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大酒店,总统套房。
李长生已经睡着了。
呼呼大睡!
这么美好的夜晚,自然是要美美的睡上一觉。
幽暗之中,几个虚影一晃,进了这总统套房。
“住这么好?”
……
“说不定就是个江湖神棍。”
……
“老大让我们不要杀人,给他一个教训就好了!”
几个虚影晃晃悠悠,一阵颤动着,似是在交流。
一股阴冷冷的气息,发散而出。
感应到李长生似是在卧房之内,几个虚影晃晃悠悠,便朝着卧房的方向而去。
这几个冤魂厉鬼,倒是有些来头。
为首的,是一个一脸腐烂的男子,他的模样之所以古怪,是因为生前,乃是被人朝着脸上泼了硫酸,痛苦而死,死后化作厉鬼,便被刀疤男发现,收入了座下,成为饲养的鬼魂。
一般来说,鬼魂会维持着做人临死前最后的模样。
所以大家以后死之前,记得穿上美美的衣服,化一个美丽的妆容,以免死后模样惨不忍睹。
活着的时候当个体面人,死后也得要当个靓鬼。
另一个冤魂,是一个年过九旬的老婆子,这老婆子生前乃是修炼鬼蛊之术的苗疆巫女,因为害死过太多人,死后生怕入了阴曹地府之中,受尽折磨,于是想尽办法躲避了阴差的抓捕,最终被刀疤男发现。
还有两个,则是一对龙凤胎的孩童,死的时候,年仅八、九岁 ,这两个小孩,乃是刀疤男致残而死,当年刀疤男为了祭炼法器,需要用到一对龙凤胎孩童的鲜血,于是找到了这两个小孩。在杀了他们之后,刀疤男拘了他们的魂魄,为自己所用。
年深日久,这两个孩童便为虎作伥,成了刀疤男座下的婴灵鬼童。
四个冤魂厉鬼,一下子穿过墙壁,到了卧室之中。
一进卧室,四个冤魂厉鬼,却是呆愣了一下。
只瞧见卧室之中,空空荡荡,哪里有人?
那张床铺倒是有些凌乱,看着像是刚有人睡过一样。
“他去哪了?”
硫酸丑男一脸诧异地说道。
“是不是去了厕所?”
老巫婆阴冷冷地说着。
几个冤魂厉鬼便朝着卧房里头的厕所而去。
厕所里头,竟然也没有人。
这一下子,这四个冤魂厉鬼都有些惊讶了。
他们刚才进屋子之前,明明感觉到屋子里头有人,怎么这一下,人不见了?
“你们在找我?”
就在四个冤魂厉鬼发愣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四个冤魂厉鬼吓了一跳,连忙转身。
果不其然,李长生不知道何时,已经在他们的身后头。
“你、你怎么在这里?”
老巫婆一脸骇然。
李长生一笑,说道:“这是我开的房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是,你们想住总统套房,自己开去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明明不是在屋子里头吗?怎么到我们身后去了?”
老巫婆只觉得嘴巴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的房间,我想去哪去哪,你们管得还挺宽。”
“你……”
几个冤魂厉鬼,脸色骤然一变。
李长生倒也不急,咧嘴笑道:“你们问了我两个问题了,我能问你们两个问题吗?”
“你说。”
龙凤胎的鬼孩子说道。
李长生说道:“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班扈。”
“班扈?”李长生有些好奇,说道:“他是青龙堂的人?”
“你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硫酸丑男恶狠狠地说道。
很显然,这几个冤魂厉鬼,不愿意透露太多信息。
事实上,以他们的段位,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得太多,他们充其量就是为虎作伥的妖鬼罢了。
“好好好,跟我这么玩是吧?没关系,我待会儿亲自去问问这班扈!”
李长生也不纠结,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也不奢望能从这几个厉鬼口中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后生仔,今夜算你倒霉!”
老巫婆面露狰狞之色,阴冷冷地说着,直朝着李长生扑了上来。
李长生咧嘴一笑,说道:“你个死鬼也想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今日算你踢到钢板了。”
话音落下,他指尖轻轻一点。
“嗡”
一道金光,瞬间铺洒开来,耀眼绚烂。
面前几个冤魂厉鬼,似是都被这手段给惊震住,连忙后退。
这些冤魂厉鬼,虽受那刀疤男饲养,跟随刀疤男有一段时间,也有几分本事,相比普通的冤魂厉鬼,自然是厉害不少。
可就算如此,又怎么可能是李长生的对手?
那老巫婆生前倒是学过一些鬼蛊之术,有几分手段,但也无济于事。
只见金光在半空之中铺展而开,如同天罗地网一般,直朝着四个冤魂厉鬼而去。
这一刻,这几个冤魂厉鬼,都吓得浑身颤抖。
那一对龙凤胎的鬼孩,发出了尖叫声,匆忙想要逃跑。
然而,金光的能量,似是已经封锁住他们的退路。
硫酸丑男和老巫婆,想要隐去身形,毕竟作为魂体类生物,隐身那可是自带的天赋。
可是金光的笼罩之下,它们这自带的天赋,仿佛已经没了用。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似是震破了整个黑夜。
不到片刻,屋内金光褪去,这四个冤魂厉鬼,已经消失不见。
整个屋子,又恢复了安静。
李长生像是察觉到什么,目光一凝,朝着窗外看去。
天际之上,一片黑云,阴阴沉沉,正在朝着这一头飘来。
一股威压,仿佛从天而降一般。
“道友何方人士?”
“岂不知,尚城乃是有主之地?”
“道友来此,多管闲事,怕是要惹祸上身。”
……
一个阴沉的声音震响,似是从那天空之中的黑云之中传来,又像是在李长生的耳畔边响起一般。
正是那刀疤男的声音。
刚才四个冤魂厉鬼一被杀,他立刻就感应到了。
李长生摇了摇头,说道:“我来这里,是来办事的,你不分青红皂白,想要杀我,倒是挺大的胆子。”
幽暗的空气飘荡着。
那阴邪的气息,像是在不断扩散开来。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头,如同有无数妖物,密密麻麻,隐约之间,像是还能听见那牛蛙的叫声。
另一头的刀疤男在小屋子里,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拿着古铜铃,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屋子里头,阴暗的气息,不断沸腾起来,整个屋子里头的邪物,仿佛都感受到他的指令。
“啪”的一声。
只瞧见那木盆里头原本不断拼命向外攀爬的牛蛙,竟然在这一刻,爬出了木盆。
一只只牛蛙争先恐后,不断向外爬了出来,被屋子里头的黑气给笼罩住,瞬间消失在屋子里。
刀疤男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面前的法坛之上,法坛上的烛火骤然大亮,火苗“蹭”的一下如同长蛇一般,直窜而起。
整个法坛,透着一丝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