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贵妃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思,父亲不是说了太子刚殁,现在不能提及立储之事吗?难不成皇上要试探自己?姚贵妃急忙起身朝轩辕皇跪下
“立储君乃是国家大事,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敢妄言。”
轩辕看着她缓缓开口。
“朕准许你议论。”
“太子去了以后,咱们荣王的呼声一直是最高的,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姚贵妃心中一惊,面上却维持着恭敬与惶恐。
“荣王殿下才德兼备,一直想为皇上分忧,只是立储之事关乎国本,臣妾愚钝,实在不敢轻易置喙。臣妾只愿皇上龙体康健,国家昌盛,其余一切,皆由皇上圣裁。”
轩辕皇凝视着姚贵妃片刻,也没有叫他起身。
“前些日子见你给淑贵妃送礼了,你倒是一个贤惠大度的。”
姚贵妃闻言立即开口。
“淑贵妃妹妹有喜,是皇宫里的大喜事,宫里的许多姐妹都去恭贺了,臣妾也只不过是为了姐妹之情前去恭贺一番,皇上夸赞臣妾贤惠,是抬举臣妾了。”
看着倒是谦卑,轩辕皇继续开口。
“若是朕应了大臣的请求,让荣王当太子,你可就是皇后了。”
姚贵妃听得心里一喜,面色上去恭敬的开口。
“皇上,皇后娘娘贤良淑德,臣妾自问不敢比肩,荣王若是能够为皇上分忧,臣妾心里也是十分的欣慰,至于后位,臣妾绝对不敢有半分的非分之想。”
轩辕皇听了又沉思了片刻。
“那若是朕要将荣王记在皇后的名下呢?”
怎么行?姚贵妃咬了咬后槽牙低着头开口。
“臣妾全凭皇上决断。”
轩辕皇闻言朝她伸手。
“来…………”
姚贵妃将手放在轩辕皇手里。
“皇上。”
轩辕皇伸手拍了拍她的手。
“朕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贴心的,皇后与朕是结发之妻,现在太子刚殁,朕总要顾及他的情绪,你若是有时间,也可以去陪皇后说说话,开导开导皇后,朕近日里看着皇后郁郁寡欢,还要强打起精神管理六宫,这心里总觉得忧心啊。”
姚贵妃心中虽有不悦,却也明白皇上的话不可违逆,只能温顺地应承下来。
“臣妾遵旨,臣妾定当尽心尽力陪伴皇后娘娘,为皇上分忧。”
轩辕皇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对姚贵妃的识大体感到欣慰。
“你能如此想,朕心甚慰。”
“今夜朕就留在这翊坤宫吧。”
摄政王府。
轩辕璟与萧扶光正准备洗漱。
门外传来温影的声音。
“王爷,属下有急事要报。”
轩辕璟拉着萧扶光坐下。
“进来。”
温影很快进来,恭敬的行礼。
“王爷,王妃。”
“属下已经查到了姚家私自制盐的证据,另外姚家还存在买卖官职,大量收揽银子。”
说着拿出两个本子递上前。
轩辕璟接过翻阅一番,只见其中一本里面还夹杂着书信。
将其递给萧扶光。
“温影,你果然是查东西最快的。”
萧扶光看着姚家的这些罪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有了这些东西,姚家该倒台了。”
轩辕璟沉思片刻。
“这些东西不能是我们给皇上的。”
将罪证又递给温影。
“想办法送到五皇子的手上。”
皇宫里。
一早姚贵妃就伺候轩辕皇洗漱上朝。
“臣妾恭送皇上。”
直到轩辕皇离开了她的翊坤宫。
姚贵妃才开口。
“翠竹,让荣王下了早朝以后来给本宫请安。”
云客渡。
花子烨看着桌子上自己爱吃的菜,一脸笑意。
“果然还是表姐对我最好,我又可以吃一顿好吃的了。”
萧扶光看着他吃菜的模样笑了笑。
“你手里又不缺银子,难不成还能够去吃的?”
花子烨吃下一块东坡肉。
“表姐,你是不知道,最近跟着五皇子一直在查盐税的事情,我还要留意姚加一党的动向,很多时候我都只能对付两口好吗?”
萧扶光闻言开口道。
“辛苦你了。”
“忽然传话要见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花子烨一边夹菜一边开口。
“我也不知道事情算不算得上重要。”
“自从太子殿下去了以后,陈家一党许多官员都被迫辞官或者被贬,这有人走官位就能空缺下来,姚家提拔了不少人上位,可姚家提拔的人不乏有庸才贪污之辈,这导致考上来的寒门子弟颇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感觉。”
“其中有一个叫李文远的,此人做事我观察过,倒是也不失为一个清廉的官员,可是被姚家的人压制的死死地,没有一点上升的机会,偏偏他也没有银子去活动一番。”
萧扶光一边吃菜一边听着花子烨的话。
“表弟可曾听过隔山拜佛?”
花子烨停下了吃饭,目光看向萧扶光。
“隔山拜佛?”
萧扶光点了点头。
“对,隔山拜佛,朝堂上虽然有许多大臣已经朝荣王靠拢,可是有不少大臣属于中立,这些大臣只忠心龙椅上的那一位,你找一个惜才之人,让李文远将他上司为官不廉的证据送上。”
花子烨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萧扶光的意图。
“要不说还得是我表姐聪明。”
花子烨竖起了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啊!”
翊坤宫。
荣王朝姚贵妃拱手。
“儿臣见过母妃。”
姚贵妃轻轻抬手。
“快免礼。”
“这些日子在朝堂感觉怎么样?”
荣王听了沉思片刻。
“这些日子儿臣就正常的上朝,办理公务。”
姚贵妃听了开口道。
“朝堂上可有人提起立储之事?”
荣王听了看向姚贵妃。
“这几日的确有大臣在朝堂上提及,但并不是我们的人。”
姚贵妃闻言喝着茶沉思。
“昨夜你父皇来过母妃这里了。”
荣王听得脸色一喜。
“父皇来看母妃了,这是好事。”
姚贵妃脸上却没有半点的喜意。
“这可不一定是好事。”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你父皇昨日跟本宫提起了立储之事,言语句句都是试探。”
荣王听得皱眉。
“父皇不愿意儿臣当储君吗?那他要谁当,总不可能是五皇子。”
姚贵妃听了看着荣王开口。
“自然不可能是五皇子,以你现在的能力,你父皇肯定是对你寄予厚望的,但是太子这刚刚去了,正是你父皇难过的时候,你与你舅舅还需要谨言慎行,不要让别人抓住了把柄。”
荣王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母妃放心,这些日子我们的人都没有提及什么立储之事。”
淑贵妃却听得眉头紧皱。
“如果说我们的人没有提及,只怕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朝堂上提及立储之事的大臣都有谁?”
荣王回想了一下,说道。
“儿臣记得,有几位平日里并不特别亲近我们的中立大臣提到了此事。”
姚贵妃闻言,眉头紧锁。
“中立大臣?那此事就更有蹊跷了。他们此举,要么是受人指使,要么是另有所图。你父皇对此有何反应?”
荣王摇了摇头。
“父皇并未当场表态,只是让大臣们继续议政,似乎对此并不十分在意,但又似乎是在暗中观察。”
姚贵妃沉吟片刻。
“查一查这些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