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鸡蛋饼还有一种做法,林彦打算抽空也试一下。就是揉面揪成小剂子,然后韭菜加上炒好的鸡蛋做馅料,小剂子压平后像包包子一样把馅料包上,最后煎的时候把包子轻轻按压使它变薄变大,煎成两面金黄。
林彦觉得不管哪种做法都好吃,对了,还有豆腐馅包子,说起来也很久没吃了,最后一次吃还是没成亲之前,成亲之后尽管家里很多豆腐,林彦都没想起来做豆腐馅包子。
一想到就有点馋了,林彦决定明晚就做。
翌日一大早,林彦起床后去菜地摘了一篮子韭菜,清洗干净,把一半切碎了加入调料,鸡蛋,面粉拌匀,待会去到铺子直接就能做。剩下一半带去铺子里,不够的话再调。
雨哥儿今天也一起去铺子,冯绣娘家中有事,放了雨哥儿几天假。雨哥儿把帕子和针线收到褡裢里,准备空闲的时候就绣帕子。
虽然没有卖出去多少,不过他信心满满,一有空就绣帕子,初时一张帕子绣好几个花样当作练习。等手艺进步后慢慢一个帕子绣一个花样,绣好后冯绣娘一起拿去绣庄卖掉。
像雨哥儿这种初学者,绣的花样简单,也不算精美,只能卖出两文钱一张的价,雨哥儿也没有嫌弃,等他再练练手艺,假以时日肯定能绣出精美又繁复的花样的。
到了铺子,林彦让赵时云进里头帮忙,自己在门口煎饼子。这韭菜鸡蛋饼香味足,刚一倒进锅里,刺啦一声,香味就激发出来了。林彦有条不紊的又倒了几勺子面糊,这一个平底锅就能摊四个饼子。
最开始的饼子可以翻面了,林彦用小铲子慢慢铲开,再翻过来。
“好香啊,小老板,你做什么呢?”
“这是韭菜鸡蛋饼,两文钱一个,要不要来一个?”这韭菜饼做起来比南瓜饼大个,又有鸡蛋,所以卖贵一文钱。
“行,来一个。”
没吃晨食的被香味吸引过来了,看着铺子门口,林彦手下摊着的韭菜饼,大个,还金灿灿的,顿时一个两个的要开来。
这吃饼子太干,总得喝点什么吧,豆浆一下子又卖出去好几碗。没过多久,碗里的面糊就快见底了,林彦回灶房又调了一碗,继续摊煎饼。
雨哥儿一边绣帕子一边收银子,这会儿总觉得有人看着自己,他抬头看了一眼,靠墙的桌子上坐着个婶子,旁边还有个约摸十七八的小哥儿跟一个黑皮汉子。雨哥儿皱了下眉,也不知道是谁在看自己,干脆低头继续绣帕子。
“弟弟,你老看人家干嘛?”桌子底下,杨桃踢了自家弟弟一脚,让他别这么没礼貌。
杨絮收回视线,没回话,大口吃起韭菜饼来。
杨婶子让他俩快吃,等会还要去集市卖鸡鸭呢。
这点小事雨哥儿没放在心上,转头就忘了,刚好有人过来结账,雨哥儿放下帕子起身收铜板。
巳时,林彦准备的两盆面糊都做完了,韭菜鸡蛋饼卖了个精光,林彦喜不自胜,没想到第一天卖,还挺不错。赵时云把他手里的盆子拿到后院准备清洗。刘寡妇和月哥儿已经开始准备午食了,算起来他们来店里也有一个月了,该发工钱了。林彦昨晚就把他俩的工钱数好了,就等着今天收工了再给他们。
赵时云洗干净盆子,跟林彦招呼了一声,就打算出门去赴约。
还是前几天那个茶摊,赵时云远远就看到跑闲在那坐着了。
“刘大哥,抱歉,我晚到了。”赵时云略带歉意的说道。
这跑闲名叫刘勇,比赵时云大不少,所以叫刘大哥也没错。
“没有,是我早到了,赵郎君快坐。”
两个相对而坐,刘勇给赵时云倒了杯茶,才进入正题。
“你让我打听的事,我打听到了。”
赵时云放下茶杯,四下看了看,才凑近听刘勇继续说。
“那灵芽居,老板前几年去世了,本是老板女婿接手,不过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都是靠些老主顾支撑着,奈何这女婿,前几个月居然染上了赌瘾。”
“什么?赌瘾?”赵时云惊讶的开口。
“是的,刘老板积攒下来的客户都被女婿气走了好几个,只因这女婿随意抬高价格,还以次充好,只为赚钱去赌博。这不,后来欠了赌坊一百两银子,后来把铺子关了,打算卖出去,只不过他那地段一般般,现在还没有人买呢。”
“一百两……”赵时云倒吸一口冷气,这得几辈子才能赚这么多钱。
“那他娘子呢?”
“他娘子跑了!”刘勇说到这个就来劲,“这女婿把铺子搞砸了,他娘子,也就是刘氏,看他越来越没出息,上个月跟着个跑商的跑了。这女婿还不上赌坊的银子,铺子又没人要,整天东躲西藏的。”
赵时云一阵唏嘘,这二叔过的这样不好,不会是想打什么坏主意吧,是不是想闹事砸铺子?然后让他们给银子息事宁人?赵时云一时也想不到太多,打算回家告诉家里人,再一起商量。
刘勇继续说道:“赵郎君,这赌徒很疯狂的,如果你跟他们有什么纠葛,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赵时云谢过刘勇,掏了一吊钱的尾款付了,心事重重的回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