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鲁的冷静让维本克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冲动。但这些罪行绝不能就这样被掩盖。”
两人迅速将房间内的的凭证和值钱的东西,小心地装进一个随身携带的布袋中。然后四下打量了一下没发现其他值得收拾的东西后。两人互视了一眼后觉的应拿的都拿差不多了,然后在桌子上摆放了一个盒子,盒子刚好能装下一付铠甲的手套。做完这些后,两人从怀中掏出小刀给地上十几个人进行了补刀。不一会两人身上沾满了鲜血,一股子腥臭让人望尔却步,做完这一切后他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遗漏任何重要的线索后,示意维本克跟上。
两人小心翼翼地离开房间来到昏暗的院中,二楼昏暗的柯里房中摇曳的烛火像是召示柯里的末日。维本克看到房间的烛火正想迈步往上走,萨尔鲁一把上前拉住:“干什么?”
“我想上去看看他房中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维本克指着柯里房间的窗口说道,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萨尔鲁犹豫了一下,看着两人身上满身的腥臭,谁也不知道上面还有什么人。加之自己和维本克只有两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去了,我们还要借着夜色,出海逃跑。如果上面还有人,惊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维本克听了后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跟着萨尔鲁来到水池边对自己身上稍做清理。
此时,外面赌场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萨尔鲁和维本克立刻警觉起来,迅速趴到草众中,借着月光,他们看到几个巡逻的流氓正朝这边走来。维本克心中暗自庆幸,但他又很快紧张起来了,他们走去的方向好像是柯里聚会的房间。两人正犹豫是否上前干掉对方时。
“多瑞,这护卫犬今天怎么回事,一声也不叫?”多瑞身旁的流氓有些疑惑地问道。平时只要有人经过院子,护卫犬总是汪汪叫个不停,冲出来示威。可今天,不仅听不见狗叫声,连狗的影子都没见到,这不禁让他感到疑惑。
“几只畜生,可能老大觉得有些嘈杂,让人把它们关起来了。走吧。”多瑞毫不在意地随意说了几句就想往前走。
“不对,多瑞,不对。老大为了提防罗宾才买的护卫犬,没道理到了晚上却把护卫犬给关起来。这不合情理啊。”显然,多瑞的说辞并没有说服同伴,贝莱恩举起手中的烛火四下照了照。昏暗的烛光只能照亮他身前二尺见方的土地,而萨尔鲁和维本克就匍匐在他俩身前不到五尺的地方,两人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哎,贝莱恩你还真是多事。快走吧,你忘记老大怎么叮嘱我们的了吗?克克格尔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你要是为了狗的事让老大生气的话,你自己可想好啊。”多瑞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心想这狗不狗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再说老大和十几个兄弟正在房中商量事情,谁还敢这个时候来切尔西赌场捣乱呢?就算是借罗宾几十个胆子,也不见得对方敢来。
“可是……真的很奇怪啊。”贝莱恩停止继续探访院子,朝着萨尔鲁的方向嘀咕了一句后跟在多瑞的身后朝柯里议事的房子走了过去。
萨尔鲁和维本克两人正要松口气,可一想到对方要进一楼柯里开会的房间,两人再次担心起来,互视了一眼后,维本克点了点头。于是,两人趴在草丛中悄悄地朝多瑞和贝莱恩靠近。
“我跟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就少操心点。你还记得上次就因为你的多事……”贝莱恩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教训多瑞。萨尔鲁和维本克见距离差不多了,急忙起身扑向两人。多瑞和贝莱恩惊惧地想要开口呼喊,萨尔鲁和维本克的小刀已经划破了两人的喉管。鲜血像是一条汹涌的泉水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两人都不明白自己的地方竟然有陌生人的存在。
萨尔鲁杀了人后大口喘着气,一点也没有在意自己满身的鲜血。维本克站在一旁,突然想起了什么:“萨尔鲁,刚才这多瑞是不是说克克格尔家发生了什么事?”
“嗯……”萨尔鲁刚才精神极度紧张,并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会不会是那些人要对克克格尔大叔不利啊?”维本克越想越慌张,不顾自己被鲜血沾污的身体站起来说道,“不行,我要回去克克格尔大叔家看一下。”
萨尔鲁急忙一把拉住维本克:“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如果他们真要对克克格尔做什么,你能阻止吗?”
“可是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维本克有些不甘,又有些担心。
“不是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现在只有把这事嫁祸给罗宾,这样克克格尔大叔才会安全。”萨尔鲁压低声音,不敢大声说话。在这切尔西赌场,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幸存的人,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把剩下的人惊醒。
“你想啊,我们杀了柯里,在现场留下一个疑似装白银之手的盒子,早前罗宾就放出消息要对切尔西赌场动手。这时候,那些人会怎么想?”萨尔鲁见维本克不为所动,接着又解释道,“再说我们这群人突然从克克格尔家消失,那些人又会怎么想?”
“现在只要我们逃得越远,克克格尔大叔就越安全。只要大叔咬定他不知道此事,他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萨尔鲁长长地叹了口气。
维本克听到这里,终于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萨尔鲁见状这才松了口气,低声说道。两人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腥,确认周围无人后,来到昂克鲁定好的接应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