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慕言猛地惊醒，整个人突然坐了起来，觉得身体有些酸痛。
他意识到什么，伸手打开灯，看了看周围，语气莫名地开口，“江枕眠？”
屋里很安静，除了自己刚才的那一个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
江枕眠现在不会再跟自己玩儿这种游戏，如果真的在的话，听到自己的声音会主动出来。
温慕言深吸了一口气，才察觉到自己的体温好像有点低，但……
他低头，抿了抿唇，起身去了浴室。
随着水声响起，掩盖了些别的声音。
温慕言本以为刚才就是一场梦，但在经过镜子的时候，突然脚步一顿。
他偏头看过去，发现自己的锁骨上有些痕迹。
他拉下自己的衣服，想着刚才梦里的蛇跟狐狸的轨迹，发现那些地方都有些红痕。
温慕言挑眉，直接给江枕眠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响起熟悉的声音。
“大晚上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宝贝，终于学会想我了？”
温慕言没搭理他的调笑，重新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一条狗在咬我。”
江枕眠没有半分异常，只是笑吟吟道，“只是咬吗？没有做些别的？”
温慕言有些好笑，“不然呢，狗还能做些什么？”
江枕眠沉默两秒，觉得这人好像在骂自己，“……然后呢？”
温慕言也不逗他了，“你晚上来了我家？我身上有点痕迹。”
他现在已经大概确定了，就是这人大半夜来了这里。
可江枕眠却开口否认，“我不是让小余说了我最近几天都没空？宝贝儿，你身上哪些地方有，拍照给我看看？”
温慕言想了想，给他拍了几个地方，不算露骨。
江枕眠看了微信，才笑吟吟道，“阿言，这些地方你不觉得很熟悉吗？上次我留的不就是这些地方，你是不是太想我了？”
听到他的话，温慕言微微皱眉，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些地方。
对于自己的身体，江枕眠比自己这个本人还要了解。
他缓缓道，“知道了，睡觉吧。”
说完，停顿了一下，“抱歉，半夜打扰你。”
江枕眠的声音懒洋洋传来，“跟我道什么歉，阿言想什么时候找我就什么时候找我，我一直都很乐意听到你的声音。”
“这几天记得别太想我。”
温慕言冷呵一声，“不会想你的。”
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没有在身旁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微微愣了愣。
江枕眠不在，早饭是让人送过来的。
温慕言吃得还算习惯。
生活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更少了一个变态私生像个鬼一样看着自己，跟着自己。
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太……习惯。
温慕言坐在沙发上想着，突然看向角落里的监控，对着那监控挥了挥手。
等了几秒，没有江枕眠的电话。
以前故意对着监控挥手，江枕眠都会来给自己打电话调侃的。
第二天，温慕言没有工作，就打算睡到自然醒。
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他接起来之后，手机里响起熟悉的声音。
“阿言，还在睡觉吗？”
温慕言有些迷糊地嗯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那边，江枕眠看着电脑，上面正放着温慕言房间里的监控。
有一个监控离床很近，能看到对方此刻睡意朦胧的脸。
还蹭了蹭枕头。
好乖。
他看着没醒神的人，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刻意放轻了嗓音，“有想我吗？”
温慕言迷茫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很是坦诚地开口，“嗯，想你了。”
江枕眠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看来我这招欲擒故纵用得还不错。”
温慕言安静了两秒，昏沉沉的脑子突然反应了过来，猛地坐起身，有些恼怒地开口，“江枕眠！”
江枕眠轻笑，“既然阿言想我，那我就回来了。”
温慕言不想听他得意的笑，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冷静下来，他才开始思考，自己对这人究竟是什么想法。
好像有一点习惯了，而且江枕眠对自己也很好。
……自己有病吗？
在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之后，温慕言的第一反应是这样的。
他甚至骂了一句自己。
几天后，江枕眠恢复了以前上班一样的私生生活，温慕言身侧又会半夜多出来一个人。
他有些头疼地看着面前的江枕眠，起身穿衣服。
江枕眠笑吟吟地勾起唇角，“现在有喜欢我一点吗？”
温慕言微微偏头，低垂的眼眸带着几分冰冷，“你觉得呢？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变态？”
江枕眠却毫不在意，笑吟吟起身，把人搂进怀里，“真的……不喜欢我吗？”
他们是爱人，即便没有记忆，爱上彼此也是他们的本能。
温慕言扣衣服的手微微一顿，看着江枕眠走到自己面前，抬手搂住自己的后颈，吻了过来。
他就这样无动于衷地接受，垂落在身侧的手却还是缓缓抬起，落在了江枕眠的后背上。
闭上眼睛前，眼底眸色一闪，带着几分无奈。
一吻结束，他眉宇间对江枕眠的那点刻意疏离消失不见。
温慕言笑吟吟地看着江枕眠，“这个世界的我，好像有点口是心非？”
江枕眠见他醒了，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瓣，“因为认识的方式不对，很正常，不过最后还是喜欢上我了。”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脸上带着几分骄傲。
温慕言点头，“嗯，当然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