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边科啊!有无搞错!屋外点解仲有级台阶??”(丫丫呸的!有没有搞错!这屋外怎么还有个台阶?)他只能又从地上爬起。
擦了擦后脑勺的斑斑血渍,看着她们,不敢再用港普,尴尬解释:“失误,这次纯属失误,请相信我,我真的是专业特工!”
四女对视一眼,无奈撇撇嘴。
璎珞提出建议:“你还是到我们后面跟着吧,免得还没有到地方,就提前领盒饭了。”
五人悄然来到硕亲王府东跨院外围,福晋的三清苑便在此处。他们趴在花坛后面。
陈大柱压低声音:“诶,你们谁去引开看门儿的那两个二货侍卫?我们趁机溜进去。”
璎珞反问:“怎么?你打不过他俩?”
“不是啊,我怕打斗声会节外生枝。”
三女齐齐看向容音,后者狠狠瞪了陈大柱一眼,又掐了他一把,故作踉跄跑出去。
“哎呦喂呀!”容音捂着脚踝跌坐在地,眼眶泛红,声音娇弱,那模样儿惹人怜惜。
侍卫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容音格格,您没事吧?”
趁着这空档,陈大柱领着三女窜出院中,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无妨无妨,不过是不小心扭了脚。”容音摆摆手,随意问道:“诶对了,额娘那边情况怎样了?”
“回格格,半个时辰前,卑职已听见产房传来啼哭声。”
“那定是生了!哈哈,我要有弟弟了!”容音喜上眉梢,拔腿就往内院冲,却被侍卫伸手拦住。
“格格且慢!王爷有令,福晋产子后,除了福晋姐姐与秦嬷嬷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三清苑。”
容音柳眉倒竖,不悦嗔怪:“你脑子秀逗了吧?我乃容音格格,里面是我亲额娘,你们也敢拦?”
“恕小的无礼,这是王爷的命令,小的不敢违抗。”侍卫躬身行礼,态度坚决。
“真是古板透顶!”容音无可奈何,只得原路返回,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剜了他们一眼,刻薄数落:“你们俩这辈子也就配看大门儿,休想再有半分出息!”
另一边,陈大柱带着三女悄悄潜入三清苑内庭,神不知鬼不觉地趴在窗边。
四人指尖轻轻捅破窗纸,屏息凝神,瞪大眼睛往里瞧,竖起耳朵细听屋内动静。
只见倩柔满脸愁容地躺在床上,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怨怼:“怎么又是女儿?怎么还是赔钱货?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要这般待我?这分明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一连五胎,生的全是女儿,天下还有比我更窝囊的女人吗?”
贴身秦嬷嬷怀抱着襁褓中的小格格,在一旁轻声劝慰:“福晋,您想开些,生男生女本就由天定,可别为此伤了身子。”
可福晋哪里听得进去,依旧在床上喃喃自语,满眼都是绝望。
秦嬷嬷唯有不停叹气,眼神却频频瞟向门口,似在焦急等待着什么。
片刻后,门帘微动,秦嬷嬷眼睛一亮,连忙将小格格放在福晋身边,起身快步上前,将倩柔的姐姐,雪晴,领了进来。
雪晴怀中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的东西,进门就瞧见,福晋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模样。
连忙压低声音提醒:“哎呦我的《傻妹妹》,这会子可不是伤心委屈的时候!既然生的还是女孩儿,那便只能按原计划行事。我这就抱着这名男婴,到王爷跟前报喜去。”
她转头看向秦嬷嬷,语气凝重:“待会儿所有人都会聚集在前庭贺喜,你趁这个空档,抱着女婴从漱芳斋的后门儿赶紧溜走。”
秦嬷嬷连连点头:“懂懂懂,我已然跟通洲地界儿上的一户,偏远农家接洽妥当。”
“二位放心,老奴定将小格格妥善安置,绝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雪晴低头看着怀中的男婴,轻轻叹了口气:“唉!是福是祸,就看这一搏了。”
她又看向倩柔,催促道:“你快把女儿哄安静了!这般哭哭啼啼的,万一秦嬷嬷路上撞见人,咱们所有人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此事非同小可,倩柔这才从绝望中回过神来,连忙将女儿抱入怀中喂奶,泪水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雪晴转身离去后,倩柔带着哭腔吩咐:“秦嬷嬷,速把咱们事先搁在火盆儿上的那支梅花簪子取来。”
秦嬷嬷闻言,脸色微变,已然知晓她的用意。
虽于心不忍,但事态紧急,终不敢有半分耽搁,当即用厚毛巾包裹住滚烫的簪柄,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倩柔看着怀中吃饱喝足,熟睡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咬了咬牙,将女婴轻轻翻转过来,拿起梅花簪子,狠狠在孩子的后背上,烙下一枚清晰的梅花印记。
(当年小嘉看到这段时就想问问琼瑶阿姨,难道烙印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自行愈合吗?)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依依不舍地将女儿递给秦嬷嬷。
后者不敢迟疑,接过孩子便快步往后门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窗外的四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各有波澜。
她们悄悄退到一处十分隐蔽安全的假山后面,神色各异,心情复杂。
醒黛轻轻叹了口气:“额娘这出现实版的《狸猫换太子》,可真是演得滴水不漏啊。”
毓秀蹙了蹙眉,替倩柔解释:“额娘心中的万般无奈,我已然明白,这种情况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我能理解她的苦衷委屈。”
璎珞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愤懑:“我倒觉得,男孩女孩地位都一样,都是父精母血的高级生命,并无高低贵贱之分,这般重男轻女的丑陋恶习,迟早要被时代淘汰!”
醒黛拍着马屁:“璎珞的独到见解就是跟我们不同,每次回答都远远超过这个时代。正所谓:‘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夸的就是您这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是!再怎么说,本格格也是独领风骚数百年的重要角色嘛。”这时,得意的缨珞。
才后知后觉得突然反应过来少一个人,环顾四周:“咦?那个叫陈大柱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