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酒店套房的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痕。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机身，腰间的手臂就收紧了几分。
\"唔…\"
宁祉煜半梦半醒地哼了一声，脸埋在她后颈蹭了蹭，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谁啊…\"
姜枝看了眼来电显示——韩京炫。
她下意识想坐起来接电话，却被宁祉煜搂得更紧。
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掌心温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睡衣下摆露出的那一小截皮肤，像是某种无声的占有。
\"是韩京炫。\"
姜枝轻声说，手指轻轻拨开宁祉煜额前的碎发，\"我接一下。\"
宁祉煜的睫毛颤了颤，没睁眼，但手臂的力道松了几分。
姜枝按下接听键，韩京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枝枝，早上好。\"
\"早。\"姜枝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哑，\"有事吗？\"
\"听说Koi出院了？\"
韩京炫问，\"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姜枝低头看了眼宁祉煜，他已经睁开了眼睛，黑眸清亮，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右眼尾的泪痣在晨光下格外明显。
\"嗯，恢复得不错。\"
姜枝回答，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宁祉煜的一缕黑发，\"谢谢关心。\"
\"那就好。\"
韩京炫顿了顿，\"春季赛快开始了，希望他能调整好状态。\"
\"会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韩京炫的声音低了几分：\"如果…\"
他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如果他再让你难过，你知道怎么找我。\"
姜枝愣了一下，还没回答，宁祉煜突然伸手抢过手机，语气不善：\"她不会需要找你的。\"
韩京炫显然没料到宁祉煜就在旁边，轻笑了一声：\"Koi选手，偷听别人讲电话可不礼貌。\"
\"这是我未婚妻的电话。\"
宁祉煜一字一顿地说，眼神危险地眯起，\"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
姜枝无奈地把手机拿回来，对韩京炫说：\"谢谢关心，代我向tG的队员们问好。\"
挂断电话后，宁祉煜一把将姜枝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闷闷的：\"他怎么又给你打电话…\"
姜枝揉了揉他的头发：\"只是问候一下。\"
\"问候什么问候！\"
宁祉煜不满地撇嘴，\"明明就是对你图谋不轨！\"
他的手臂收紧，把姜枝整个人圈在怀里，像是生怕她被抢走一样：\"枝枝是我的…\"
姜枝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嗯，是你的。\"
宁祉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那亲一下。\"
姜枝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得逞，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阳光越来越盛，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宁祉煜抱着姜枝赖了一会儿床，终于不情不愿地松开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春季赛快到了。\"
他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得抓紧训练了。\"
姜枝点点头，刚想下床，就被宁祉煜一把抱了起来。
\"啊！\"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干嘛？\"
宁祉煜笑得灿烂：\"一起刷牙。\"
他抱着姜枝走进浴室，将她轻轻放在洗漱台上。
大理石材质的台面冰凉，姜枝刚碰到就缩了一下，宁祉煜立刻拿过一旁的浴巾垫在她身下。
\"冷吗？\"
他问，指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膝盖。
姜枝摇头，心跳却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而微微加速。
宁祉煜站在她双腿之间，睡衣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晨光从他身后洒进来，给他镀上一层金边，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他挤好牙膏，把牙刷递给姜枝，然后自己也拿了一支，两人面对着镜子一起刷牙。
泡沫沾在宁祉煜的嘴角，姜枝伸手帮他擦掉，却被他抓住手腕，顺势在她掌心亲了一下。
\"痒…\"
姜枝想缩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宁祉煜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枝枝好可爱…\"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星，看得姜枝心跳漏了一拍。
刷完牙，宁祉煜凑过来，鼻尖蹭了蹭她的：\"薄荷味的。\"
姜枝轻笑：\"你也是。\"
宁祉煜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
薄荷的清凉在两人唇齿间蔓延，他的舌尖扫过她的上颚，惹得她一阵战栗。
\"唔…\"
姜枝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还没洗脸…\"
宁祉煜依依不舍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那洗完脸再亲。\"
姜枝无奈地摇头，却被他眼中的炽热烫得心跳加速。
宁祉煜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的手。
他挤了些洗面奶，轻轻揉搓出泡沫，然后捧起姜枝的脸，小心翼翼地帮她清洗。
\"闭眼。\"
他轻声说，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眼睑。
姜枝乖乖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游走，从额头到鼻尖，再到脸颊，最后停在唇边。
\"好了。\"
宁祉煜的声音带着笑意，\"睁开眼。\"
姜枝睁开眼，看到宁祉煜正专注地盯着她，黑眸中盛满了温柔。
他拿起毛巾，轻轻擦干她脸上的水珠，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枝枝真好看。\"
他低声说，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怎么看都看不够。\"
姜枝的脸微微发热，接过毛巾帮他擦脸：\"你也是。\"
宁祉煜顺势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蹭了蹭：\"那枝枝多看看我。\"
他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眼神湿漉漉的，像只大型犬，看得姜枝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了。\"
姜枝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该换衣服了。\"
宁祉煜不情不愿地松开她，却在她跳下洗漱台的瞬间又将她拉回怀里。
\"再抱一会儿。\"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就一会儿…\"
姜枝无奈，却还是伸手环住他的腰。
阳光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洒进来，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长，投在墙上，像是一幅温柔的剪影。
栀子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混合着薄荷牙膏的清凉，构成了这个清晨最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