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拍了拍郁骋的肩膀,笑眯眯道:“郁骋哥,我可以坐你坐的位置吗?”
郁骋没回答。
周澈喜欢动手动脚,说实话,他不想周澈和盈盈坐一起。
季流盈见状,主动抱住郁骋的手臂,冲着周澈眨了眨眼睛,调皮道:“我要挨着阿骋坐,你不许跟我抢。”
“谁要跟你抢郁骋了!”
周澈气鼓鼓的噘着嘴,小声嘟囔着。
他分明是想抢她,盈盈真傻还是装傻!
周澈颇为幽怨的看着季流盈,季流盈移开目光,假装没看见。
周澈无奈,重新将目光移向季流盈另一侧的祈砚,“祈砚哥,你往旁边挪一下,我想坐盈盈旁边。”
餐桌是圆形的,季流盈坐在祈砚和郁骋中间,郁骋旁边是周小草,祈砚旁边是空位置。
祈砚笑了笑,拒绝了,“我手不太舒服,坐这个位子刚刚好。”
周澈简直要气笑。
“祈砚,你是手背受伤,又不是屁股受伤,怎么就动不了了?”
“难道得痔疮了?”
祈砚没动,也没搭理周澈。
季流盈见状,拉了拉周澈手腕,语气跟哄小孩子一般,“好了,你坐祈砚旁边也是一样的,不是饿了吗,坐下吃吧。”
周澈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望着季流盈。
偏心,偏心郁骋哥就算了,还偏心一个外人。
呜呜呜,他是没人疼的小孩。
他哭唧唧了一会,见季流盈没反应,拉着脸悻悻的坐到祈砚和周小草中间的空位上。
周小草视线在周澈和季流盈身上打转,唇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
季流盈,这可是你自己不争气,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坐哪里都一样的,周澈,你喜欢吃哪个菜?”
周澈心情不好,目光幽怨的盯着季流盈,没说话,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周小草有些尴尬,默默咬了咬筷子。
一餐结束,众人移步客厅。
周澈率先在季流盈旁边抢了个位置,抱着她手臂,炫耀的望着祈砚。
哼,盈盈还是和他最亲。
祈砚,呵~ 不值一提。
季流盈习惯了周澈这个样子,也没在意,随口问道:
“周澈,你这次准备在林市玩几天?”
“我转学了,交换生,要在A大待一年。”
周澈说着,将下巴放到季流盈肩膀,舒服的眯着眼睛。
困了,想睡觉。
这些人吃完饭怎么还不走,烦死了,一点礼数都不懂。
“怎么突然转学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去接你。”
季流盈推了推周澈,他脑袋太沉了,压的肩膀疼。
郁骋见状,直接和季流盈换了位置。
他知道周澈喜欢黏着盈盈,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他们都这么大了,周澈还这样,不合适。
靠着的肩膀突然消失,周澈睁开眼,凶巴巴的瞪了郁骋一眼。
“郁骋哥,你怎么这样,我不想靠着你,我就想靠着盈盈。”
郁骋面无表情,“你太重了,盈盈经不住。”
“好吧。”周澈瘪瘪嘴,没再反驳。
他确实挺重的。
周小草环视一圈,佯装不经意道:“盈盈确实很轻,昨天我们爬山,祈砚一直把盈盈背到山顶呢。”
季流盈,让你缠着郁骋,我要让你的朋友,一个个都远离你。
此话一说,空气瞬间安静了几秒。
季流盈面带微笑,身子软软的靠在郁骋身上,目光直直的对上周小草。
周小草这是想拿下周澈?
她是无所谓,就看周小草有没有这个命拿下。
“阿砚,昨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连山半腰都爬不了。”
祈砚笑了笑,“盈盈昨天已经道过谢了,我不累的。”
周澈看看季流盈,又看看祈砚,觉得祈砚脸上的笑容碍事极了。
他站起身,气鼓鼓的朝厨房走去。
很快,他端着五杯白水出来,刚靠近沙发区,身子不小心一斜,五杯热水不偏不倚,正好泼到祈砚和周小草身上。
“啊!好烫!”
周小草尖叫出声,连忙站起身。
季流盈看了周澈一眼,站起身走到默不作声的祈砚旁边,拉着他就往浴室去。
至于周小草,烫死都跟她没关系,谁爱管谁管。
祈砚唇角勾起一抹笑,回头望向周澈。
死绿茶!
所以,他还帮了祈砚?!
周澈气鼓鼓的盯着祈砚,又见季流盈的背影格外冷漠,小嘴一撇,委屈的红了眼睛。
但还是看着周小草装模作样道:“小草姐姐,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地太滑了,刚刚没站稳。”
“你没烫到吧,疼不疼?”
周小草烫伤的部位已经开始发红,再不处理,估计会起水泡。
她艰难的勾起一抹笑,安抚道:“我没事,你不用自责,还有卫生间吗,我想用凉水冲一下。”
她自以为善良大度能引起周澈的好感,殊不知周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么喜欢被欺负,那就活该被欺负。
周澈佯装疑惑的皱起眉头,无辜道:“我不知道哎,郁骋哥,你知道吗?要不你带小草姐去浴室吧。”
郁骋仿佛旁观者一样看着这场闹剧,领着周小草去了二楼的浴室。
周小草见郁骋黑着脸,有些害怕,“阿骋,你怎么了?”
她今天过多关注周澈,把郁骋忘了个彻底。
主要是她精力有限,实在没办法同时注意到两个人。
郁骋冷冷道:“周小草,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我好心提醒你一次,离周澈远一点。”
周小草以为郁骋在吃醋,内心有些得意,也没在意。
“我知道的。”她口是心非道。
郁骋点点头,“你自己冲着,我先出去了。”
一楼,周澈正百无聊赖的拖着湿哒哒的地,见郁骋下来,很懂事的把拖把递给郁骋。
“郁骋哥,我胳膊疼,你拖吧。”
郁骋没接,自顾自坐到沙发上。
“你故意的?”他淡淡道。
“怎么会!”周澈一脸无辜,咋呼出声,“冤枉,大大的冤枉,我真是不小心的。”
说着,他失落的垂着脑袋,喃喃道:“果然,不做就不会错,只有我端茶倒水,你们都跟少爷小姐一样,当然不会犯错了......”
郁骋见他装起来没完没了,连忙制止。
“别说了,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祈砚,但不喜欢归不喜欢,你这样做有些过了。”
“而且,小草又没招惹你,你欺负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