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难道我们自己解决不了吗?有必要惊动城防大队吗?” 流氓男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萨尔鲁,眼神中透着明显的敌意,仿佛在审视一只待宰的羔羊。“不过……”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只是我那口觉得你朋友赢钱未免太容易了些吧。”
还没等对方说完,昂克鲁便抢过话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戏弄:“你的意思是在说我们抽千?有证据吗?这就是你们尼斯人的所谓的待客之道?要不我们还是去城防署评理!我不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尼斯也是要讲王法和证据的吧。”
昂克鲁的话让原本畏于流氓淫威而不敢开口的赌客们纷纷附和,赌场内顿时一片喧哗。流氓见状,双目一瞪,狠狠地扫视了一圈,那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吓得赌客们再次安静下来。他这才满意地回过头,恶狠狠地朝昂克鲁说道:“兄弟,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赢了钱他却不在你身边?难道不是抽千后去销毁证据了吗?”
萨尔鲁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哟,这切尔西赌场管得可真宽啊,管天管地现在连人上厕所的权利都要管了吗?”
“你说你是去上厕所?小子,不是我说你,你如果能找到我们切尔西的厕所,我就相信你们没出千。我就怕你连我家厕所朝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吧。”男人冷笑一声,显然对萨尔鲁的辩解不屑一顾。刚才侍应已经告诉他,萨尔鲁确实没去过厕所。
“是啊,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家厕所在哪儿。谁让你们赌场戒备森严,连个厕所都守得跟宝一样。找不到厕所难道还犯法了?要不你们找出证据,证明我们出千了,不然我们还是去找城防署吧。” 昂克鲁听到萨尔鲁如此辩解,忍不住乐开了花,悄悄给对方竖了个大拇指。萨尔鲁则硬着头皮尴尬地笑了笑。
听到萨尔鲁坚持要找城防署,男人犹豫起来。眼前的男人的克洛蒂亚斯的信使身份,去城防署自己也不见得能讨好。原本只要让两人带着金币离开,再在小巷子里把钱抢回来就行了。但考虑到他们是行海之人,怕其有同伴接应,这才不敢轻易放走。可要自己眼睁睁看着四万多金币就这样被人轻松带走,他又不甘心。
这时,一直沉默在一旁的本尼突然拿出一块磁铁:“如果你们没有作弊,敢不敢让我拿着这东西在你们身上转一圈?”
流氓男见到磁铁,脸色骤变,周围赌客则一脸茫然。“这是磁铁吧……”昂克鲁故作不解,“你拿磁铁来证明我们作弊……难不成这颗球……”
说着,他捡起轮盘里的陶球,猛地摔在地上。随着清脆的破裂声,一个小小的铁球从碎片中滚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萨尔鲁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喊道。愣神中的赌客们也纷纷醒悟,开始低声咒骂。
“都给我闭嘴!”男人怒吼道,赌客们立刻安静下来。
“你……你们……敢不敢让我围着你们转一圈……”本尼心中顿时明白自己做错了,有些心虚地看着流氓男,还不忘鼓起勇气朝昂克鲁两人大喊道。
“有何不敢,尽管来吧。”萨尔鲁淡然地主动站了出来。本来磁铁就在院子里的时候给扔了,就算不管眼前的人用磁铁怎么搞都没有用。
本尼靠近萨尔鲁,手中的磁铁毫无反应。轮到昂克鲁时,本尼见萨尔鲁身上磁铁并没有反应,心中顿时慌了,他偷偷瞄了一眼一旁脸色铁青的流氓,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可是对方脸上只是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起来,继续检查。”流氓男走到本尼身前,狠狠一脚踹在他身上。本尼这才战战兢兢地用磁铁靠近昂克鲁,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昂克鲁轻声笑了起来,慢悠悠地看向流氓,嘲讽地问道。
“不行,你们不能走。”流氓男的话音刚落,赌场的客人们见老板输不起,纷纷发出嘘声。
流氓看到赌客不满还想威胁赌客,但赌客们并不买账,他不得不大喝道:“给我安静!”说完就让自己的手下拿着棍棒恶狠狠地走了出来,赌客们这才畏惧地安静下来。流氓男看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朝昂克鲁道:“要走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必须证明你们没有出千。”
昂克鲁听到流氓男的话,不由气笑道:“你这是不是在搞笑啊?我一个赌客要证明自己没出千?那好,要怎么证明?”
“很容易,只要我赌一场就行了。”流氓男对自己的赌技十分自信,轻松地笑道。
“你说赌就赌,我又凭什么跟你赌?眼前的钱本来是我赢的。如果我再赢了你,又怎么保证你会放我们走?”昂克鲁冷哼一声。
“劝你识相点,这里是尼斯,我说放你们走就放你们走,就算你们是信使也没用。”流氓男撕下面具威胁道。
“这么说来,我非赌不可了?”昂克鲁面色阴沉。
“随你怎么理解。”流氓男满不在乎地点点头。如果不是考虑自己的赌场名声的问题,他现在就想让自己的手下给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
“那赌什么?”昂克鲁权衡了一下,心中也清楚自己如果不能让对方心服口服,是不可能离开赌场的。
“还是玩轮盘?”流氓男试探性地问道。
“不行,你这玩意儿明显有问题。谁有病还跟你玩啊。”萨尔鲁抢先拒绝。
“那你们说要赌什么。”流氓男无所谓地说。
“谁知道你们其他游戏是不是也有猫腻。大家说是不是?”萨尔鲁煽动着周围的赌客。
“就是,你们轮盘能做手脚,其他也能。”一名赌客附和道,但很快在流氓男凶狠的眼神下躲进人群。
“既然你们不敢赌,那就是不想离开喽。”流氓男再次威胁道。
“如果我们赌骰子,赌大小呢?我这里有四万多金币,而你输了就得交出克克格尔儿子的欠条,怎么样?”昂克鲁微笑着说。
“你们是来帮那老头出头的?不可能,他欠了我百多万金币,你这点钱可不够。”流氓男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