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中院时，贾张氏掀开帘子快步走出。
“李国庆，你是不是要去老丈人家？”
“是啊，春节也没别的事做。
东旭还在家里吗？”
他昨天回家后就没再出门，所以不清楚东旭兄弟能否外出。
“在家里呢，东旭一大早就带碧华和棒梗出去了。
李国庆，你先进屋，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贾张氏拉着坏小子的胳膊，说这事得好好商量。
\"你求我？怎么回事？\"
他一脸疑惑，停好自行车，让小京茹去跟雨水玩，自己随后去了贾家。
他对这屋子太熟悉了，一进屋就瞧了眼灶台和锅里，发现还有剩饺子，心想日子过得不错。
墙上挂着一块腊肉，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李国庆，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我给你煮两个鸡蛋？\"
贾张氏见他一来就盯着锅看，以为他是来找吃的。
\"我吃过了，贾张氏，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他觉得这事不小，不然不会大年初一特意叫他单独谈。
没承想贾张氏竟说：\"李国庆，我想请你帮我攒养老钱。\"
\"什么？帮我攒钱？\"
李国庆傻眼了，他哪像能攒钱的人？
\"事情是这样的……\"
贾张氏抱怨道：\"我存的养老钱换了好几个地方，都保不住，我觉得东旭可能又要偷我的钱。\"
\"不至于吧，东旭兄弟不是改好了吗？他现在还能挣钱了。\"
李国庆觉得贾张氏多虑了，贾东旭现在正打算安逸生活，不可能还会做这种事。
\"不管怎么说，我的东西被翻动过，把钱放家里我不安心。
李国庆，你就帮我存着吧，等我退休不工作了，你再把钱给我。\"
贾张氏也不敢随身带着钱，要是丢了，那可就麻烦了。
\"贾张氏，你可以把钱存银行啊！\"
李国庆摇头，这点小钱，他连算计的心思都没有。
“存银行？那不行，我不识字，被骗了怎么办。”
“李国庆，我就相信你，你帮我攒着吧，求你了。”
贾张氏确实信任李国庆，这孩子虽然调皮，但从不偷东西，坑人也是明着来。
他每月从她这儿买粮票，分文不少。
因为别人有了钱，成了四级钳工，还能拿奖金，早已不再是穷人。
“好吧！贾张氏，把钱给我，我给你写个存条。”
“以后半年或一年找我存一次，等你退休，我一起给你。”
李国庆总觉得像在推销保险，但他知道贾张氏也没多少钱，很快她就拿出藏在碗筷后的盒子，金额和他想的差不多。
“贾张氏，钱我拿走了，存条收好，丢了没关系，不会骗你的养老钱，什么时候找我都认账。”
“路上小心！”
贾张氏送出门，很开心，终于不用担心钱被偷了。
李国庆带着小京茹先去了银行，把贾张氏的养老钱存成定期。
贾张氏在轧钢厂才三年，还得干七年才有退休工资，这段时间的利息就是他的收入。
出了银行，他把存单放进空间，里面已有几十张，暂时没法投资，不如赚点利息也不错。
……
四合院，中院。
快到中午时，贾东旭带着媳妇回来，进门就说：“妈，饭好了吗？”
“还没呢，我还以为你们出去吃饭了。”
贾张氏下意识擦了擦嘴，她已吃过饭，墙上的腊肉却不见了。
“妈，你也太懒了吧。”贾东旭摇头道。
“碧华，我出去走走，你做饭吧，我顺便拉趟活儿再回来。”
“行。”
陈碧华看着东旭掀开门帘出去，心想他又是去下馆子了，但也没办法阻止。
她开始准备午饭。
突然她察觉不对劲，早上还挂在墙上的腊肉消失了。
“妈，您吃饭了吗？”
“没，没吃。”
贾张氏眼神闪烁，忙说：“碧华，你快做饭，我去外面走走。”
说完，她也掀开门帘离开，打算吃完饭回来再继续享用。
“唉。”
陈碧华叹气，揭开锅盖一看，果然早上的饺子也没了，肯定是婆婆吃掉的。
她赶紧找来两个鸡蛋煮上，慢慢揉面准备午饭。
贾家三个大人各自忙碌，没人注意到棒梗回屋后自顾玩耍，既不喊人也不哭闹。
此时，李国庆带着小京茹来到三进大院，看见大舅子正等在门口。
“姐夫，您辛苦了，快休息一下，让我推车。”
秦光明上前接过自行车，满脸讨好。
“嗯！光明，今天家里还有谁在？”
其实他也不清楚，春节难得放几天假，大家都各有安排。
“三叔他们回乡下了，初三才回来。
捡娃也回去过年了，就咱们一家留在城里。”
秦光明已顺利转正，终于在城市扎下了根。
“这样挺好。”
李国庆牵着小京茹走进院子时，老丈人闻声迎了出来，怀里抱着小宝。
“国庆，茶给你泡好了。”
秦淮茹从厨房走出，紧随其后的是岳母和小舅子。
“不急。”
李国庆来到北屋，小关响也跑来凑热闹。
过年期间，除了小京茹，便与老丈人一家共度，倒也十分热闹。
没过多久，饭菜就摆上了桌，既有家常菜，也有几道精心制作的菜肴。
“光友啊，看来你跟何大清学到不少。”
“姐夫，我的厨艺还不错，您尝尝看。”
秦光友在前门大食堂跟随何大清学艺，如今也是丝绸店的一员。
“必须尝尝。”
李国庆拿起筷子，其他人也跟着动筷。
“妈，您的户口就留在农村吧，粮食配给的事不用操心。
如果户口不在村里，连土地都没了。”
他突然提到一件重要的事，明年就要进入人民公社时期了。
实际上，人民公社为农村做了很多事。
比如修建水库、水渠、晒粮场、养殖场、供销社、学校、医院等。
还培养了许多技术人才，包括兽医、医生、教师等。
确实实现了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目标，否则谁能想象偏远农村能有大型医院或幼儿园呢？
“唉！听女婿的，我的户口也别迁到城里了。”
秦母并未多想，完全按照女婿的意思行事。
“好啊，等天气暖些，有空我们回村瞧瞧。”
李国庆只是随意提起，具体如何还得到时候看情况。
饭后各自安排，留在家中也无妨。
“淮茹，我去外面走走消食。”
他本想带着儿子，但小宝尚小，还在哺乳期；带着大宝外出又容易引起误会，于是独自一人散步。
“行，今晚早些吃饭，我们再去转转。”
秦淮茹还有家务要做，打算整理房间。
“我出门了。”
李国庆刚到前院，便听见有人追赶的脚步声。
“姐夫，等等我！”
小京茹跑出来说道：“姐夫，我的作业做完了。”
“那正好一起走。”
他本就打算随意看看，大栅栏就在附近。
转了几圈，没买什么东西，懒得提及。
又走了一阵，忽然听到前方胡同里传来唱戏的声音。
锣鼓敲响，戏开场了。
“再往里看，就能听明白，说的是刘伯温修建京城的事……”
李国庆一听就知道是谁了，走进胡同一看，果然是片爷，长得和阎埠贵很像，只是片爷没戴眼镜。
“哟，片爷，今天初一您怎么还不歇着？”
“您是？哎呀，原来是李经理您啊。”
片爷赶紧上前迎接，旁边有个盖着布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些孩子正在观看。
这是在表演拉洋片，京城的天桥经常能看到，通过图画和唱词让人仿佛在看电影或动画片一样。
“片爷，今天生意不错吧？”
李国庆忽然想起一件事。
这片爷的祖上也曾出过能人，留下的祖宅是一座三进的大院子，而且别人迟早会出手。
原剧中，徐慧真抢先买下了，要是没她，他现在就可以截胡，提前买下来。
不然他儿子多了，以后分房产都不够分。
特别是这种三进的大院子，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现在又不能随便买卖，不认识的人根本不敢冒险，一旦被发现，那就是违法。
“多谢您关心，还可以。”
片爷连忙拱手。
眼前的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是个人物了，再过几年，可能就要叫他李爷了。
“那您忙吧，有空来小酒馆喝酒，可以记账，到时候报我的名字就行。”
李国庆也拱了拱手，带着小京茹正要离开，不想耽误片爷拉洋片，但时间也不多了。
“好得很，李经理，慢走。”
片爷站在街上，看着他们离去，才继续敲锣打鼓地表演起来。
……
“老蔡，你怎么啦？心神不定的。”
李国庆正准备去前面买些零食，打发小京茹回家，没想到碰到了熟人。
“李哥儿，我……”蔡全无突然声音有些哽咽。
“怎么了，老蔡，是不是被徐慧真欺负了？”
李国庆想了想，本想给小京茹几分钱让她去看洋片。
可是他兜里和空间里都没钱，干脆掏出两毛钱递给小京茹。
“你去片爷那儿看洋片，姐夫一会儿来找你。”
“好的姐夫！”
小京茹兴高采烈地拿着钱跑回来了。
蔡全无急忙说道：“李哥儿，您就给两毛钱零花吧。”
“怎么了？等等，先说你的事。”
李国庆拿出烟，却没有递给别人，毕竟老蔡从不沾这种嗜好。
没想到蔡全无竟开口要烟：“李哥儿，给我也来一支。”
李国庆愣了一下，随口答应：“行啊！”
他看到蔡全无抽了一口就被呛到了，却还是继续抽，看来事情不小。
“李哥儿，我刚听说，慧真的男人还活着，并没被车撞死。”
蔡全无一时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流了下来。
原来他一直被骗了。
“不是吧，她男人还活着？徐慧真不是寡妇吗？”
李国庆假装非常惊讶，演技自然流畅，仿佛天生如此。
“不是寡妇，她男人和她表妹私奔了，回乡下了，叫贺永强，人没事，在乡下种地。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蔡全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不是 ** 婚姻吗？他的感情受到了伤害。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具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李国庆能够理解，老何家的人，不是寡妇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