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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公所的骚动和村口那口棺材的异变,仿佛都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会计家院子里,那扇被乌鸦血和扭曲根须图案封印的房门后面,那阵压抑的、非人的呻吟声,像冰冷的钩子,死死钩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魂魄。

“呃…嗬嗬…呃呃…”

声音断断续续,时而像濒死的喘息,时而又夹杂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类似磨牙的“咯咯”声,仿佛喉咙和骨骼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艰难地挣扎、摩擦。

没人敢动,也没人敢出声。空气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血腥和甜腻的槐花香。手电筒的光柱颤抖着,死死钉在那扇如同地狱之门的绿漆木门上。门板上那些暗红发黑的乌鸦血,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粘稠感,勾勒出的巨大根须图案,仿佛在缓缓搏动。

“村…村长?” 会计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带着哭腔,试探地喊了一声。

门内的呻吟声骤然停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连风都停了,只有众人狂乱的心跳在黑暗中擂鼓。

下一秒——

“砰!!!”

一声沉闷到极点的巨响,像是一块巨石狠狠砸在门板内侧!整扇门框都为之剧烈一震,簌簌落下灰尘。门板上那些糊着的乌鸦尸体残骸被震得纷纷掉落,粘稠的血浆顺着震动的轨迹甩开,溅在门前的地上。

“砰!砰!砰!”

撞击一下重过一下,毫无章法,却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和难以言喻的蛮力。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缝在绿漆下蔓延。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门内那压抑的“嗬嗬”声陡然拔高,变成一种野兽般的嘶吼!

“它…它要出来了!” 二狗子魂飞魄散,尖叫着向后跌爬。

恐惧终于压垮了理智的堤坝。剩余的村民如同被滚油泼到的蚂蚁,哭喊着,推搡着,只想逃离这扇即将破开的恐怖之门!混乱中,不知是谁的手电筒光束猛地扫过院子角落那口石头水井。

光柱边缘,一个佝偻的身影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趴在井沿上!

是张寡妇!

她半个身子都探进了黑洞洞的井口,肩膀和头颈以一种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近乎对折的角度弯折下去,脸孔完全没入深井的黑暗中。只有她枯瘦的双手,死死扒着冰冷的井沿石,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死白的颜色,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和干涸的血迹。她的身体纹丝不动,像一尊被遗弃在井边的、姿势扭曲的雕像。

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腥槐花香,正浓烈地从井口里弥漫出来!

“张…张婶子?” 有人带着哭音,绝望地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只有那扇即将破碎的房门后,一下比一下更疯狂的撞击声,和门内非人的嘶吼。

就在这时,趴在井沿的张寡妇,身体极其轻微地、极其诡异地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一阵极其细微、却足以让所有人血液冻结的“沙沙”声,从井口深处传来。那声音粘稠、密集,像是无数细小的节肢动物在湿滑的苔藓上快速爬行,又像是无数潮湿的根须在黑暗中彼此摩擦、缠绕。

张寡妇扒在井沿的、枯瘦如柴的手指,开始动了。

不是挣扎,不是攀爬。

那十根手指,以一种僵硬而缓慢的节奏,开始有规律地敲击着冰冷的井沿石头。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声音很轻,在房门剧烈的撞击和嘶吼背景下几乎微不可闻。但那节奏…那节奏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凿进我的脑子!

是摩斯密码!

我父亲早年当过民兵,小时候他教过我一点!这敲击声…这断断续续的敲击声…

“不…不…” 我浑身冰冷,嘴唇哆嗦着,无意识地念出那敲击所代表的、令人绝望的字母:

“R…U…N…”

Run!快跑!

张寡妇…或者说,占据了她扭曲躯壳的东西…在用她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敲击着这来自地狱的警告!

“砰——喀啦啦!”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巨响!

村长家的房门,终于不堪重负,从中间轰然炸裂开来!碎裂的木片和沾血的乌鸦羽毛如同暴雨般向内、向外迸射!

一股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混合着内脏腐烂和浓郁槐花香的恶臭,如同开闸的洪水般从破开的门洞中汹涌喷出!

门框的阴影里,一个东西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是村长。

但,又绝不是村长。

他的身体肿胀了一圈,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尸浸泡多日的青灰色,布满了滑腻的粘液和暗绿色的苔藓状斑块。衣服被撑得破裂不堪,露出底下鼓胀变形的皮肉。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他的头。

村长的头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歪斜着,几乎要耷拉到肩膀上。他的脸肿胀发亮,五官被撑得模糊变形。嘴巴大张着,里面塞满了鼓胀欲裂、惨白得刺眼的槐花花苞!花苞挤压着他的口腔和喉咙,一些花瓣边缘甚至已经被他无意识的咬合撕裂,流出暗红粘稠的汁液。而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像两颗剥了皮的熟透葡萄,鼓凸得快要掉出眼眶,里面没有任何眼白和瞳孔,只有一片混沌的、死气沉沉的惨绿色!

他摇摇晃晃地向前挪动,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每一次迈步,肿胀的脚踩在沾满乌鸦血的地面上,都发出“噗叽”一声令人作呕的粘腻声响。他喉咙里持续发出那种“嗬嗬…咯咯…”的怪响,塞满花苞的嘴巴开合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挤出粘稠的口涎和花汁。

他的目标明确。那双惨绿、没有焦距的“眼睛”,直勾勾地越过惊恐万状、瘫软在地的众人,死死地盯住了院子角落——那口散发着浓烈甜腥味的石头水井!以及井边,那个姿势扭曲、仍在用僵硬手指敲击着“RUN…RUN…”警告的张寡妇!

“嗬…花…肥…” 一个含混不清、如同破风箱漏气的声音,艰难地从村长那塞满花苞的喉咙里挤了出来。他僵硬地抬起一只同样肿胀、皮肤下似乎有无数细长东西在蠕动的手臂,直直指向井口。

“咯咯咯…” 井口深处,那粘稠密集的爬行声陡然变得兴奋、急促起来!仿佛有无数的东西在黑暗的井水中疯狂翻涌、等待着!

“跑啊——!” 二狗子终于从极致的恐惧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连滚带爬地向院门冲去!

这一声吼叫,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剩余的村民彻底崩溃,哭嚎着、推搡着,没命地向院外逃窜!

我也被这求生的本能裹挟着,跌跌撞撞地冲向院门。就在我即将跨出那道低矮门槛的瞬间,强烈的、不祥的预感让我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仅仅一眼,便是永世无法摆脱的梦魇!

村长那肿胀变形的身体,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井边。他伸出的那只手臂,并没有去抓趴在井沿的张寡妇,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近乎虔诚的姿态,缓缓地、缓缓地插进了——他自己那鼓胀如球的肚子里!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炸裂的、皮肉被撕裂的闷响!

他的手,像插入一块腐烂的豆腐,毫无阻碍地没入了自己的腹腔!暗红发黑、夹杂着粘稠绿色液体的污血和破碎的内脏碎块,瞬间从他撕裂的伤口和嘴角涌了出来!但他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那双惨绿的眼睛里,只有一种空洞的狂热!

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他手插入腹部的伤口周围,皮肤下猛地鼓起无数道疯狂蠕动的痕迹!下一秒,无数根细如发丝、惨白中透着死灰、顶端带着细小绒毛的槐树根须,如同喷发的白色蛆虫群,争先恐后地从他腹部的破口、从他七窍之中,甚至从他皮肤的毛孔里,密密麻麻地钻了出来!

这些新生的根须,比从李老栓身上看到的更加细嫩,更加“活跃”!它们贪婪地、疯狂地扭动着,像无数嗅到血腥味的白色线虫,在村长肿胀的身体表面肆意蔓延、交织!一些根须甚至直接扎进了井沿冰冷的石头缝隙里,发出细微却清晰的“滋滋”声,仿佛在汲取着什么!

村长(或者说,被这无数新生根须占据的躯壳)停止了前进。他站在井边,身体内部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被挤压变形的“咯咯”声。他那颗歪斜的头颅,在无数扭动根须的牵扯下,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转动了一个角度。

那双完全被惨绿色占据、鼓凸得吓人的眼球,穿过弥漫的血腥和甜香,穿过混乱逃窜的人群背影,再一次,精准地、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脸上!

那目光里,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只有一种冰冷的、纯粹的、如同看待一块即将被投入熔炉的燃料般的…“饥饿”!

“呃…” 他那塞满花苞的喉咙里,挤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与此同时,他那插入自己腹部的、被无数新生根须缠绕覆盖的手臂,猛地向外一抽!

“哗啦——!”

伴随着粘稠液体泼洒的声响,一大团湿漉漉、缠绕纠结的东西被他从自己破碎的腹腔里硬生生扯了出来!那绝不是内脏!那赫然是一大团疯狂蠕动、彼此缠绕、沾满粘液和污血的——惨白色槐树根须!这些根须的末端,还粘连着一些破碎的、暗红色的肉块组织,散发出浓烈的腥臭!

他像是展示某种邪恶的祭品,将那团还在不断扭动、生长的根须,高高地举向井口上方!

“噗通!”

那团活物般的根须被他投入了深不见底的井中!

井口深处,那粘稠密集的爬行声瞬间沸腾了!如同亿万只饥饿的虫子被投入了滚油!无数“沙沙”、“嘶嘶”、“咕噜咕噜”的怪异声响疯狂交织、放大,从井底直冲上来!井口弥漫的甜腥味瞬间浓郁了十倍,几乎化为实质的白色雾气,翻滚着涌出!

趴在井沿的张寡妇,她那扭曲的身体猛地一颤!一直僵硬敲击着“RUN”的手指骤然停下。她扒着井沿的双手,指关节因为瞬间爆发的巨大力量而发出“咔嚓”的脆响!几根指甲直接崩飞!

她的头颅,以一种完全违背生理结构的方式,硬生生从那深井的黑暗中拔了出来!

那张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

她的五官完全被一层滑腻的、半透明的灰白色薄膜覆盖,如同正在结茧的昆虫。无数细密的、新生的惨白色槐树根须,正争先恐后地从她的眼眶、鼻孔、耳道和嘴角的薄膜下钻出,如同活体纹身般在她脸上疯狂蔓延、扭动!她的眼睛部位,只剩下两个微微鼓起的薄膜小包,里面隐约透出两点极其微弱、却同样冰冷的惨绿色幽光!

“嗬…嗬…” 非人的气流从她被根须堵塞的喉咙里挤出。

她扒着井沿的双手,猛地松开!

那具扭曲的、被根须和薄膜覆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无声无息地、笔直地坠入了下方那翻涌着恐怖声响和白色甜雾的黑暗深井!

“咕咚…”

落水声沉闷而短促,瞬间就被井底那沸腾般的“沙沙”声吞没。

井口上方,村长那具被无数新生根须包裹、腹腔破开一个大洞的躯体,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力量。他像一座内部被蛀空的泥塑,带着满身疯狂扭动的白色“蛆虫”,直挺挺地、沉重地向后倒去。

“噗通!”

他摔倒在井边粘稠的血泊和乌鸦尸骸中。腹腔破口处,更多的惨白根须如同找到了宣泄口,更加狂乱地喷涌而出,迅速缠绕上他的四肢、脖颈,甚至攀附上冰冷的井沿石。他身体表面的根须网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厚、变粗,一些根须贪婪地扎进泥土,一些则高高昂起,如同嗅探的毒蛇,在弥漫着甜腥血气的空气中微微摆动。

那双鼓凸的惨绿色眼球,至死(或者说,至完全被根须同化)都死死地“盯”着院门的方向,盯着我最后逃离的背影所在的位置。

井底那亿万根须蠕动啃噬的“沙沙”声,如同永无止境的背景噪音,笼罩了整个血腥的院落,也笼罩了所有幸存者逃往的、不知是否还有生路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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