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看到萧野掏出来两个馒头,插在树枝上烤热,馒头在火上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随后又拿出一瓶咸菜,一颗大蒜,搭配着吃,纷纷掏出各自从家里带出来的干粮在火上烤了起来。
“野哥,你还带了咸菜和大蒜,想的真周到。”梁建设惊讶道。
萧野得意的笑了笑:“这都是你嫂子准备的。”
几人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瞬间觉得烤肉闻起来也没那么香了。
朱家宝哀嚎一声:“野哥,你这做得不地道啊!欺负我们没有媳妇儿。”
萧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媳妇儿的好和你们这群单身汉说了,你们也不懂。”
听了萧野的话,大家已经木了,以前那个惜字如金的萧野变了。
啧啧啧,真可怕~!
不过萧野也不是小气的人,给他们一人分了点,不多,也就够尝个味。
一连吃了四个馒头,萧野才感觉胃里终于有了点东西,把剩下的咸菜收好,静静的烤火等着肉熟。
“我们七个人,分成两组守夜。今晚上我、梁建设和朱家宝三个人轮流守夜,明天晚上剩下的四人,具体怎么安排你们自己商量,但是必须保证至少一人是清醒的。”
吃饱喝足,放松下来感觉格外疲惫,伴随着外面呼啸的风声,除了守夜人员萧野眼睛紧盯着外面的黑暗,时不时往火堆里丢根柴火外,其他人都开始沉沉睡去。
洞外风雪呼啸,洞内不同声线的鼾声起起伏伏,犹如一场另类音乐会。
“山神爷的馈赠要取七分留三分,刀刃沾了血就得用雪擦净。”这是萧野当初跟着老猎户学习打猎时的反复叮嘱,他一直不曾忘。
他守在洞口抓了一把地上的雪反复擦拭着猎刀,寒铁与冰雪相触时发出细微的嘶鸣,刀身映出跳跃的火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寒气逼人。
把猎刀擦干净放在一边,脑袋里不自觉的浮现苏念的脸,不知道她晚上一个人睡觉习不习惯,会不会踢被子,能不能睡得热。
越是想她,就越是想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她的身边。
而此时我们的女主人公在做什么呢?
她已经抱着某人的枕头,没心没肺的睡得正香呢!
两个半小时过后,萧野用脚踢了踢睡得正香的梁建设:“狗剩,快起来,换你了。”
这一夜没有任何危险的迹象,也没有任何动物靠近,毫无波澜的平安度过。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狼嚎声外,山洞内外都显得异常平静。
大山的另一边,萧光明带领的队伍就没有萧野他们幸运了,只找到了一个避风的凹地,勉强可以遮挡一些寒风。
天色已晚,再找已经不现实,只能用树枝和树叶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庇护所。
值得庆幸的是萧光明作为民兵队长,手里有一把父辈自制的土枪,虽说不如正规部队配备的步枪那样精准和可靠,但关键时候用来震慑野兽还是可以的。
两两组队守夜,在心惊胆战中终于熬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第二日破晓时分,山雀的啁啾唤醒了整个山林,同时也唤醒了山洞和山凹里的众人。
趁着火堆还未燃尽,几人快速出了山洞把水壶灌满雪,放在火堆旁。
山上条件有限,没水洗漱,只好一人抓了一把雪往脸上抹。
也亏得是一群糙汉,抗造得很。
梁建设一边搓着脸上的雪,一边笑着打趣:“这雪洗脸还真提神,比冷水管用多了!”
吴达笑着附和:“是啊,提神灌顶,就是凉得让人直哆嗦。”
就着各自的干粮和雪水填饱肚子,把狍子扛到山洞角落,用树枝和树叶覆盖好,防止被其他野兽发现或破坏,等回去的时候再来取走。
临走前,他们用周围的树枝、树叶和积雪将洞口掩盖起来,在旁边做了个记号确保自己人可以找到,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有个山洞。
收拾好后,一行人再次启程,决定往里在走走。
晨雾在山林间缭绕,萧野的鹿皮靴碾碎冰壳,鞋底粘着的雪粒子簌簌掉落。
他忽然停住脚步,用手势示意大家安静,很快就听到灌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枯枝断裂声炸响,一头三百斤的野猪撞开灌木,左耳缺了半块,伤口冻成紫黑的冰棱,猩红的眼珠死死盯着众人,前蹄刨地时溅起的雪粒打在松树上簌簌作响。
看样子这头野猪应该刚经历过异常恶战。
“散开!”萧野暴喝一声,反手将猎刀握在手心。
野猪冲锋的轨迹裹着腥风,梁建设的套索刚甩出就被獠牙绞成麻花。朱家宝的猎叉刺入猪颈三寸,畜生吃痛发狂,顶着猎叉直撞向宋程之。
说时迟那时快,宋程之凭借着直觉往旁边快速躲闪,堪堪躲过野猪的袭击,棉裤却没能幸免,被荆棘划破,露出絮状的棉芯,整个人踉跄着跌坐在冻土上。
千钧一发之际,萧野腾身跃上老松树。树皮上的冰壳在他掌心碎裂,掌心火辣辣的疼。野猪轰然撞断碗口粗的树干,木屑纷飞中,他如鹞鹰扑食般落在猪背上。
双腿如同铁箍般钳住猪腹,猎刀顺着颈椎缝隙直插命门。
刀刃切断筋膜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像是碾碎了满口核桃。
野猪垂死挣扎,驼着萧野撞向不远处大约三四个成年男人才能勉强抱得下的大树。
在众人惊呼声中,他借力翻身,刀刃在猪颈旋出半轮血月,滚烫的猪血泼在雪地上,腾起腥甜的白雾,将方圆三丈染成朱砂色的炼狱。
“当心!”吴达看到两头母野猪带着四只幼崽往萧野方向冲过去,獠牙上还沾着松针和碎肉,显得格外凶猛。
萧野刚刚解决掉一头野猪,正喘着粗气,突然听到吴达的呐喊声,心中一紧。他迅速转身,只见两头母野猪如箭一般冲来,速度之快让他几乎来不及反应。
梁建设隔得远,想要上前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