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显得神秘而激动,成功激起冷锋的好奇欲望同时,也让秦若涵大感意外。
导致她竟然感激的向马雯雯眨了个媚眼,又暗地里向她不着痕迹的抛了个飞吻。
秦若涵这个只有她俩才明白的调戏动作,成功讨得对方一脸嫌弃鄙夷和大白眼。
冷锋自嘲解释:“唉!我们这种长年累月和冤主证据打交道的人,既不能大富大贵。
也不容易声名显赫,说得好听一点。就是一个社会主义的大法医,说的现实一点。
就是一个封建社会的《御赐小仵作》,在芸芸众生里面,只可算作旁枝末节的尾端小角色而已,又哪里来的分量二字可言呢?”
“这你可就错了!”马雯雯立刻反驳,语气带着几分郑重严肃:“无头女尸案件过后。
若涵同志在我们嘉州人民的心目中,那就是灵魂的摆渡者,迷雾的驱散师,正义的举旗手,罪恶的覆灭人。
‘嘉州最美法医’这个称号实至名归。所以仵作二字,只是你的片面看法,不能以偏概全。”
冷锋闻言,重新打量了秦若涵一眼,笑道:“呦嗬!原来你在嘉州这么受欢迎呀?”
秦若涵得意洋洋的微笑而言:“现在日子过的确实舒心,队里有活儿我就去走一趟。
没事了就来这浩公超市打打工,挣点儿外快,每天过得轻松加愉快,逍遥又自在。
花钱不眨眼,吃鸡不放盐,一口三十片,肚儿撑滚圆,茅房去大便,囧之初体验。”
众人齐声询问:“囧什么呀?”
“吃那么多的鸡!不得便秘呀!”
“噗嗤,噗嗤……。”
“我来之前还在担心,见了你得听你哭鼻子吐苦水,说不定还得哄两句。”冷锋松了口气,微笑调侃:“不过看来纯粹是瞎操心。”
秦若涵接下来的语气里,全是对这座城市的偏爱:“哈哈,对啊,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嘉州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街心花园儿,小区茶馆儿,滨河路边儿上。
到处都是打字牌,搓麻将的泱泱人群,茶铺子和麻将馆在这里是最受欢迎的地方。
这里的生活节奏十分缓慢,大家娱乐享受的时间非常富余,所以百姓的获得感和幸福感,就自然而然的水涨船高了。”
冷锋点点头,望着窗外街道上的那些来来往往的路人,若有所思:“嗯,这么说来,嘉州真是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旅游城市啊。”
(我纯粹是为自己的家乡宣传一波。)
就在这时,朱艺可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急火火跑过来,看她狼狈的样子,准是有大事发生。
她一口气冲到店长身边,俯下身去在徐颖耳旁低语,看得出来她的嘴唇还在发颤,字句像裹着森森寒气,只往徐颖耳朵里钻。
“咳咳咳……。”
徐颖听罢猛地攥紧筷子,惊悸情绪像电流似的窜过脊背,导致一口气没顺过来,口水不小心呛到气管里,引发一阵剧烈咳嗽。
马雯雯见状连忙扶着徐颖,用掌心一下接一下的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
直到徐颖把这口气倒衬勾净,接过水杯仰头灌下一大半,喉间的痉挛才勉强平息。
她放下水杯,声抖音颤的询问:“猪、猪鼻孔那边的消息……可靠吗?还有谁知道?”
朱艺可的声音也发虚:“消息绝对可靠,我刚刚挂掉许茂深的电话,第一时间就跑来向你报信了,目前就我们三个人知道此事。”
“立刻联系许茂深!”徐颖的指尖紧紧抵着桌沿儿,指甲几乎嵌了进去。
足见她有多么紧张:“让他把嘴捂严实!半点儿风声都不准往外漏!
立即全面封锁消息!超市里的员工谁都不能知道说!明白了吗?”
“好的徐店长,我这就去办!”朱艺可应声离开时,她的脚步还是有些踉跄虚浮。
等她走后,徐颖沉默片刻,眉头紧锁。然后凑近秦若涵的耳边,声音就压得更低。
几乎是以蝇蚊声,将事情吹进去的,秦若涵猛地抬头,瞳孔微缩,失声反问:“啊?怎么会出这种事?”
“消息八成是真的。”徐颖闭眼揉了揉发紧的睛明穴,语气里满是惊慌失措:“若涵!
我现在脑子里面一团乱麻,接下来就只能靠你了,我们怎么办呀?”
秦若涵抱着胳膊,闭眼冥思苦想许久,睁开眼睛的时候,也是万般无奈的叹口气。
“他们家在什么地方?”
“里仁街的某某号。”
“我们兵分两路。”秦若涵沉着冷静的吩咐:“我先去他家看看情况,想办法安抚目击者的情绪。
你马上联系肖楚生,让他带上队员、备好家伙,立刻赶去现场,别耽误。”
“好好好!就这么办!你们谁帮我洗一下碗筷。”徐颖起身行色匆匆的快步往外走去。
秦若涵目送徐颖离开,转头看向一旁的冷锋,脸上露出几分歉意:“冷师兄,实在抱歉,我临时有急事,怕是要失陪一会儿了。”
冷锋放下碗筷,语气平缓却带着笃定:“听你和徐店长刚才的互动对话。
再看你现在的惊慌表情,我就大概已经猜到事情了,需要我帮忙吗?”
秦若涵连忙笑着摆手,话里带着几分客气推脱,却又透着几分小期待:“不了不了。
那什么,您这会子才刚到嘉州,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乎,我咋好意思劳烦您出山呢。”
冷锋起身拎起公文包,坏笑打趣:“哎呦喂,师妹,本事见长啊!既然将场面话都抖落出来了,干嘛还跟我在这里打太极拳呢。
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未必然我还不清楚吗?赶快走吧,别让冤主在那边等急了!”
秦若涵眼睛一亮,欲擒故纵的计策已然成功,脸上自然露出甜甜笑容:“哈哈哈哈!
今日若有冷师兄鼎力相助,这次我又可以在嘉州百姓的面前攒攒功绩喽。”
随后,他们一前一后的快步离开食堂。
马雯雯坐在原地,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茫然莫名的自言自语:“这到底是神马情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