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林远冷笑，指尖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文件夹道：“既然陆总监没有能力解决，那就我帮忙来解决吧。”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瞬间响起几声细微的倒吸凉气，有人慌忙低下头假装翻文件，有人眼角的余光还黏在两人身上——
谁都没想到，林远居然敢当众接话，还直接讽刺陆承宇。
林远接下了这个任务。他指尖捏住文件夹边缘，稳稳抽了过来，封面的“高德医药”四个字被他指尖按出一道浅痕，抬眼时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月底前，我会把回款进度报给您。”
但同时打了陆承宇的脸。原本坐在主位上还算从容的陆承宇，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指节攥得发白，连放在桌沿的手都下意识收了收。
林远这话明着接任务，暗里却在说他这个总监“没能力”，当着全部门 100多号人的面，这脸算是丢得明明白白。
陆承宇面色一变，忍着怒火冷笑：“希望你早日完成任务。”
他指节在桌上重重敲了两下，试图压下心头的火气，语气却藏不住尖锐：“别到时候交不出差，丢了自己的面子事小，耽误了公司回款，可不是闹着玩的——毕竟，你可是董事会‘看好’的人。”
会议室内，硝烟弥漫。
“不劳卢总监费心了，我会完成任务的。”林远说着，拿起文件夹，直接走人。
整个会议室内，所有人都呆呆看着这一幕。
陆承宇冷笑，哼！只要林远接下这个任务，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毕竟，那个高德医药集团，可不是好惹的！高德医药背后，有江湖势力做靠山。
林远一旦敢插手，必死无疑。
……
中午，林远拿着高德医药的文档，来找法务顾问费凡瑾，想要了解一下这个账款的情况。
当费凡瑾看到‘高德医药’的文档时，她俏脸明显变色。
她放下文件夹，指尖在桌沿敲了敲，语气严肃起来：“林远，我劝你千万别接这个催收任务，你吃不下的，搞不好还会惹一身麻烦。”
林远的心沉了沉，追问道：“是因为合同有问题吗？还是对方有什么背景？”
“合同问题不小，背景更麻烦。”费凡瑾调出电脑里的存档，把屏幕转向林远。
“你看这里，当初苏氏集团和高德签约时，‘付款期限以药品验收合格后为准’这一条写得太模糊，‘验收合格’的标准没量化，既没写清验收流程，也没附验收清单。”
“对方就是抓着这个漏洞拖款，咱们就算起诉，也很难拿出有力证据证明对方‘故意拖延’，连主张违约金的依据都不充分。”
费凡瑾顿了顿，声音压得稍低：
“更关键的是，高德集团的老板高启明不是正经商人出身，他的背后有江湖背景。之前风控部派了三波人去催收，第一波被保安拦在大门外，第二波连周明海的面都没见着，第三波更糟，直接被打成重伤住院……”
听到这话，林远面色一凝。这个催收任务，果然很棘手。
费凡瑾提醒道，“林远，你要是现在能推掉这个案子，最好赶紧推。陆承宇把这个案子给你，摆明了是给你挖坑。”
林远摇摇头，“任务我已经接下了，推不掉了，也只能去要账试试了。江湖背景……也不能欠账不还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林远眼睛一眯。
江湖背景他倒是不怕，因为他林远也有江湖背景。
费凡瑾叹息道，“那你先去试试吧。要是真遇到解决不了的法律问题，别硬扛，随时找我。”
林远点头。
道谢后，起身离开了费凡瑾办公室。
费凡瑾俏脸复杂，还想再说点什么，她美眸望着林远，有些依依不舍。
可林远已经走出了办公室。
费凡瑾咬着贝齿，只能将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
下午三点，风控部副总监办公室的百叶窗拉得半开。
林远坐在办公室前，正在分析高德医药的资料。
桌角的手机突然震起来。
屏幕上跳出“赵语嫣”三个字，亮得有些刺眼。
他的笔尖顿了顿，眉头下意识皱起。
这个女人怎么又打来电话了。
林远本就想慢慢和赵语嫣划清界限，和赵语嫣扯上关系，只会让林远在江湖中的身份更麻烦。
手机震了两圈，他没接，反而伸手按了静音键，任由屏幕暗下去。
没过五分钟，手机又震了，还是赵语嫣。
这次屏幕上多了条预览消息：“林远，你这几天一直搞失恋是怎么回事？晚上有空吗？我订了城南那家私房菜，一起吃饭。”
林远扫了眼消息，指尖在屏幕边缘摩挲了两下。现在高德医药的催收任务压得他喘不过气，哪还有精力应付这些？
他干脆把手机翻扣在桌上，眼不见心不烦。
既然不想扯上关系，就没必要接电话、回消息，断得干脆些才好。
等到下班时，林远拿起手机，才发现赵语嫣又打了两个未接来电。
林远没有回电话，而是接上苏董，开车回家。
先将苏董送回别墅后，林远开车朝着自己的时代公寓驶去……
……
林远握着奔驰方向盘，刚要驶入公寓的地下车库时……
突然一道暴躁的引擎轰鸣声席卷，一道黑色跑车突然从侧边冲出来，“吱呀”一声停在车头前。
正是赵语嫣的宝马 m8。
宝马 m8的车门“咔嗒”一声弹开，最先探出来的是只黑色细高跟，鞋头镶着圈低调的银边，踩在柏油路上时发出“嗒”的脆响，像敲在人心尖上。
赵语嫣弯腰下车，黑色收腰连衣裙裹着她玲珑的曲线，哑光面料在夕阳下泛着冷调的光。
裙摆开叉到大腿中部，走动时能瞥见她白皙的小腿线条，裙身领口是利落的 V型，露出纤细的锁骨，她抬手将耳边垂落的卷发别到耳后，绝美性感。
她踩着细高跟，一步一步朝奔驰车走过来，黑色裙摆随步伐轻轻摆动，没有多余的装饰，却自带一种压迫感。
走到驾驶座窗边，她停下脚步，伸出手指，指节分明的手叩在车窗玻璃上，“咚咚咚”三声，力道不轻不重，却足够让车里的林远没法假装没听见。
林远降下车窗，扑面而来的是她身上淡淡的冷香，混着点薄荷的味道——更添了几分野性。
“林远，你下来。我问你，这几天为什么避而不见？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你是打算跟我玩消失？”赵语嫣俏脸冰冷道。
“我最近是真忙，我升职到风控部，当副总监了。刚接了个棘手的催收任务，天天加班整理资料，实在没精力分心。”林远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几分疲惫。
这话倒不全是借口，高德医药的案子压得他连轴转，确实没心思应付其他事。
“忙？”赵语嫣嗤笑一声，俯身凑近车窗，香水味飘进来，“忙到连我约你吃饭都能直接拒了？林远，你现在是当上副总监了，飘了是吧？”
赵语嫣冷声威胁道，“林远，我再问你一次，今晚跟不跟我约会？要是不跟，信不信我把上次咱俩的暧昧视频发网上去？”
林远无奈，这女人是真难缠啊。
“行，我跟你走。”林远咬着牙吐出这句话，推开车门下车。
赵语嫣见他妥协，脸上的怒气消了大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转身往自己的宝马 m8走去：“早这样不就完了？上车吧，我订的地方不远。”
林远停好奔驰车，然后来到宝马m8跑车前。
他刚拉开车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三辆面包车像疯了似的冲过来，“嘎吱”一声停在他和赵语嫣身边，车身横过来，正好把两人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面包车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十几个穿着黑色短褂、露着胳膊纹身的壮汉跳下来，手里还攥着钢管和棒球棍，眼神凶得吓人。
为首的男人满脸横肉，面目狰狞！正是几天前被林远扳倒、从苏氏集团风控部开除的王磊。
“林远！你小子倒是会躲啊！”
王磊攥着钢管往前走了两步，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老子被你害得丢了工作，全家都快喝西北风了，你倒好，还在这跟女人约会？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我就不姓王！”
林远眉头瞬间皱紧，下意识把赵语嫣往身后拉了拉——
他没想到王磊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带人堵他，更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找上门。
赵语嫣却没领情，反而从他身后绕出来，黑色连衣裙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黑色细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的脆响。
她语气里没半点慌乱，反倒带着几分冷意：“你是哪条狗？也敢打扰我和男人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