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回去过简单的生活,开学后,学校里不会有细粮卖,只有混合面。\"
初中时原本有多样化的主食选择,比如白米饭、白面、玉米面窝头,还有学生自带的灰面馍、高粱黑馍等。
但现在由于细粮短缺,改为混合面、窝头和自带粮食。
到了高中情况会好一些,因为定量配给提高了。
大学生的生活更是轻松,所以还是要多读书。
反过来,现在的小学只有窝头,甚至没有混合面,小学生的定量配给较低。
\"姐夫,我不怕过简单的生活。\"
小京茹想回姐夫家一起生活。
“姐夫喜欢听这样的话。”李国庆笑着回应。
他心里盘算着,以后让京茹带着关响吃粗粮,自己和秦淮茹偷吃细粮。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容易可言!
“开饭啦!”
“姐夫,快来吃饭。”
院子里人不少,很快就把饭菜端到了北屋客厅,摆了两张桌子。
李国庆自然地坐在上首,按规矩,面对大门的方向就是坐北朝南。
“大家快吃吧,虽然现在是灾年,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说完这句话,他就开始动筷子。
今天的菜不算太丰盛,有红烧肉、酸菜鱼、炒猪肝和鸡蛋羹,还有一些素菜。
主食有白面和杂合面,白面少一些,留给孩子们吃。
酒也是有的,公社酿酒用红薯或高粱,以前还有村民偷偷酿酒,去城里换粮票。
几轮酒下肚,大家都吃得尽兴。
外面的人都饿肚子,哪敢这样吃肉。
饭后,李国庆抱着小儿子玩耍了一阵。
秦淮茹在整理大儿子的东西,京茹也帮忙打包好了。
秦母过来叮嘱:“女婿啊,等梅梅生了,让她妈来城里照顾她坐月子。”
“妈,这不太好吧,那是您的亲孙子呢。”
李国庆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他是女婿。
“孙子怎么了?梅梅又不上班,自己就能带孩子。”
秦母还是希望跟女婿一起生活,因为女婿很体贴,还承诺过给她养老。
再说,她俩儿子都在城里,有了孙子也不是见不到。
“行,您就在这边带着朝阳。
到时候我安排朝阳在这边上幼儿园。”
李国庆虽然可以带小儿子回去,但问题是,岳母跟着回去,他家就会有两名没有经济来源的成员,时间长了,不用想也知道他从哪里偷摸弄粮食。
而且也不能拿老丈人家里当借口,农村村民家要是没粮食了怎么办?
所以就把小儿子留在这里,他自己则抓住青春的尾巴,享受清闲日子。
“对了,妈,这是下个月的生活费,无论在不在家,都要收下,多余的您自己存着。”
说着,他就给了三十块钱,别看钱不多,一年就是三百六十,有些家庭全家的年收入也就这么多。
“哎!”
秦母笑得很开心,可转身就板着脸把十块钱还给了女儿。
“妈,您就带朝阳,一个月花不到二十吧。”
秦淮茹算了一下,母亲这些年存了不少钱。
“花不了的钱,我就给关响和朝阳攒着。”
秦母板着脸离开,女儿一年从她那里赚一百二还不够,真是不知足。
秦淮茹也不生气,知道母亲的性格,她把那十块钱收起来,给儿子攒着娶媳妇。
“朝阳,你在这儿要听话,过几天爸爸来看你。”
李国庆没什么离别的忧愁,带孩子太累了。
“爸爸。”
小朝阳舍不得,想跟着走,最后被一颗糖骗去后院玩耍了。
“爸、三叔,我们先走了。”
“路上慢点。”
回去的时候,秦淮茹没法骑车了,因为多了京茹和关响,车坐不下。
还得是李国庆出马,有体力,骑着自行车,带着四个人平安回到四合院,换了别人真不一定能做到。
“哎哟,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关响,乡下玩得开心吗?”
阎埠贵正在前院编竹筐,昨天他和贾东旭一起去砍竹子。
“三大爷好,我没去乡下呢。”
小关响从小衣食无忧,还有零花钱,没吃过什么苦,既没学会父亲那一套算计,也不会撒谎。
见状,李国庆转移话题,“三大爷,我和东旭约好去左家庄,他应该跟你提过了吧。”
“提过了,明天就去?我们三个都没上班。”
阎埠贵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好今天中午你没去老刘家赴宴,说是酒席,就一道荤菜,我只动了一筷子,就没剩下啥了。”
“不至于吧,我二大爷这么小气?”
李国庆让秦淮茹带着两个孩子先回去,自己留下来聊几句。
“不对劲啊!桌上就一道红烧肉、一份炒鸡蛋,加上三盘素菜,主食也不够,每人分到的杂合面不到两块。
这些年咱们院子里办的酒席,数这次最寒酸了。”
阎埠贵随了礼,全家只有他一个人去吃酒,这还能理解。
灾年物资紧缺,但就吃了一块红烧肉、一点杂合面、两口鸡蛋,实在亏得慌。
“这可不太地道啊!”
李国庆摇摇头,看着二大妈瘦了一大圈,也知道现在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便没再多说。
“对了,解成在家吗?”
“在家呢,解成,你哥来了。”
阎埠贵急忙喊道,心想,等解成以后成家立业,婚宴就参照老刘家的标准来办,绝不能亏待自己。
实在不行,就单独请李国庆,也不怕那些坏小子捣乱。
“哥,什么事?是不是我的工作有消息了?”
阎解成急匆匆地跑出来,一只脚还穿着拖鞋。
李国庆点点头说:“让老爷子备份礼物,一会儿送到我家,我明儿转交给街道干部,下个月你的工作就有眉目了,能进厂当工人。”
“太好了!哥,什么厂子啊?”
阎解成激动得几乎站不住,在家闲了大半年,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阎埠贵赶紧说道:“李国庆,真的有确切消息了?可是我昨天特意去街道打听,那边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实呢。”
“三大爷,您亲自去问没用。
赶紧准备礼物,红包可不能少。
当初光齐的工作就是我帮忙安排的,不然他怎么进得了轧钢厂?”
李国庆就想从小赚一笔,薅别人没什么成就感,但要是能薅到阎埠贵,就能高兴好几天,毕竟棋逢对手不容易。
“啊!原来光齐进轧钢厂是你帮忙?”
阎埠贵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阎解成更加兴奋,又问道:“哥,我也可以进轧钢厂吗?”
“这倒不一定。”
李国庆摇摇头说:“是另一个厂子,待遇也不错,就在东直门外头,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我得守口如瓶,你们也别四处宣扬,名额有限。”
“谢谢哥。”
阎解成已经在想象领工资后的场景,打算像贾东旭那样,悄悄去餐馆大吃一顿。
阎埠贵心想,每月给大儿子留三块钱应当足够,其余工资全交给他积攒,总算熬出了头。
“行,就这么办,东西备好送到我家。”
李国庆说完便离开了,可惜只搞到一份。
即便不说,过段时间街道也会安排工作。
阎解成初中毕业,已等待一年多,街道无论如何都会给予安排。
若提及新厂,阎埠贵定会察觉,高手对决需格外留意措辞。
“爸,快去买礼物和红包。”
阎解成催促着,他已经躺不住了。
“对对,得赶紧准备。”
阎埠贵也急,这些年白养儿子,终于迎来回报季。
“等等,李国庆没提红包金额。”
“爸,不如问问我哥?”
“不行,你哥会占便宜,我去悄悄问二大爷,按刘光齐那次的标准送。
解成啊,这类事你还得多学着点。”
阎埠贵等了一会儿,才去后院找刘家。
“老刘,光齐那次找工作的事,你给李国庆包了多少红包……”
刘海中愣了一下,正要回答,没想到媳妇抢先说道:“六十块,外加两瓶好酒、一篮带壳花生。”
“这么多?”
阎埠贵有些发蒙,还以为最多二十。
“多什么,没几个月就赚回来了。”
二大妈毫不在意,给李国庆好东西她很开心。
阎埠贵愁眉苦脸地回去了,这回要大出血了,家里现金不足,还得去银行取钱。
刘海中疑惑道:“媳妇,不是说好了五十吗,你怎么又多加了十块?”
“这老阎平时那么小气,来喝酒还顺走了两个杂合面,害得咱亲家喝酒后都没主食吃。
正好借此机会小小报复一下。”
二大妈心里正不痛快,趁机占点小便宜也不算过分。
……
还没到傍晚,阎埠贵就把东西送来了。
一个篮子里装着一瓶酱油、一串干蘑菇和一小袋木耳。
“三大爷,您这是用这些东西考验人呢?”
李国庆拿起干蘑菇看了看,记得这是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回来时送给阎埠贵的。
“三大爷,这送酱油又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的老脸微红,说道:“我的酒票已经给别人了,但这红包还在。”
李国庆接过红包,有些怀疑会吃亏,立刻拆开一看,竟然有六十块钱。
“三大爷,没想到您平日这么节俭,送起钱来倒挺大方啊。
行吧,回去等消息,下个月就有准信。”
“你办事我放……”
阎埠贵看着李国庆把钱迅速收进口袋,这反应让他有点难以置信。
他只能假装关心地提醒一句:“李国庆,要不我把钱帮你装回红包里?毕竟这是送红包啊。”
“对对,得装进红包里。”
李国庆只好将钱重新塞回红包,真是多此一举,回头还要再拿出来。
“好了,那我先走了啊!”
阎埠贵把酱油和木耳从篮子里取出放在桌上,不忘带走菜篮子。
走在路上,他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好像被人算计了,但又感觉没真正吃亏。
毕竟刘光齐找工作时也是送了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