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忻却死死的被身边的那几个人堵住。
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想让楼素雪找到越忻。
“楼姑娘，您看你也问了，此处确实没有叫越忻的人，要不您在…”
楼素雪见状，也知道如果不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怕是今日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找不到自己想要找到的那个女子了。
“没有…”
楼素雪拽出了怀中的那公主玉牌。
“嬷嬷可敢对着这玉牌说没有？”
那嬷嬷被吓得直接愣在了当场。
她没想到面前之人怀中竟然有那宁安公主的令牌。
“嬷嬷？”
她蹙了蹙眉，以为就算是这样那嬷嬷也不想放人。
她连忙往后站了站。
脸上那虚伪的笑容也散了不少。
“越忻，你这个贱皮子，没听见贵人喊你，还不赶紧滚出来。”
她指着那人群中被人包围的女子。
她那张脸惨败的不成样子。
想来是因为太过繁忙，根本没有办法好好休息的缘故。
另外便是…
看着那嬷嬷的样子，怕是早就把这里当做了一言堂。
她看着那和越忻一样的更多宫女们。
她知道自己如今只能够拯救一个越忻。
越忻被人推搡着的跪倒在楼素雪面前的地面上。
双膝落在了她面前的水坑里。
可周围的人都是一脸麻木。
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现在的模样。
楼素雪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她伸出手，将那人拽了起来。
“越忻。”
她轻声叫了叫她的名字。
那人迟疑了一下，随后也轻轻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很好。”
她终于找到了她。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叫越忻了，你叫清羽，是今年新进宫的贵人楼氏的贴身宫女，你明白吗？”
贴身宫女？
她惊愕的抬起头来。
如此下贱的地方出来的奴婢，就算是能够被主人原谅，重新带走，也不过是…
最为低下的贱奴。
稍微有些姿色的还有可能会被人当做玩物养着。
可是她是要去做主人家的贴身宫女。
周围的人的目光都带这些情绪。
或是艳羡，或者嫉妒。
“现在，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等下我送你去见楼贵人。”
越忻虽然有些听不懂她的话。
但是她手中有公主的令牌。
她便听。
她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一步步的朝着自己生活了十余年的小屋走去。
而那嬷嬷也跟了上去。
很不客气的直接将人拽进了房间。
“你个贱婢又敢私下联络宁安公主是吧？早知道就应该弄死你。”
她啐了一口。
越忻只是沉默的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去了别地方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你最好乖乖听话。”
嬷嬷喋喋不休，可却等不来她的一句回应。
那嬷嬷也早就习惯最后留下了一句狠话就离开了。
在此处生活十余年，可却没有什么私人的东西。
楼素雪在看见越忻的时候她身上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布兜。
看起来里面应该只有几件衣服。
那嬷嬷还想同楼素雪说话。
可她却只是看着越忻。
“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或是要说话的人，走出了这里，你可就不再是越忻了。”
越忻动了动，她看向那站在角落里的与她同龄，更显瘦弱的女子。
那干涸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低下了头。
楼素雪终究有些于心不忍。
她看着那角落里的女孩，指了指。
“那个，叫什么名字？”
嬷嬷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却更加面色难看。
“楼姑娘，你这不会一次要带走两个吧，我们这还有那么多…”
“她面色枯燥，应该是个病秧子，你也不想人死在你手里吧。”
那嬷嬷有些迟疑。
可下一秒楼素雪将腰间的荷包都给了她。
“如何？”
那嬷嬷颠了颠立马便放了人。
越忻连忙走了过去，将人搀扶起来。
等几人一同离开院落。
越忻立马跪了下来。
她平时不爱说话，如今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越忻…姐姐说，谢谢姑娘。”
倒是那病秧子却开口替越忻表达了意思。
阙烟却在一旁有些心疼的说道。
“姑娘，你还真是善心，那荷包里可是我们这个月的月俸。”
本来那内务府便是克扣了不少银两。
现在好了。
楼素雪直接讲所有的钱全给了那嬷嬷。
“你…都给了？”
越忻眼中明显有些…
她救她是因为公主的命令。
可是她…救她……
“你叫什么？”
楼素雪目光落在那病秧子身上。
她轻咳几声，“我叫似烟。”
楼素雪看着她，点了点头，却伸手拉开了两人。
“听着。”
楼素雪既然要用面前的人，一定得有些把柄在自己手上才是。
“我叫楼素雪。”
她指了指自己。
“现在你的任务是去侍奉贵人楼氏，做我和她的传声筒，要将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都告诉我！”
越忻的目光却还是落在了那似烟的身上，似乎有些不放心。
“非必要情况，你不必联系我，但一月一见，做完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就可以见她，当然她不会死。”
“你在威胁越忻？越忻，你不要答应她。”
似烟原以为楼素雪是个好人，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是在威胁…
“当然。”
楼素雪看着似烟，“我也可以现在把人还给你，就当我今日从未见过你们俩，至于在这宫中你如何求生，如何让她求生，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楼素雪看着越忻。
她知道面前的人一定会答应此事。
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有了生机，却放弃。
“我答应你。”
越忻松了口。
楼素雪则是带了似烟回了公主殿，阙烟将人送去了给楼芙蓉。
楼素雪多带了一个人回来。
这倒是让宁安公主没有想到。
且她还带了个病秧子。
“本公主以为你…”
她虽然不像江弥那般计较，但是也知道楼素雪并不是一开始所见到的那样子。
至少她绝不单纯到随便救陌生人。
“牵制越忻的。”
“她是我母亲的人，或许…你不必真的怀疑。”
宁安公主相信她。
楼素雪当然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