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魏渊把手中魏隆成送过来的密信烧掉,眉头紧皱地喃喃自语道:“看来,阴九幽应该是什么都交代了。就是不知道,这林寒怎么成了太子的人了?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说完,
唤来外面的管家,说道:“派人告诉隆成,手脚做干净点,另外立刻把黑爪组织转移出城,最近不要在京城出现。”
“是。”管家回道。
这时,
外面侍卫匆匆跑进来,汇报道:“禀告魏相,刚接到消息,太子调动了玄麟司的数百人,直奔京兆府而去!”
“什么!”
魏渊直接站起身来,沉声道:“玄麟司?这太子是疯了吗?跟我去刑部!”
另一边。
李牧坐着马车,和陆沉来到京兆府外。
他也想骑马,但不会骑,所以只能坐马车。
玄麟司的人还没到。
不过他也没有等玄麟司的人,在京城府,还没人敢光明正大的对他一个太子出手。
他直接来到大门口处。
此时已经很晚,京兆府也已经关门,门外只有两名侍卫守在那里。
李牧走过去,沉声道:“开门。”
“京兆府已经关门,有事明日再来!”
其中一名侍卫冷声道。
虽然眼前的青年衣着华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只是京兆府看大门的,但那也是京兆府的人,这样的公子哥,他们每天不知道见过多少。
每一个人来到京兆府,都得老老实实的。
毕竟京兆府,是负责整个京城的一切的。
只是,
啪!
李牧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冷喝道:“本宫是太子!立刻给本宫开门!”
“啊?”
两名侍卫愣愣地看着太子。
紧接着,
被打巴掌的侍卫怒声道:“你骗鬼呢!太子怎么可能只带一个和尚出门!你……”
话没说完,
街道远处的方向,突然响起马蹄奔腾之声。
随后一支由数百人所组成的队伍,骑着战马呼啸而来,战马之上的人,穿着黑色的服装。
在这些人高举的火把照耀下,远远地就可以看到他们肩头那明显的玄麟司的图腾标志。
“玄麟司?”
侍卫惊声道。
很快,
这些人就由远及近,然后停在李牧跟前。
为首的宋广孝立刻翻身下马,向李牧拱手道:“拜见太子殿下。”
紧接着,
跟在宋广孝身后的数百名玄麟卫,齐齐下跪道:“拜见太子殿下。”
而这时,
李牧也掏出太子的东宫玉符,向侍卫问道:“现在,还有疑问吗?”
扑通!
两名侍卫立刻跪倒在直,吓得满脸苍白,声音颤抖地齐声道:“拜……拜见太子殿下。”
“开门!带本宫去见你们的府尹!”
李牧不容置疑的说道。
两保侍卫哪敢有任何反抗。
他们俩再自信,也不敢跟当朝太子为敌啊,更别提太子后面,还跟着数百名玄麟卫呢。
两人赶紧打开大门,带着李牧向里面走去。
“太子,里面请。”
另一边。
京兆府大牢。
林寒被绑在十字木桩上,身上到处都是血痕。
而在他的跟前,则是站着一名三十多岁身体发福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京兆府府尹,魏隆成。
“林统领,只要你老实签了供词,并指证太子谋逆,本官就放了你,如何?”
魏隆成甩着手中的皮鞋,满脸狰狞的说道。
当得知黑爪组织被林寒带人毁了之后,他立刻以京兆府府尹的名义,把林寒给抓了起来。
并且在魏相的提醒下,准备利用林寒对付太子。
至于林寒,利用完之后,来个畏罪自然就行了,魏隆成根本就没打算留他的活口!
“呸!”
林寒直接吐出一口血水到魏隆成脸上,怒声道:“狗官!你休想!”
魏隆成眼睛一闭,随后睁开眼,伸手抹掉脸上的血水,怒声道:“既然你找死,那本官就成全你!”
说完,
直接抄起皮鞭,向着林寒的身上继续抽去。
林寒紧咬牙关,任凭皮鞭如何落在自己身上,都始终连吭一声都没有。
这时,
外面跑进来一名衙役,急切地说道:“大人,不好了,太子带着玄麟司的人来了!”
“啊?”
魏隆成收起皮鞭,惊声道:“太子?他不是在禁足期间吗?怎么跑本官这里来了?立刻告诉他,本官已经回家了,不在京兆……”
话没说完,
李牧就带人冲了进来,沉声道:“你这不是在京兆府吗?”
说完,
扭头看到了被绑在十字木桩上,全身布满血痕的林寒,顿时脸色一变,怒声道:“来人啊!把魏府尹给本宫抓起来!”
魏隆成脸色一变,怒声道:“放肆!这里是京兆府!来人啊!”
话音落下,外面突然涌进来几十名衙役。
只是,
这些人刚冲进来,宋广孝直接手起刀落,斩了一名冲在最前面的衙役,冷喝道:“玄麟司办案!任何人胆敢阻碍者,杀无赦!”
后面看到这一幕的衙役,立刻满脸恐惧地停下了脚步。
玄麟司的恶名,他们可是如雷贯耳啊!
“你……”
魏隆成手指向宋广孝和李牧,怒声道:“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
李牧寒声道:“魏隆成,你跟本宫讲王法?本宫就好好跟你讲讲王法,黑爪组织的背后是你在指使吧?”
魏隆成脸色一变,沉声道:“你在说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
李牧冷声道:“魏隆成身为京兆府府尹,却知法犯法,背后指挥地下势力黑爪组织,买卖人口,并给本宫下毒,来人啊!把魏隆成抓起来,移交大理寺!”
“你胡说!”
魏隆成怒声道:“你有什么证据!你说的这些本官什么都不知道!本官要见圣上,本官要将你的胡作非为告诉圣上!”
作为京兆府的府尹,京城管理的最高负责人,他是有权利直接无召进面见武成帝的。
只是,
李牧挥了挥手,后面的玄麟司立刻就把魏隆成给抓了起来。
这些玄麟司的人,可是只认令牌不认人的。
整个京城,就没有他们不敢动的人。
魏隆成愤怒地挣扎怒吼着。
不过李牧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立刻跑进林寒,担忧的道:“林寒,你怎么样?”
林寒咧开满是鲜血的嘴道:“殿下,我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
只是刚说完,脑袋一低,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李牧焦急地喊道:“林寒!林寒你醒醒!快找大夫!”
李牧让宋广孝背着林寒,赶紧向外面跑去。
但刚来到外面,却是迎面撞上从京兆府外面进来的刑部的人,为首一人正是刑部左部侍郎,肖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