟的老巢,就是不知道它现在还会不会在那里。
青玄子沉吟片刻,对吴晖说道:“吴族长,我想去第一个失踪的年轻人被发现的地方看看,或许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
吴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带你去。”
吴启舟赶紧阻止道:“爷爷,您年纪大了,还是我带大师去。”
吴晖摆手:“你们的功力都没我高,还是我去比较稳妥。”他话头一转说,“只是大师的小徒儿可要留在村子里?”
他看着一直都抱着紫貂紧跟他们身后不说话,也不掉队的小娃娃,心中挺佩服。
只是此去山路难走不说,万一找到邪祟,斗法起来难免保护不到。
青玄子看向自己那正眼珠咕噜转着,好奇的到处看的徒儿笑道:“我能护住她,吴族长不用担心。”
吴晖见他不以为意的样子,心中多了一分期待,或许这位大师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于是不再多言,带头就往村外走,他孙子不放心想跟着去,被他喝止住了。
最后还是两个中年男子站出来跟着,吴启舟这才消停,但还是目露担忧的看着他们离开。
青玄子吴晖一行人跟着朝着深山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吴晖还一直留意榕姣姣,见小丫头小小年纪,居然是使用轻功赶路,这让他对青玄子更加敬佩。
有如此有天赋的徒弟,他自身肯定也十分不凡。
青玄子没管他的探究,只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发现这片山林中有一股淡淡的邪气在弥漫,虽然不明显,但却让他清晰捕捉到。
他心中暗道:“这邪祟的实力应该确实不强,不然不会在山林中留下这样明显的痕迹。”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在榕姣姣气喘吁吁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第一个失踪的年轻人被发现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一个中年人指着他们找到青年尸体的地方道:“大师,就是这里。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就是躺在那片草丛里,身上已经干瘪,和祠堂里的尸体一模一样。”
青玄子点了点头,目光如炬,缓缓走向那片草丛。
他发现草丛中有一些奇怪的痕迹,像是某种生物爬行或拖拽东西留下的痕迹,但这些痕迹已经有些模糊,被风吹雨淋得不太明显了。
只有在草丛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邪气,不重,就像林间残留的那些一样。
青玄子的目光在草丛中徘徊,他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干枯的草叶,感受着残留的邪气。
这种邪气虽然微弱,但却带着一种阴冷的质感,仿佛是从地底深处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