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啊，我一向本分经营，从不与人结仇。”王掌柜想了想，“不过…”
“不过什么？”
“前几天有个陌生人来过我店里，说要买我店里最贵的丝绸。但他看了看价格，说太贵了，就走了。”王掌柜回忆着，“那人长得很奇怪，脸色苍白，说话的声音也很怪。”
赵羽和李干部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陌生人有问题。
“那人长什么样？”李干部问。
“个子不高，很瘦，走路的时候有点跛。”王掌柜努力回忆，“对了，他的手很奇怪，手指特别长，像…像鸟爪一样。”
听到这个描述，赵羽心中一动。手指特别长，像鸟爪一样，这不正符合“鬼手”这个外号吗？
“你还记得他说了什么吗？”
“他问我这店开了多久，生意怎么样，还问我有没有存银子在钱庄。”王掌柜越想越害怕，“该不会就是他干的吧？”
“很有可能。”赵羽点头，“他应该是在踩点。”
调查完这家商铺，两人又去了其他几家被盗的地方。情况都差不多，都有人提到前几天来过奇怪的陌生人。
“看来鬼手这次是有预谋的大行动。”李干部分析道，“他肯定是想报复我们救了吴小宝。”
“不只是报复这么简单。”赵羽若有所思，“你注意到没有，这几家被盗的商家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他们都比较富裕，而且在城里很有声望。”赵羽说，“鬼手这是想通过打击这些人，来削弱我们在民众中的威信。”
李干部恍然大悟，“如果我们连这些有钱有势的商家都保护不了，那普通百姓还怎么相信我们？”
“没错。”赵羽点头，“这个鬼手不仅狡猾，而且很有头脑。”
正说着话，忽然有个衙役匆匆跑来。
“赵大人，李大人，出事了！”
“什么事？”
“王家来人了，说是要见您。”衙役气喘吁吁地说，“王家的大公子亲自来的，现在就在县衙门口等着。”
赵羽皱起眉头。王家是本地的名门望族，家主王云是有名的大夫，在当地很有威望。但是赵羽和王家一向没有什么交往，王家大公子突然来找他，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走，我们回去看看。”
三人快步回到县衙，只见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几个穿着绸缎的仆人正在一旁等候。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正在和门卫说话。
这人赵羽见过，正是王家的大公子王云。此人平时骄横惯了，很少主动和官府的人打交道。今天突然登门，肯定有所图谋。
“王公子。”赵羽走过去打招呼，“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王云看到他，脸上立刻堆起笑容。“赵大人，久仰大名！今天来是有事想请教。”
“请教？”赵羽有些意外，“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请说。”
“是这样的。”王云看了看周围，“能否找个私密一点的地方谈？”
赵羽点点头，带着他进了县衙的会客厅。李干部也跟了进来。
坐下后，王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开口。“赵大人，我听说您最近医术大进？”
“不敢当。”赵羽谦虚地说，“只是略懂一二罢了。”
“太谦虚了。”王云笑着说，“听说连刘家老爷子的病都被您治好了？”
听到这话，赵羽心中一惊。刘家老爷子的病情是机密，王云怎么会知道？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对这件事很关注。
“刘家老爷子？”赵羽装作不解，“王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赵大人不必瞒我，整个城里都在传，说您用神奇的医术救了刘老爷子一命。”
李干部在一旁皱起眉头，这件事他们明明保密得很好，怎么会传出去？
“即便如此，这和王公子有什么关系吗？”赵羽反问道。
“当然有关系。”王云放下茶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因为我怀疑赵大人使用的医术，是偷学自我王家的传家宝典。”
此话一出，屋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李干部站起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王公子，话可不能乱说。”赵羽依然保持着冷静，“我的医术是家传的，何来偷学一说？”
“家传？”王云冷笑一声，“赵大人，您的家世我们都清楚。赵家世代从武，什么时候出过大夫？”
赵羽心中暗惊，看来王云是有备而来，对他的底细调查得很清楚。
“我虽然出身武家，但喜欢钻研医术，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如果只是普通的医术，当然没什么奇怪。”王云站起身，在屋内踱步，“但是能治好刘老爷子那种病的医术，可不是随便能学会的。”
“据我所知，刘老爷子得的是心疾，而且是很罕见的一种。”王云停下脚步，直视着赵羽，“能治这种病的方子，整个大齐朝也就那么几个，其中就有我王家祖传的'回天九转丹'。”
赵羽沉默不语，心中快速思考着对策。
“更巧的是，前段时间我王家的藏书楼失窃，丢失了几本医书。”王云继续说道，“其中就有记载'回天九转丹'配方的医典。”
“所以您怀疑是我偷的？”赵羽的语气有些冷了。
“我不敢确定，但时间太巧合了。”王云摇摇头，“先是我家医书失窃，然后您就突然医术大进，还治好了刘老爷子的疑难杂症。”
李干部再也忍不住了，“王云，你这是诬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赵兄偷的？”
“证据？”王云轻蔑地看了李干部一眼，“我又没有告官，只是来求证一下而已。”
“求证什么？”
“求证赵大人治病用的到底是什么药。”王云转向赭羽，“如果真的是'回天九转丹'，那就说明我的怀疑是对的。”
赵羽深深看了王云一眼，“王公子想要怎么求证？”
“很简单。”王云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这里有一颗真正的'回天九转丹'，是我王家祖传的正宗货色。如果赵大人用的也是这种药，那么两者的味道、形状都应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