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边跑边伸出手一把扯住我们的空间绳,然后转头朝着一边的建筑飞奔而去。
这是大家反复模拟过的场景。沿途的所有建筑都已经牢记在他们的脑子里,遇到情况大家只须按照分派给各自的任务按部就班就行。
“呯!呯!呯!”枪声在不同的位置响了起来。
江威也举起手中的枪对着这栋大楼的玻璃外墙连发几枪,很快墙面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江威几脚就踹掉了多余的玻璃,然后唰地一下钻了进去。
估计其他几个小队也是,按计划也应该已经分别进入这栋建筑之中了。
进入大厦后的江威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摸到了楼梯处朝着楼梯上方狂奔了起来。
很快后面就传来了不少人嘈杂的脚步声还有枪声。有人追过来了。
我不敢问也不敢打扰江威的行动思路,只听到空间外传来他奋力地跑步声。空间外的光线很暗,终于不知道跑了多久,刺眼的光线透进了空间。
我揉了揉眼睛。原来江威居然马不停蹄地跑上了天台,我以为他会反手把天台的大门给锁上,没想到他把手中抓着的三根空间绳直接咬在了嘴里,拼命地朝着天台边缘跑去,一边跑一边把自己的外衣裤扯掉,然后径直向前奋力一跃。
他直接跳下去了!
这一幕让躲在空间里的我头皮一麻。
就在我们不断地向下坠落时,他打开了四肢,下坠的速度立刻便减了下来。紧跟其后追兵的枪声不甘心地朝着我们射过来,然而已经鞭长莫及。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
原来江威他们在出发前就已经各自穿上了翼装。
这是第二次我被飞得这么高了,上一次还是在那只大怪鸟人身上。 倒是不害怕,还探出头朝着下面打量着。
四周雨蒙蒙的一片,下面的各个建筑就像一个个积木似地在我们脚下闪过。江威麻利地带着我们在雨中穿行着,一时高一时低的躲避着前方的各种建筑。左绕右绕的很快便带着我们降落在了一条大马路上。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看着周围的建筑我知道,这里还没到我们预定的目的地。
“陆先生,您和夫人可以出来了。”
“大嫂你也可以出来了。”江威一落地便快速地脱下身上的翼装扔进了他自己的空间。然后又从空间里掏出来我们原来坐的那辆车。
几个人不敢耽搁急着跳了上去。
后来我才知道,每个步骤他们都精确计算到了分钟。
“江威,其他的人呢?”我还是很担心。
“老大说的,出了状况我们分散各自带着大家去到说好的地方碰头,这样目标会小些。嫂子放心,大家都会安全到达的。”江威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回答道。
但是小思没在身边,我还是放心不下。
街道上依然是泥泞不堪,尸横遍野臭气熏天的。只是大家似乎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开始习惯了。
“报告位置。”车里突然响起了陆海天的声音,我的心暗暗一喜。
“2号车安全,正在广明大道上向既定目标行进,预计需要一个小时到达。”江威回答道。
“3号车安全。正在神龙大道上向既定目标行进,预计需要一小时二十分到达。”紧接着传来了谭智的声音。
小思他们也安全抽身了,我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然而高原他们却迟迟没有回复过来。陆海天每隔十分钟便询问一次,大家不免开始焦急了起来。
“怎么办?老大,高原他们肯定出事了。”谭智有些着急了。
“我相信他们能赶到汇合地!大家抓紧时间赶到汇合地!”沉默了很久,陆海天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出发前再三地相互确定过,每个人只做好自己的事,不管任何人出现任何状况都必须保证大家安全到达汇合地后再做打算。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中途随意改变行动。
我们这样的转移方法可能真的出乎了陆海成的意料,这一路来再也没有遇到任何意外状况。
很快我们站在了江威他们提到的汇合地的正门,一个刚封顶却还没有安装门窗的在建小区。
小区四周围着一道围墙,大门被好好地锁上了。大冰冻来临时是在深夜,而这个时间点这里的工人们都早已下班。因此这里几乎看不到任何尸骨。
江威把车重新收进空间。自己先翻上了围墙跳了进去,不久便从里面打开了这扇大铁门。
看来我们是第一个到达这的。
“我们去那栋最高的楼。”江威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楼对我们说:“可能要辛苦陆先生和夫人了。”
我还好但对于陆海天的父母来说这个任务不算轻。这是一栋梯两户、高三十层的在建居民楼。
“江威你打头,我断后,注意安全。”我说道。
“嗯。”江威点了点头顺手关上了铁门再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把霰弹枪。见状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从空间把陆海天给我备的连弹枪抽了出来,这种枪自带定位屏,可以一次性对五个不同位置的人射出子弹,而且子弹的穿透力强、冲击力大,击中目标后能在目标体内产生一个爆炸力,被这种子弹击中的目标基本上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等等!江威这里是十楼了,我们先待在这找个位置一边休息一边等他们,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们也方便及时去接应。”
听了我的话,江威瞬间便反应了过来。朝着我点了点头一转身进了左边的那套房子。而我进了对面的另一套。
一进房间我们俩便默契地检查了这一层楼的情况。
四周寂静无声。
“安全!”我们相互简短地通了个信。
这一栋楼的每层两套的房型都是一样的。是一个每套近三百平的大平层,有客厅餐厅厨房以及四个卧室,每个卧室自带卫生间。
我们在东边户打了个适当的房间坐了下来。
这一路来陆金山夫妇没有多问一句话,生怕拖了我们的后腿。这会终于坐定后陆海天的母亲长长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