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野委屈求全,喊了王小邪爷爷,还是惨遭洗劫,并被撕了铭牌。这一幕,好巧不巧,又被放演在大屏幕上。观看者都抱之于笑,有的是讥讽嘲笑,有的是纯粹看热闹开心。司马家的观礼台上气氛就没有轻松过,除了家主外,一干人员都瑟瑟发抖,脸色难看。
司马斩天怒吼一声:“无耻混蛋,太过放肆!”
司马苍银牙咬碎,嘶吼道:“家主,我去杀了他!”
司马斩天扭头望了司马苍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给司马苍鼓励。只是,现在仍是帝国学院的考核间,根本没有机会,但以后有的是机会。司马家族是不会放过一个肆意辱骂甚至作贱他们的人存在。否则,司马家族的颜面何在?
慕容辉煌低声对姜青衣道:“这个同学邪性十足,痞性十足,惹事能力非凡。他这么将司马家往死得罪,恐怕将要夭折。”
姜青衣微微点头称是,王小邪一路横推对手,越阶而战如吃饭喝水,天赋自然非同一般。但是,这惹事的能力比天赋更强,而且卑鄙手段齐多,充满了恶趣味。他都替司马家感到难受,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陈破虏道:“司马家也真是不长脸,一代不如一代。王小邪这娃娃,的确是个混蛋大魔王,若是帝国学院无法保其周全,就让老夫把他扔到军中,定会将他铸造成帝国最锋利的一把刀。”
姜青衣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听出陈破虏这是在曲曲自己。他心中也在衡量,要不要保全王小邪,而得罪司马家。
王小邪此时却在清算司马野和祖一剑的储物戒指,加起来的元石足有一千多枚,而且还有一些财物,他分了五百块元石给王胖子,并将司马野的铭牌给了他。王胖子的铭牌数成了2,而且,还有一个显示为0的铭牌揣在兜里,若是万一被人给送出去了,有这个空白的铭牌也还可以再进来一次。
两人便在原地烤野猪肉吃,篝火熊熊,野猪肉香气弥漫。两人正吃间,却被人给包围了。王小邪抬眼望去,嘴角泛起邪魅之笑,他竟然又看到了司马野,但是没有祖一剑。
“你回来得挺快嘛!”
司马野的脸仍肿得像猪头一样,他刚在传送口出现,便被司马苍给截住了,让他立刻返回,并去寻找容媚儿几人,让他召集这几人去围攻王小邪。
有了司马苍的信物,回到秘境后的司马野立刻联系到了容媚儿,还有萧鼎天,以及另一个司马家的子弟司马平。他本来还传讯给祖一剑、左直和徐至三人,但这三人都没有回信,大约也猜这三人不会来了。
这次来找王小邪报复,主要是仗着四王之一的天音王容媚儿,还有八将之一的萧鼎天相助,再加上司马平和司马野自己,他相信王小邪死定了。
萧鼎天是个粗犷的少年,黑发披肩,背负血色战刀,仿如草原中一头随时择人而噬的雄狮。容媚儿则是个娇娇嫋嫋的少女,倾国倾城,眉眼间媚色自生。司马平则与司马野差不多,身着锦衣,实力却也是虚形境,眉间有些阴鸷之色。
王小邪扫了一眼,继续撕扯着烤得金黄的野猪肉,肥渍渍的油从嘴角流下,手上也满是油腻,一边吃着,一边在衣服上揩着。生而爱干净的容媚儿秀眉便是一皱,却没有开声。
司马野壮胆喝道:“王小邪,你得罪了我们司马家,必定死无葬身之地。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动手?”
“哟,我的龟孙子,喊了几个帮手就敢这么对爷爷说话,胆儿肥了是吧?”
“你喊谁龟孙子?”司马野脸肉都在抽搐。
王小邪一笑,拿出一枚水晶道:“你哭天喊地喊我爷爷,都记录在这里,怎么,我的龟孙子,这么快就不承认了?”
“你卑鄙无耻,给我杀了他!”司马野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面目狰狞。
王小邪瞥眼望了容媚儿与萧鼎天一眼,淡淡地道:“怎么,堂堂的天音天和八将之一的萧鼎天也要给别人当狗?”
萧鼎天冷哼一声,怒目圆睁,战意盎然。容媚儿却轻啐一口:“王小邪,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吐一个给小爷爷看看。”王小邪相讥道。
容媚儿秀眉再次一蹙,冷声道:“王小邪,虽然你很强,但绝不是我与萧兄联手的对手,你还是束手就擒,免得多受罪。”
王小邪嗤笑一声:“又当又立的婊子而已,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废话。”
容媚儿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恶毒的骂着,脸色刷地铁青,眸子变冷,杀意凛然。冷哼一声,席地而坐,一架古琴已横放膝头。萧鼎天却沉声道:“让我先掂量一下他的斤两,若是我不敌,再联手。”
放在琴弦上的纤纤玉手停了下来,微微颔首。萧鼎天战刀在手,踏前一步,高声喝道:“王小邪,过来受死。”
王胖子率先起身,双盾在臂,吼道:“想跟我老大打架,先过我这一关。”
王小邪拉住了王胖子,缓缓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道:“你别凑热闹,现在你的实力太弱,还是让我来。对付他们,撒撒尿啦。”
萧鼎天已是虚形境中期,出身黑风湖。黑风湖可不是善地,萧鼎天从小便在刀口舔血,自有一股子狠劲。一刀横劈而来,寒芒逼人。
王小邪长枪如虹,直贯而去。
两人瞬时间战在一处,风格都是大开大合。王小邪的枪法势大力沉又迅猛,萧鼎天的刀法凶悍毒辣,一时之间旗鼓相当。
司马平沉声对容媚儿道:“何必与他单打独斗,早点办完事不好吗?”
容媚儿望了他一眼,对王小邪也是有恨意,点头道:“萧兄应该不会介意你出手的。”
司马平脸色阴沉,目光阴鸷,就在两人酣战之际,一扬袖,一条青光直奔王小邪而去。王小邪并未料到有人会偷袭,自然避闪不及。那道青光便是青叶蛇,咬在他的屁股之上。
王小邪暴身而退,一手捏住青叶蛇的七寸,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目光变得森冷,朝萧鼎天与司马平望去,沉声骂道:“王八羔子,司马家果真是猪狗不如。”
萧鼎天也有些不满地望着司马平。司马平却得意大笑:“我们来此可不是为了一场胜利,而是为了送他离开,这样不就省事了。王小邪,青叶蛇的毒性不用我说吧?”
王胖子忽地扑到王小邪的身后,直接扒下裤头,便去吮被青叶蛇咬伤之处。王小邪一惊,连忙道:“胖子,不用,我没事。”
王胖子已吮出一口血水,吐在地上道:“老大,我老家被蛇咬了都是这么处理,交给我好了。”说完,又接连吮了几口,果然,王小邪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