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王爷,我家娘子嗓子伤的严重无法开口说话,想让陆神医给开点药。亦或者告诉我药房的位置,我自己去也可以。”楚凡冷冷的打断众人的会议。
“嗓子受伤了?”欧阳彧握在扶椅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一下,盯着她脖子上的淤青眼睛眯了眯。
夏橙点头,欧阳彧让陆神医上前给她把了脉又看了看,“问题不大,老夫会让徒儿送药过去,你就别再跑了。”
“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听听吧。”
欧阳彧开口,立马有人放了两张椅子在冯天奇身后。夏橙和楚凡对视一眼后一同坐下。
“今日斥候来报说是齐峰在锦州强行征兵,不服的屠其亲属,或直接砍死,如今锦州百姓人人自危。”
“等明日剩余五万兵力汇合,我们就可以一举将齐峰那个老匹夫拿下。”
“我建议,后日就发起进攻。”
“我附议!”
众人义愤填膺都恨不得早日灭了齐峰。
“潇湘阁有什么消息?”欧阳彧高坐主位,手臂支撑在座椅扶手上闲散的斜倚,儒雅矜贵之余又不失霸气,十分专注自己的事业。
“暗影阁阁主枭偈带人来了锦州,此次暗影阁全员出动,怕是有意对您对诸位高层不利,希望大家谨慎。”
“没错,昨日我确实遇见了枭偈,裴磷就是被他们救走的,不过枭偈有伤在身。”
夏橙看着楚凡云淡风轻的开口,就如他们之前经常如此,门外的阳光打在楚凡的脸上,在他清晰的轮廓外增加了一层光晕,让他一向清冷疏离的脸上多出了一份神秘莫测。
“夏姑娘,夏姑娘?”
夏橙看入了迷,直到前面的冯天奇喊她她才回神,就见楚凡正对着她笑非笑,周围其他人也都向她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
什么?
夏橙看向最中央的欧阳彧,他手里正拿着一个震天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像极了上课提问跑神学生的班主任。
夏橙看看楚凡又看看冯天奇,张冲难得见她一副呆呆的样子笑着道:“王爷问你震天雷所需材料都有哪些?还有日产多少?”
夏橙站起,“日,产......”
她刚一开口嗓子就一阵刀割般的剧痛,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众人心头一震,都没想到她伤的这么重。
“好了,不要再说话了,是本王的不是,回头把知道的写下来吧。”
夏橙点头。
“好了你们先回吧,陆神医也一并回去吧,尽快给夏姑娘诊治。”
三人离开,楚凡心疼的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愧疚,裴磷,再遇见他一定要杀了他。
三人走后,会议立马也就结束了,屋内之余青锋一片肃静。
欧阳彧单手撑着脑袋轻揉太阳穴,心里乱糟糟的,脑子里全是她看楚凡痴迷住的场景,以及二人拥吻,还有携手离去的样子。
他知道不该这样,可满脑子都是她,想她,想靠近一点,想多看一眼想她多留一会儿。从抱住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魂就像落在了她的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可他知道急不来,而且他也心疼她受伤,所以他只能忍。
青锋看着自家主子难受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劝。
“青锋,传令下去全力搜索裴磷的下落,找到后第一时间告诉楚凡。”
“是。”
第二日剩余五万兵力到齐,欧阳彧带着众人回了营地,楚凡留了下来,陆神医也被留了下来。
“你,不去?”夏橙喝了药觉得今日嗓子疼痛减轻不少但还是沙哑。
“不要说话。”打仗的问题他不参与,只有遇到棘手的情况他才会出手。打仗和暗杀是两回事。
晚上,张冲过来,告知夏橙宸王研究了她那些东西,决定明晚直接夜袭,先空投一番震天雷,再让大军攻打锦州,宸王还说希望楚公子能直接取齐峰首级。
夏橙忙在纸上写‘暗影阁其他人呢?’
“宸王殿下会让暗卫帮着楚公子一起铲除暗影阁。”张冲认真的说。
夏橙开心的笑了,终于可以除掉这个毒瘤了,等除掉暗影阁他们就自由了再无后顾之忧。
‘明天我也去!’夏橙激动的写下一行字。
“不行,战场太危险你嗓子还没好,暂时留在这里好好养伤。”楚凡皱眉不同意。
夏橙眨了眨眼放下笔不高兴的转过身不理他,楚凡见她眼圈泛红顿时如犯了错般蹲下身子开始好声好气的哄她。
张冲眼珠子搁这二人身上转来转去,看着更像蜜里调油的两个人张大嘴巴,如不认识一般。
那个满身扭捏的人是夏橙?冷静沉稳能凭一己之力拉出一个巨大的军工厂,并且几次退敌二十万大军指挥他们以少胜多的夏橙?
还有楚凡,那个伏低做小的男人还是人如鬼魅万人之中取人首级来去自由,整日一脸肃杀,杀人如砍白菜的第一杀手寂刹?
张冲感觉自己纯属多余,摇了摇头走了。
明晚攻城又要分开,昨日楚凡心疼她辛苦多日,夏橙心疼他追了裴磷一晚,两人都本本分分的睡了一觉。今日,夏橙双手始终勾着楚凡的脖子,两人唇齿纠释放着彼此的爱意。
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长时间未见,一个热情洋溢,一个热血沸腾,两人如胶似漆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夏橙挂在楚凡精瘦的身上,楚凡抱着她走向床榻,两人衣衫半褪间,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激情。
“楚公子,城内发现裴磷踪迹!”门外影青硬着头皮打断他俩。
楚凡冷酷的脸上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刚燃起的火就这么被中断,如果不是裴磷的事,他很可能会一掌拍死这个打断他好事的人。
夏橙蒙着被子只露出一双噙着笑的清澈的眼睛。
楚凡没好气的拉下她遮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让她一脸坏笑的表情暴露无遗,而后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起床穿衣服。
夏橙咬唇缓解那被咬却又未破皮的疼痛,心里喜滋滋的。但一想到刚才干柴烈火差点就能突破最后一步却偏偏被人打断又不禁感到惋惜。
算了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