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如今内忧外患,若再无良策,怕是要走向末路啊。”燧人氏心中沉重,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站起身,在山顶来回踱步,试图将这股压抑的情绪甩在身后。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谁?”燧人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显然他此刻的心情极为烦躁。
“燧人祖,是我,小童。请问您在吗?”门外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燧人氏眉头一皱,语气不善地回应道:“我在不在,你不都来了吗?有话直说!”
门外的通报人似乎被燧人氏的语气吓了一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燧人祖,息怒。我是来通报的,伏羲祖和神农祖为您设宴接风,请您务必前去一聚。”
燧人氏闻言,眉头微松,但心中的烦躁并未完全消散。他轻叹一声,语气稍缓:“知道了,你回去吧。”
通报人如蒙大赦,连忙应道:“是,是。我这就回去禀报。”说罢,他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
燧人氏站在原地,望着通报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他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于人,可内心的忧虑和烦躁让他难以自控。他缓缓坐下,再次端起茶杯,却发现茶已凉,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望向远处的山峦,心中默默思索着人族的未来。他知道,这一场接风宴不仅仅是简单的聚会,更是一场关乎人族命运的商议。他必须振作起来,与伏羲和神农共同商讨对策,为人族寻得一条生路。
山风轻拂,云雾缭绕。燧人氏的身影在首阳山巅显得格外孤寂,但他的心中却燃起了一股不灭的希望。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拼尽全力,为人族谋得一线生机。
深秋的傍晚,枯叶在风中打着旋儿,铺满了整条通往缫衣氏和有巢氏洞府的小径。燧人氏背着双手,步伐沉重,缓缓前行。他眉头紧锁,心中反复琢磨着即将面对的场景。两本破书被他随意地夹在腋下,书角卷曲,封皮残破不堪,仿佛随时可能散架。
“哎,他们要是知道我忙活了这么久,只带回来这两本破书,会怎么想?”燧人氏心中一阵忐忑。他原本打算去找那位传说中的陈道友,希望能够请他出山相助,谁知陈道友不仅一口回绝,还自嘲是“水货大罗”,让他无功而返。
“罢了,先去见了他们再说。”燧人氏咬了咬牙,决定硬着头皮面对现实。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缫衣氏和有巢氏的洞府前。洞府依山而建,气势恢宏,门口两只石雕的麒麟威风凛凛。燧人氏刚一靠近,便听到洞府内传来爽朗的笑声。
“燧人兄来了!”有巢氏眼尖,一眼便看到了燧人氏,连忙迎了出来。缫衣氏也不甘落后,笑呵呵地跟在后面。
“燧人兄,你可算来了!我们可是盼了你许久啊!”缫衣氏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燧人氏,眼中满是期待。
燧人氏苦笑着拱了拱手:“让二位久等了。此行……唉,没什么收获。”
“哦?燧人兄此话怎讲?”有巢氏一愣,随即关切地问道。
燧人氏叹了口气,将腋下的两本破书递了过去:“这就是我此行所有的收获了。陈道友不愿出山,还自称是‘水货大罗’,我实在是无计可施。”
缫衣氏接过破书,随意地翻了翻,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水货大罗?这陈道友倒是有趣得很!”
有巢氏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附和道:“是啊,明明展示过那么多强大的物品,还说自己是‘水货大罗’,这不是凡尔赛吗?”
燧人氏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当时也是被他这话弄得哭笑不得。本以为能请他出山相助,谁知他如此谦虚。”
缫衣氏拍了拍燧人氏的肩膀,安慰道:“燧人兄不必介怀。陈道友既然能展示出那些强大的物品,必定有其过人之处。他自称‘水货大罗’,或许是自谦之词,也未可知。”
有巢氏点了点头,补充道:“是啊,有时候越是强大的人,越是低调。陈道友的谦虚,或许正是他的过人之处。”
燧人氏听了,心中稍稍宽慰了一些。他看着缫衣氏和有巢氏,感慨道:“二位兄长如此豁达,小弟实在是佩服。”
缫衣氏摆了摆手,笑道:“我们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既然陈道友不愿出山,那我们也无需强求。不如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有巢氏也点头称是:“没错,燧人兄也不必太过自责。我们三人齐心协力,定能找到其他解决之道。”
燧人氏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不少。他看向远方,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既然如此,我们便共同商议对策吧!”燧人氏坚定地说道。
洞府内,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外面的秋风依旧呼啸,但洞府内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寒风卷着枯叶在洞口盘旋,洞内的火光时不时发出“噼啪”的轻响,映得石壁上的影子摇曳不定。燧人氏、有巢氏和缫衣氏三人围坐在火堆旁,气氛却比洞外的寒风还要凝重。
“所以,你到底求到没有?”有巢氏终于耐不住沉默,直勾勾地盯着燧人氏,语气里满是急切。他双手紧握,骨节微微发白,显然是强压着内心的焦躁。
燧人氏眉头紧锁,脸上阴晴不定,先缓缓摇了摇头,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点了点头。这一摇头又一点头,看得有巢氏和缫衣氏都是一愣。
“你到底什么意思?”缫衣氏也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和隐隐的怒气。他们三人为了人族奔波劳累,好不容易有了点希望,却被燧人氏这副模样搞得心悬在半空。
燧人氏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我原本是希望陈轩能出山,亲自为人族传授功法。可是……他拒绝了,坚决不出山。”
“什么?!”有巢氏猛地站了起来,声音拔高了几分,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三顾茅庐,诚心诚意,他竟然连面都不露?!”
燧人氏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无奈:“陈轩说了,他早已不问世事,只想过些清静日子。无论我怎么劝,他都不为所动。”
有巢氏气得在洞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着:“这算什么?我们辛辛苦苦跑这一趟,难道就这么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