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法局正在开例会。张芹也正在会议室开会。突然，她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难耐的瘙痒，那瘙痒感如潮水般涌来，一阵强过一阵。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下意识地紧夹着双腿，不停地扭动着屁股，试图通过摩擦来止痒。
然而，她越是这样做，瘙痒感就越发强烈。她想要伸手去挠，可在会场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怎么能把手直接伸进裤裆里呢？更不可能把裤子脱下来。她只能拼命地扭动着屁股，那痛苦的神色和怪异的举动，引得会场的人纷纷侧目。
张芹顿时感到无比尴尬，她紧夹着双腿，捂着小腹，弓着身子，站起身，匆匆离开了会议室，朝着厕所跑去。会议室里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都以为她是来月经了，而且还是痛经的那种，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微微一笑，便继续开会了。
张芹跑到厕所，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开始一阵疯狂地抓挠。可是，她越抓挠，瘙痒感就越强烈，由于心急，她用力过猛，也不知道把哪里挠破了，手上沾上了血迹。她吓得赶紧停了下来，心中一阵慌乱，以为自己感染了性病。
她心里清楚自己没有在外面偷人，但她却不敢保证陶晓光没有。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咬牙切齿地想着：好你个陶晓光，我要是染上性病，你就死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芹匆匆穿好衣服，来到会议室门口，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冲着局长喊道：“吴局，我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 说完，不等吴局答应，便关上了门，扭头冲向电梯间，乘电梯直接来到地下车库，开着车风驰电掣般地直奔医院而去。
张芹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一路小跑着挂了急诊。急诊室里，两名男大夫正忙碌着，见她满脸痛苦、焦躁不安的模样，便上前询问情况。张芹强忍着内心的羞耻与痛苦，简单描述了症状。大夫们见她病情严重，提出要她脱下裤子做进一步查看，否则难以准确判断病情。
张芹此刻只觉万念俱灰，可又实在难受得紧，无奈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脚步踉跄地走到床边，爬上床，双手颤抖着缓缓脱下裤子。
急诊室里只有她这一位病人，两名男大夫和两名女护士纷纷围拢过来，打开诊疗灯，仔细查看。
张芹只觉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心中的愤怒与屈辱让她恨不得立刻坐起身，狠狠地给那两名男大夫每人一巴掌，然后歇斯底里地发泄一番。
然而，下身那奇痒难耐的感觉，仿佛有无数条蚀骨的虫子在啃食她的灵魂，让她痛苦不堪，只能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屁股，双腿紧紧夹在一起，试图缓解那要命的瘙痒。
两名女护士还轻轻扳开她的腿，方便大夫查看。过了一会儿，两名男大夫终于收了灯，示意她穿好裤子，说道：“你这不是性病，也不是狼疮，局部不红不肿，只有两处被挠破了。并非其他感染。我们判断是感染了真菌，开点药洗洗就好了。”
张芹一听，原本紧绷的心弦瞬间放松了些。虽说下身依旧痒得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但只要不是性病，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而且一洗就能好，她还是感到一丝庆幸，连忙说道：“那就快去开药，我就在你们这里洗。”
大夫迅速开好药，一名护士贴心地扶着她去付了款，取来药品，然后搀扶着她来到治疗室。护士兑了半盆子温水，将药倒进去，用手轻轻搅拌均匀，随后又扶着张芹小心翼翼地脱下裤子，让她缓缓坐进盆子里清洗。刚开始清洗时，张芹只觉一阵舒爽，那种止住奇痒的感觉，就像是肩头卸下了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千斤重担。
可还没等她好好舒缓一下，那瘙痒感却又如潮水般再次袭来，而且似乎比之前更加严重了。她仿佛看到一群虫子刚刚离去，却又迅速折返，再次疯狂地撕咬她。她拼命地撩水擦洗，可一切都无济于事。她心急如焚，大声呼喊：“不管用！不管用！快叫大夫。”
护士见状，急忙跑出去喊来大夫，大夫匆匆赶来，看了看情况，说道：“加大剂量，把那一瓶都倒进去。” 两名护士赶忙扶起张芹，迅速往水盆里倒药，之后又让张芹重新坐进去清洗。
然而，张芹拼命地洗着，却连刚才那短暂的舒爽感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剧烈、深入骨髓的瘙痒，仿佛灵魂都要被啃食殆尽。她彻底崩溃了，大声叫嚷：“不管用！不管用！你们两个蠢货，不要脸，到底怎么办呀？还有什么办法？”
两名大夫面面相觑，又被骂的有些恼火，摇着头无奈地说道：“我们这里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只能去皮肤科看看。”
张芹无奈，只好洗净身子，站起身来。护士用卫生纸轻柔地帮她擦干水渍，她穿好裤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皮肤科。皮肤科医生为她开了三种药，并在治疗室帮她涂抹上。可让她绝望的是，这些药依旧毫无作用。
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力气发飙，只能近乎哀求地对大夫说：“求求你给我推荐个地方，推荐个医生，我到底到哪里才能看好啊？”
大夫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中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装病。根据急诊科的诊断记录，她并非严重感染，局部不红不肿，也排除了真菌感染，大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让人抓狂的瘙痒症状。
大夫无奈地直摇头，说道：“你这种情况，就算是到市里、省里的大医院，他们用的也基本是这些药，可这些药对你都没用啊！这几天听说岔口镇卫生院中医科有个小大夫，看疑难杂症很厉害，你不妨去试试。”
张芹一听，顿时愣住了。下身的瘙痒让她佝偻着身子，双腿紧紧夹在一起，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交织的痕迹。她心里清楚，自己之前对那个小中医的所作所为，实在难以启齿，怎么可能去让他给自己看病呢？可她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满心绝望，只好离开皮肤科，下楼坐进车里。
此刻，她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肉撕下来，以缓解那要命的瘙痒。她一只手紧紧抓着裤裆，另一只手颤抖着拨通了陶晓光的电话，崩溃地大哭着说：“晓光，我快要死了。”
电话那头，陶晓光焦急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啊？”
张芹只是 “哇哇” 地大哭，身子不停地扭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地说出了自己的情况。陶晓光正在外地办案，赶回来需要两个多小时，张芹根本等不及。
陶晓光无奈地说：“那你就听医生的，到岔口镇卫生院去看，我叫个人开车送你去。记住，是咱求人看病，一定要规规矩矩的，千万不能像你奶奶那样耍大牌。”
张芹只好在车里煎熬地等待了十几分钟。终于，一个年轻的女警察匆匆跑来，看到她的车牌后，问了她一句，连忙上前将她扶下车，安置在后排座，然后发动车子，直奔岔口镇卫生院。
当她们赶到岔口卫生院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可楼道里依然有十几个人在排队看病。年轻女警察小心翼翼地扶着张芹，规规矩矩地排在队伍的最后。张芹此刻头发蓬乱，神情萎靡，双腿紧紧夹着，身子佝偻着，还不时扭动一下，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排队看病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一个排在门口的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关切地说：“看你病得很严重，我的位置让给你吧，下一个就轮到了。”
张芹有气无力地说道：“谢谢！谢谢！” 接着，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门口。这时，里面正好喊下一个，她们便走了进去。
李秋水正在认真地嘱咐一个病人如何服药，转身便看到了张芹。虽然两人从未谋面，但李秋水对她的模样早已刻记于心。他虽无法真切体会张芹瘙痒的感受，但看到她此刻垂死般的狼狈样子，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本以为张芹不会来这里看病，毕竟之前她奶奶的事情闹得那么不愉快，就算要来，也得折腾好一阵子，没想到她竟这么快就来了。李秋水心想，这些人可真够厚颜无耻的，都要置自己于死地了，还来找自己看病。
张芹被年轻警察扶着，坐在小方凳上，双腿紧紧夹着，身子还在不停地扭动。李秋水平静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张芹羞于启齿，只好将病历递给了李秋水。
李秋水接过张芹在县医院的病历，仔细地看了一遍。
张芹焦急地问道：“大夫，能治吗？”
李秋水不紧不慢地说：“先把个脉吧。”
张芹急忙伸出左手。在此之前，她对中医向来嗤之以鼻，觉得把个脉就能知道病情简直荒谬至极，还曾多次嘲笑看中医的人是脑残。
可如今，她却也不得不来看中医，而且还带着祈求的态度，眼神中满是期待，眼巴巴地看着李秋水为她把脉。
李秋水把完脉，神色严肃地说：“你这不是外部感染，而是内心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