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杨国奇惊呼一声、忙蹲下身,忙不迭地从地上捡起了右大丞相的印信。左右端详了一番,没发现损坏、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把将它放在了胡桌上。
“吱吜”一声,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丞相府府属李德林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杨公--、刚才我见汉王的家奴正在往丞相府外搬汉王的东西,不知是何原因?”李德林随手关上房门,低声问道。
“公辅兄--,这个宇文瓒到底是个毛孩子、三言两语就被我打发回家啦!”杨国奇志得意满地笑了笑,随即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李德林。
“杨公--,你这一手捧杀用的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夺了宇文瓒的权!”李德林听后不禁向杨国奇挑了挑大拇指说道。
“公辅兄--,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杨国奇无奈地笑笑答道,“这个宇文瓒整天就象个狗皮膏药似的粘在大丞相府。我要审阅奏折、他也要看上几眼,我要批改奏章,他也在上面画个圈儿。一天到晚、让你不胜其烦,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一个点子。把他打发回家。”
“杨公--,这汉王现在虽是个政治上的小白、没有经验,可他一点儿都不傻。时间一长、他肯定会明白过味儿来。到时候他肯定还会来大丞相府闹事。所以,给他灌迷魂汤这事儿可不能等闲视之。”李德林眉头皱了皱说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让汉王这个五毒少年在胡作非为的路上越走越远,得找个能跟他说得上话的人继续忽悠他才行呀!”杨国奇一只手托着下巴思忖着说道。
“能和宇文瓒说上话、玩到一起的人可不好找----!”李德林反复琢磨着杨国奇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安公公行吗--?”李德林猛地抬起头望着杨国奇问道。
“不行--!安公公曾是宇文赟的贴身太监,他频繁的出入汉王府、太扎眼,会引起宇文家族当家人的怀疑。”杨国奇当即反驳道,“再说,安公公会的那点儿玩意儿还是从刘昉那里得来了的呢,与其要他去还不如让刘昉去呢。”
“对对对--、干这件事儿还就得让刘昉去!别人还真玩不转儿!”杨国奇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双手,恍然大悟地说道。
韩圣--、韩圣--!”杨国奇扯着嗓子向房门外喊道。
“大人--,叫属下来有何吩咐?”站在门外的韩圣赶忙跑进屋里,向杨囯奇躬身行礼问道。
\"韩圣--,你快拿我的帖子到刘昉刘大人府上将刘大人请到大丞相府来。”说着杨国奇从胡桌上拿起自己的手贴递给了韩圣。
“属下遵命----!”韩圣手里拿着手贴向杨国奇叉手施了一礼,转身退出了屋子。
“公辅兄--,你到大丞相府来有何贵干?”打发走了韩圣,杨国奇转过头问道。
“杨公--,赵王陈王代王等五位王爷现已到达京城。我已命崔彭崔将军将他们软禁在各自的王府之中。下一步如何行动还请杨公明示!”李德林忙向杨国奇拱了拱手回禀道。
“好----!公辅兄--,这件事你办得漂亮!”杨国奇听后高兴得手舞足蹈,“这五个蕃王只要到了京城,就好比蛟龙离开了大海,猛虎来到了平原。怎么收拾他们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杨公--,武王伐纣,以德治国,能传国八百余年。秦灭六国、严刑酷法,二世而亡。唯今之际应以怀柔为主、切不可大开杀戒!”李德林真怕杨国奇一拍脑门儿、诛杀北周王室,赶忙在一旁劝道。
“公辅兄--、你放心,我杨坚现在头上戴的北周的乌纱帽,怎么说也得给北周王室点儿面子。他们只要俯首听命、不兴风作浪,我杨坚决不大开杀戒、滥杀无辜!”杨国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杨公若能广修仁德、宽爱为怀,杨公治下的江山定能传承万代、与天地齐寿!”见杨国奇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李德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将世上最好听的赞美之词送给了杨国奇。
听了李德林的话,杨国奇不禁撇了撇嘴----还广修仁德、宽爱为怀!李德林这个书呆子把老子当成啥啦!?老子可不是寺庙里普渡众生的观音菩萨,老子左手里拿得是黄澄澄的金子、右手拿着吹毛利刃的杀人刀。俯首听命的--、高官厚禄、赏金千两,好处多多,带头闹事、不服管教的,嘿嘿--、一刀下去、保准让你身首异处、小命儿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