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度小心的捧起楚天君写了炼药方式的纸,这一看就看了一刻钟。
都是行家,自然能看出这张纸上的内容,有什么价值。
许宁度连连称奇,颇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楚先生,有您的方子,玄黄堂的养生丸,又能再上一层楼了,而且不止是安南,卖到整个龙朝我都有那个自信了!”
“楚先生,这太贵重了,要不我把养生丸卖出的钱,给您分红?”
现在的养生丸就已经卖的极好,可以说是玄黄堂的经济支柱。
看了楚天君的方子,许宁度可以确定,玄黄堂可以把养生丸卖出一个新的境界,能和龙朝那几个古老药堂的招牌药丸竞争一下。
“不用了。”
“我来这里,另有所求。”
“听说你手里有个品质不错的丹炉……”
楚天君后面的话还没说,许宁度转生就走,进了后堂。
不到半分钟,许宁度拿着一个漆黑的小鼎,走了回来。
“楚先生,这鼎是我意外所得,送给您了!”
许宁度直接递出了小鼎,眼里还是有些肉疼。
这鼎本身的价值不算,这十几年可以说许宁度晚上睡觉都抱着这鼎,难免有些感情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楚天君也没客气什么,今天来确实就是为了这个鼎。
不过他也知道,玄黄堂用这个鼎炼制的药粉,制成的养生丸,撑起了整个玄黄堂。
所以楚天君才写下那张方子。
所以许宁度在看了那张方子后,愿意主动把鼎送上。
楚天君的那张方子,正好拿捏在最关键的地方,解决了想要得到鼎最底层的矛盾。
鼎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楚天君很快就下了判断。
“倒是还算不错,炼制下品丹药问题不大,不过下品高阶的一些丹药,估计炼制不了。”
勉强够用,不过只要能解决有无问题,倒也是可以了。
鼎到手之后,几人聊了一会,楚天君说了下制作升级版养生丸需要注意的地方后,便在许宁度的多次挽留之下,离开了。
一直到楚天君几人走远,一直没开口的许三江才松了口气。
“爸,你知道那位楚先生是什么人吗?”
许宁度点了点头。
“神医!”
许三江苦笑道。
“是神医没错,可神医两个字可不够。”
“刚刚楚先生给那个小姑娘治疗的时候,我找人打探了一下。”
“这位楚天君,刚来安南几天,杀了武堂副堂主钱隆江,武堂堂主石匡,当街格杀松下商会安南分会会长松井太郎,被周家,孙家奉为座上宾。”
“而且,就在昨天,慕容成可是当众拜师,喊楚天君师傅的!”
“刚刚我真是担心,您舍不得鼎,到时候得罪了楚先生,我都不敢想会怎样!”
许三江说着一阵后怕。
许宁度愣了许久。
“啊!”
“楚先生果然非常人!”
说罢,许宁度叹了口气。
“唉,你还是小瞧了楚先生。”
“楚先生开口说鼎的事之前,先帮我解决了如何不用鼎炼制养生丸的事,而且质量产量都能提升不少。”
“然后楚先生才开口说鼎的事。”
“人家一开始就没打算抢鼎,给我准备好了无法拒绝的条件。”
“人家是高人,你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许三江耸了耸肩。
“我就是个商人,也就会算计些利益上的事。”
“楚先生那般人物,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师父,刚刚那方子我看了。”
“我不知道这鼎价值多少,可那方子,能让龙朝医道各方抢破头!”
“就这样给许宁度是不是……”
出了玄黄堂,慕容成忍不住道。
楚天君拿起了鼎。
“这鼎确实不错,不过真要用钱来算,确实比不过我那张方子。”
“可这并不重要,比那更好的方子,我有千千万万。”
“都捏死在我手里,我还谈什么济世,他许宁度真要有本事卖到整个龙朝,那也是好事。”
“我既然看不惯现在龙朝医道的样子,就不能和他们做一样的事。”
“现在医道各方以独门秘方自称一派,只为保守秘密,逐利,而非为了救人。”
“我看不惯,所以,龙朝医道,我迟早要搅他个天塌地陷。”
慕容尘直到此时,才明白楚天君刚才为什么要写那张方子。
许宁度不重要,那张方子也不重要。
楚天君想做的,是比那大的多的事。
“师父!”
“我年纪大了,可师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慕容尘,万死不辞!”
慕容尘很是郑重的样子。
叶士安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和师爷在说什么,怎么就要搅个天翻地覆了。
“师父,师爷,你们在说什么?”
楚天君笑道。
“呵呵,你以后会知道的,到时候你这个医道协会的副会长,会当的很精彩。”
叶士安还是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楚天君的电话响起。
“慕清荷有麻烦了,楚先生,您最好尽快回去。”
电话是是匿名的,说完这一句就挂断了。
楚天君连忙大了慕清荷的电话,连续打了几个,都没人接。
楚天君面色沉了下来。
“师父,是京城那边出事了吗?”
慕容尘见楚天君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楚天君点了点头。
慕容尘继续道。
“师父,我是问老姜借了架军方的飞机飞来的,飞机还在机场待命,我这就联系,您要是着急,直接飞回京城。”
楚天君目光凌然。
“这就去机场,立马让飞机准备好。”
“有人想找死了!”
……
李钊一直在打探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到哪了。
手下的人都撒了出去,一点消息都没有。
作为京城地下势力的四大龙头之一的血龙,李钊在京城混了几十年,到了五十岁,依然能屹立不倒。
李钊本来已经打算收手了。
四大龙头除了他,另外三个都换了好几茬了。
他年纪大了,也算风光够了,李钊也想自己能得个善终。
干他这个行当的,到老还能平稳落地,真不容易。
可谁曾想,李钊小心翼翼了一辈子,甚至把性格有问题的儿子送去了安南,到最后还是出了问题,问题还正出在他送到安南的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