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茶苑的文书王起年。”
“哦,老王啊?”
看来王起年的人缘不错。
听到王起年的名字,守门的两位护卫态度立刻热情起来。
“要是被人骗了,你可以去府衙报案。”
“什么?你没有被骗?那既然这样,找他做什么?”
两位护卫满脸疑惑。
“王起年是我的至交好友,多年来因在外任职,一直没能联系。
今日入京,岂能不来拜访?”
王起年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皇宫深处,侯公公小心翼翼地走到庆皇面前,低声汇报。
“笵公子已经直接去了建茶苑。”
熟悉庆皇的人都知道,建茶苑是他最为忌惮的地方。
谁敢踏足那里,无异于自寻死路。
庆皇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过了很久,他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他去那里做什么?”
“说是去找一个叫王起年的文书。”
侯公公丝毫不敢怠慢地回答。
“这个王起年是什么来头?”
“是建茶苑的追踪高手,据说因受排挤,职位不高。
最大的特点就是轻功绝佳,据说是无人能敌。”
侯公公将下属提供的信息详尽地告诉了庆皇。
“笵剑!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就随他去吧!”
庆皇的话虽带刺,但侯公公听出了,皇帝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太在意。
“是。”
侯公公未曾多言,谦恭地退出了房中。
与此同时,在鉴查院里。
坐着轮椅的陈 ** 接到了下属递来的消息。
“笵剑之子?他找王起年究竟有何事?”
陈 ** 身边站着一位身披黑袍、脸戴面具的神秘人物,正是鉴查院的影子大人。
“听闻是为了王起年的轻功之术。
这年轻人正在研习各派精华,以虎卫为基,构建属于自己的修行路径。”
平日冷若冰霜的影子大人此刻情绪高涨,对笵彬充满兴趣。
“那小子刚迈入九品境界不久,还远非你的对手。
待时日更长些再说。”
陈 ** 劝说道。
“未必如此。
我听说他与五竹大人亦有往来。”
“住口。”
陈 ** 忽然打断。
影子虽嘀咕了几句,最终什么也没讲。
显而易见,他知道关于五竹的话题不宜公开提及。
“派人去叫他来,直接去王起年处。”
陈 ** 下达了指示。
属下马上答应并离开。
“你不担心皇上察觉,怀疑你与笵剑之间有勾连?”
影子确定周围无他人后,说话不再有所顾虑。
“不过是个沉溺于武功的人罢了。”
“真的仅仅如此吗?”
影子冷笑一声。
“人心叵测,谁能说得清呢?可若是他只想做个武痴,不做越矩之事,安分守己过完此生,那他确实只是一个武痴。”
陈 ** 明白这个道理。
宫中的那位至高无上者同样心知肚明。
建茶苑门前,笵彬依旧对着两位守卫津津乐道地述说自己与王起年的深厚情谊,好似可以永恒不变。
两名守卫听得脑袋发胀。
然而,他们仍然坚守岗位,无论如何都不准笵彬进去。
就在僵持之时,建茶苑内走出来一人。
那人低声叮嘱了守卫几句。
当两名守卫再次看向笵彬时,目光如铜铃般放大。
他们立刻改变态度。
“笵公子,请进。”
笵彬微微眯起眼睛,从抵达建茶苑门口到此时,不过短短十几分钟。
消息传递并且迅速作出决定,建茶苑的效率让他十分震惊。
他回头瞥了一眼检察院门口的巨大石碑,历经风霜雨雪,布满尘土,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即便如此,那个女人留下的痕迹却深深印刻在整个大庆。
“多谢二位兄台。”
笵彬礼貌地道谢,两名守卫随后引导他进入建茶苑,径直走向王起年的办公之处。
王起年负责整理建茶苑的文件档案,这里是最核心的秘密之地,外人不得擅自闯入。
但两名守卫却毫无阻碍地带笵彬进来,那些隐秘角落里潜伏的暗哨竟无人出声阻拦。
“布置得相当周全。”
笵彬心中暗暗评价。
过了一会儿,他来到王起年面前。
王起年仔细打量着他,似乎在努力回忆些什么。
“抱歉眼拙,请问阁下是谁?”
王起年的形貌**,既非消瘦,亦非肥胖。
仅凭外表,很难发现他的特别之处。
然而,当他体内真气流转时,可以确定,此人至少已达八品初期以上的境界。
这意味着,这样一个看似寻常的人,其实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八品高手。
在这个七品武者已属罕见的世界里,他的能力不可小觑。
在崇尚武道的庆国,能够达到七品巅峰的高手,通常是那些历经百战的老兵或者校尉级别的 ** 才能做到。
王起年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七品巅峰,单凭自身实力,便足以轻松应对十几位同级的对手,更别说他还拥有轻功上的优势。
如果王起年的轻功如同笵彬所想,就算是九品巅峰的高手也可能无法追上他。
因此,八品入门的王起年,若是运用得当,甚至能战胜九品巅峰的高手。
“王兄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咱们初次见面,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笵,名彬,是司南伯笵剑的儿子,目前担任禁军副统领,不过还未正式上任,后天才开始履职。”
禁军副统领?
王起年几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禁军副统领虽然是四品,在京都的官职并不算高,但却是实权岗位。
没有背景和实力的人,绝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站稳脚跟。
更何况,眼前这个人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
换句话说,这位朝廷的新贵能有这样的地位,必定有非凡之处。
这样一位新贵为何要来找他王起年?还特意来到建茶苑?
王起年满心疑惑,惊讶地问道:“王某与公子素未谋面,不知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早就听说王兄的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王起年瞪大了眼睛,带着几分疑惑。
“直说吧,我听闻王兄的轻功天下无双,今天特来请教。”
“啊,原来是为了我的轻功!这是我莫大的荣幸!不过,这轻功可是家传之术,王某……”
笵彬简直可以称作王起年的再生父母。
王起年的目光透露出精明与算计。
“这件事确实让王兄为难,但这个提议怎么样?”
笵彬二话不说,从袖中拿出一块约半两重的碎银。
王起年一眼看到银子,顿时眼睛发亮,又有些难以置信。
“笵公子,这是何意?”
一个朝廷的新贵,怎么会只拿出这么点银子?
“这可是王某一月的俸禄……”
话还没说完,笵彬就打断了他。
“这只是小小心意,真正的诚意远不止这些。”
笵彬从袖中拿出一块约五两重、金光闪耀的元宝。
王起年见到后,脸上立刻露出喜色。
“这是什么?”
“王大人可以自行检查,我家世代讲究诚信之道。
好东西自然有价值,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是自然!谁不知道您是户部侍郎,眼光在整个朝廷都是顶尖的。”
王起年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
\"这是我家传的轻身之术秘本,烦请大人过目。
\"他自怀中取出一册厚书,纸张粗糙不堪,显然难保长久。
笵彬接过书,正欲翻阅,王起年急急阻拦:\"笵公子,此乃我办事之处,还请回府细看。
书中详载轻身之法心得及修行指引,不但有文字解说,更有气脉运行的图解……\"
纵使他说得再真诚,笵彬亦不信。
不过眨眼工夫,那元宝与碎银已尽数落入王起年怀中。
\"王大人连建茶苑的银子都敢取,还会介意这点?\"
笵彬不听他的辩解,径直掀开书页。
\"练轻身之术,首重腰部。
\"
这是书的精要,占满整整一页。
其余内容大同小异,全书加起来不到三百字。
两幅图也模模糊糊。
笵彬举着书轻轻摇晃,冷声道:\"王大人莫非当我是个傻子?\"
\"公子怎能这般讲?\"王起年笑颜依旧,无一丝羞愧,\"此书乃我呕心九日九夜所着,物有所值。
\"
\"王大人可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句俗语?\"
笵彬的声音渐寒。
\"公子饶命,此话中的和尚又是指谁?\"
\"不提也罢!要紧的是,王大人究竟想对我如何?你以为在建茶苑里,我就奈何不得你了吗?\"
\"公子万不可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