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釉大手一挥,金银财宝全部投入进去,很快就找到了需要用到的药材。
那些太医也开始发挥作用,跟随杜蘅竭尽所能研究可以治疗瘟疫的药材。
经过不懈努力,杜蘅等人做出了第一版药方,激动不已准备运用时,却不知谁在隔离点传播谣言,说他们是想要利用他们试药。
姜青釉得知此事赶到时,现场已经一片混乱,甚至有人试图砸了熬药的锅。
“我看你们就是别有居心,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容誉王也感染了瘟疫,你们研究药方根本不是为了救我们,而是想让我们替他试药!”
“他是天潢贵胄,身份和权利都在我们之上,我们的人命不是命,他的命就是命,你们为了他才愿意掏出那么多银子来研究药方,其实说到底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
议论声此起彼伏,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心寒,姜青釉没料到这些人会如此,好看的眉头紧锁。
杜蘅和一众太医听见后脸色铁青,可他们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被怼得哑口无言无法辩解,只能张着嘴懊悔。
姜青釉同样不知如何处理,清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不然这些感染瘟疫的人急需治疗,又为何会说出这种话呢?
“请大家安静下来,事情并非你们想的那样,我们研究治疗瘟疫的药物,是为了你们所有人,并非是为了某一个人。”姜青釉耐心宽慰,希望大家能够理性看待此事。
感染者翻了个白眼,冷嘲热讽道:“既然你们说药物是给大家研究的,那你们敢确定药方有用吗?如果我们喝出好歹,你们准备如何处理?”
“亦或者说你们敢让容誉王试药吗?”对方再次叫嚣,甚至提出不可能的事情。
谢淮钦身份摆在这里,太医们根本不敢让他来试药。
“你们之前口口声声说着想要好起来,现在好不容易研究出了药方,却一个个推诿,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准备继续在这里耗着?”姜青釉气愤质问,内心情绪激荡,对这些人失望透顶。
面对质问,感染者面面相觑,根本没人敢站出来应话,他们也说到做到,不肯服用药方调配出来的药。
就在此事僵持不下时,姜青釉咬紧牙关,想要以身试险。
杜蘅得知后震惊,赶紧阻拦,“万万不可,这个药物还没有经过试验,不知是否会对身体有害,更何况你并没有感染瘟疫,就算试过之后也不知效果。”
“总得有个人来试一试,不然他们永远不会安心,继续僵持下去没有任何好处,我们必须得解决眼前的困境。”姜青釉看着那些探头探脑,却没有一个人上前的感染者,表情凝重的同时,越发坚定心中的想法。
她完全相信杜蘅等人,既然需要试药,那就自己来,不管有没有用,都可以安抚在场百姓。
就在姜青釉让人去准备时,此事传入谢淮钦耳朵里。
在汤药放在姜青釉面前,她准备当众服用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汤药端过去,迎上姜青釉困惑的视线,谢淮钦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都没想到谢淮钦会出现,甚至主动服用还没有经过验证的药物。
姜青釉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要伸手阻拦,谢淮钦看在眼里,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摇头。
服用药物后,谢淮钦扭头看向杜蘅,“烦请杜大夫帮我看诊。”
杜蘅从震惊中回过神,赶紧过去。
“王爷脉象平稳,并未出现异常,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接下来半日需要一直查看,容不得半点差错。”杜蘅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表情认真的提醒。
谢淮钦颔首,“一切听从杜大夫的指挥。”
接下来半日,姜青釉寸步不离守着谢淮钦,生怕他会出现什么不良反应。
当事人冷静不少,瞧着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就忍不住低声轻笑。
“你之前不是想要以身试药吗?怎么现在又焦虑起来了?难道是不相信?”谢淮钦挑眉问道。
“当然不是,我相信杜大夫的能力,只是这个药方到底刚研究出来,配比和药物都不知道有没有用,我担心会发生不良反应。”姜青釉如实道。
“那你亲自试药,就没有想过这些?”谢淮钦反问。
闻言姜青釉哑然,她当时只是为了让大家相信这个药方没问题,根本没想那么多。
“其实就算你试药也无用,毕竟你没有感染瘟疫,他们不会相信你的结果,最佳的解决方案就是由我试药。”谢淮钦相当冷静,分析着此事。
杜蘅在旁边点头,“王爷说的没错,只有感染过瘟疫的人才能将药效发挥到极致,也能供我们后续参考。”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姜青釉不好再多言,最终只能沉默,寸步不离守着谢淮钦。
经过半日的紧张等待,谢淮钦身体并无大碍,甚至好了不少,可见药方是有用的,杜蘅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外面的人,那些感染者听说后不再抵触,愿意接受质量。
谢淮钦的身体逐渐好转,姜青釉高兴的同时,开始琢磨瘟疫后重建的事情。
“这次的瘟疫来势汹汹,未避免继续扩大,造成二次感染,必须得将感染者接触到的东西全部销毁,这就意味着此处需要重建,不能让感染者瘟疫好转后无处可去。”姜青釉理性分析此事,认为解决瘟疫都不算头等大事,真正需要费心的是后续重建的事情。
谢淮钦在旁边点头附和,这些事情原本应该由他来办,只是瘟疫虽然已经好转,可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好。
“我可以将名下铺子的收益全部拿出来,支持你重建。”谢淮钦说道。
姜青釉深知谢淮钦心系百姓,没有拒绝,却也明白他们的铺子杯水车薪,更何况他们出人出力,没道理那些有能力的人还不付出点什么。
“我们可以出这一部分,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就能坐享其成,京城那么多人,难道他们就不能为百姓们出一份力吗?”姜青釉低声呢喃,心里瞬间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