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以后,空气里只剩了苏振远身上那股子令人作呕的味道。
宋无瑕像拖死狗一样把苏小娜扔在地上,而此刻苏小娜那张脸已经没了声息,看着倒是顺眼不少。
苏振远被宋无瑕卸了胳膊,瘫在老板椅上,他看着我们如同看两个恶鬼一样,但是仍然是倒驴不倒架。
“纪久昇!你们好大的胆子!擅闯苏氏集团,绑架我和小娜,你们知道后果吗?整个苏家和整个商界恐怕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拿起一个玉石镇纸,掂量着笑着说道。
“苏二爷,都这个时候了,还摆什么掌舵人的谱呢?你那些保安呢?你那些佣兵呢?都派去截杀我那辆空车了对吧?后方空虚的滋味应该是不好受吧。”
他显然没料到我们连这个都知道,吓得有些害怕。
可是我没再给他机会,直接把镇纸拍在桌上。
“少废话!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告诉我,苏老爷子在哪里!”
苏振远咬紧牙关,眼神很是怨毒地看着我说。
“想救那个老不死的对吧?我死都不会告诉你!要有种你就杀了我,我就想看看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栋楼!”
跟我玩这种混不吝,他还真不是对手。
我笑了一声,眼神看了一眼地上的苏小娜说。
“苏二爷,你真的舍得死吗?你这种人,连亲侄女都能下得去狠手关在地下室渴死,不就是为了享受今天这个富贵和权力吗?你真的舍得死?”
这杀人诛心的话,让他脸更加扭曲。
但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凑近他低声说道。
“你死了之后,你那个私生子苏小强,还有地上躺着的这个宝贝女儿苏小娜,是什么下场?还有那些被你收买、又知道你秘密的佣兵,会不会为了灭口,让他们死得比苏轻语还要惨一些?”
苏振远脸色很难看,他真的是怕死,而且怕自己的一切连同他最为看重的血脉都化为泡影。
可是他现在还是假装硬气说道。
“我知道你不敢!你少在这里吓唬我!”
我直起身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宋无瑕说。
“既然这位苏二爷骨头挺硬,觉得我不敢,那你就帮他松松骨头,开开胃,让他知道我敢不敢。”
宋无瑕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点点头,走向了办公室角落的一个小型酒柜。
拉开冷藏格,拿出来一块早上送来的牛排,像变戏法一样又抽出了一卷军用尼龙绳。
她走到苏振远面前,用尼龙绳在生肉上打了个死结。
苏振远看他这一套操作,不知道想要干啥,但是有股不祥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可千万不要乱来呀!”
宋无瑕依然沉默,然后就这么瞪着他,直接伸手捏开他的嘴。
苏振远想要挣扎,可是根本是徒劳无功。
宋无瑕没有犹豫,直接一用力就把那块生肉塞进了他的喉咙深处!
此时的苏振远眼球暴突,恶心的感觉让他干咳起来,满脸是泪。
可是他想吐出来又吐不出。宋无瑕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在他的喉结处用力一按!
苏振远疯狂地挣扎,可是那块生肉却带着绳索被他吞了下去,他的胃部快速痉挛。
我在旁边看着他,笑呵呵地说道。
“味道怎么样?二爷?这上等的和牛肉,你平时可舍不得这么生吃吧?那可不是糟践东西了吗。”
他现在已经痛苦得不行了,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
“你们是畜生!是魔鬼!全都不得好死,你们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就等着下地狱吧!”
此时的宋无瑕没有任何表情。过了几秒钟,等那块肉在食道里再滑下去一些。
她握住外面的半截尼龙绳,我盯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
“现在能和我好好说话了吗?告诉我,苏老爷子现在在哪里?”
苏振远现在明显很难受,可是他的口中还是只吐出了两个字。
“做梦!”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宋无瑕。她狠狠向外一拽!
此时苏振远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又被宋无瑕按住。
他嘴巴大张着,那块被胃酸包裹、还没消化的生肉连着胃液,被尼龙绳直接从食道里拽了出来!
苏振远浑身抽搐,他看向宋无瑕的眼神此刻已经不再是怨恨,而是恐惧。
他直接崩溃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没有了半分苏家掌舵人的威严。
“求你们了!快点停下吧!我说!只要你们停下来,我什么都说!”
此时宋无瑕动作顿了一下,可是那根连着半截肉块的绳子还是拽着,就看他是不是要耍花样。
苏振远瘫坐在椅子上,像摊烂泥一样,简直是劫后余生。
“在苏家老院别墅…地下的储物间,钥匙在老管家李福的身上…他被我的人看着,现在正在打扫院子…”
我追问了一句。
“老爷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你给我照实说话!”
虽然问到这话的时候,我的心已卡在了嗓子眼里,因为我知道很不想听到不好的消息,但这句话又必须问。
苏振远不敢看我的眼睛,他小声地说。
“他年纪都这么大了,挨了好几顿打,又饿了好几天,只怕不一定能挺得过来。”
我的怒火立刻又上来了!打断苏轻语的四肢,又折磨一位残年老人,这个苏二爷简直就是个老畜生!
我强压着想要弄死他的冲动,对宋无瑕说。
“带上他们俩,马上去苏家老院!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宋无瑕把那块肉块连同绳子扔进垃圾桶,拎着苏振远,又踢了一脚地上的苏小娜。
苏小娜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父亲那副惨状,吓得一声惨叫,却被宋无瑕一个手刀砍得再昏死过去。
我们押着苏振远,拖着昏迷的苏小娜,避开监控死角,从总裁专用电梯到达地下车库。
宋无瑕开了一辆苏振远的防弹车,将苏振远塞进后座,我坐在他旁边,用匕首顶着他的腰眼儿。
苏小娜则像是麻袋一样被扔在后备箱里。
车子直奔城郊的苏家老院。那里此时的情况十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