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城镇内,三狼匪的匪窝之中,遍地的死尸与鲜血。
庄怀捂着鼻子,皱眉的看着一群跪倒在血泊之中的土匪,不断求饶的丑陋模样,让庄怀更觉恶心。
“少主,所有还活着的土匪都已经在这儿了,一共三百二十四人。”庄怀的一名亲信禀报道。
庄怀颔首,强忍着腥臊臭味,说道:“庄十二,将这些土匪单独编成一部,由你亲自统领操练。”
“对于他们,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压榨!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我要你将他们彻底逼迫入理智崩溃的边缘,我要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激起血性、杀性,成为战场之上悍不畏死的死卒!”
“在此过程中,但有违逆者,不用禀报我,立杀之,不必手软!”
庄十二神色冷漠:“是,少主!”
略作停顿,庄十二又继续说道:“少主,另外三狼匪的匪首在这窝城镇中还有一处宅邸,军中的士卒已经控制了该宅院,现在正在清点其中的财物,少主要去看看吗?顺便也可以稍作休息。”
庄怀瞧着此处满是污秽,也想换个地方休息片刻,便答应了下来,说道:“也好,那就去看看吧。”
快马疾走两步,庄怀便已经来到了庄十二所说的三狼匪的宅邸,门面高阔,不过门上的牌匾却不知所踪,想来应该是三狼匪强占的宅院。
刚一走进大门,便见大院之中堆满抄获的钱财、珍宝,虽然都是些不入庄怀眼的东西,但是能在一个小镇之上,搜罗得如此之多,三狼匪怕不是将这窝城镇的地皮都翻过来犁了两遍。
虽然大概能猜出这些钱财是哪来的,但是庄怀却没有准备将这些“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打算,而是全番充作军资。
除了钱财之外,宅院之中还有不少的女子,哭哭啼啼,围在一堆。
这些女子全是被三狼匪劫掠,用来服侍三狼的人,她们已经算得上是幸运的了,凭借着还算周正的样貌,入了此间宅邸,虽然是为奴为婢,却也好过沦落为那些下层土匪的玩物。
庄怀先前在匪窝之中所见的污秽,可不光只是死尸、残肢、鲜血而已。
听着这一群女子的哭泣声,庄怀心中也是越加的厌烦,吩咐道:“带我去后院的清净处。”
庄十二正要召唤一名士卒前来带路,却见那群女子之中,有一人走了出来,清亮的声音里还带着丝许的疲惫,盈盈下拜说道:“若是将军不嫌弃,妾身愿为将军引路。”
庄怀皱着眉头循声望去,只见这名女子,衣着简素,腰肢纤细,一双杏花眼梨花带雨,红润润的眼眸之中还带着丝丝的悲伤,更显面容清秀,我见犹怜。
庄怀轻咳一声:“嗯,前面带路吧。”
女子闻言,也不搭话,只是走在庄怀的前面,低垂秀项,莲步轻移,只顾带路。
庄怀身边跟着四名护卫,随着带路的女子,一路来到后院之中。
吱呀一声轻响,女子推开一扇房门,退到门边,露出房间里的景象,轻声说道:“将军,这里原本是此处原先人家的书房,后来三狼匪占据这座宅邸,这书房也就荒废下来,不过每日里都有人前来打扫,是以还算干净。”
庄怀走入书房之中,扫量一番,确实如带路女子所说,虽然谈不上幽静典雅,倒是十分的干净。
庄怀满意的点点头,径直来到书案处坐下。
带路女子小声道:“将军稍待,妾身这就去为将军烧壶茶水来。”
“嗯,去吧。”庄怀略微抬手,让手下的一名士卒跟在女子的身边,看着她烧水泡茶。
片刻之后,带路女子端着一盏茶再次走进书房,斟了一杯茶水,递到庄怀的案前。
樱唇轻启道:“将军,乡野小镇,没有什么好茶叶,只有先前的主人家留下的一罐明前毛尖,将军权当是解渴。”
散发着热气的茶汤,从倒出来的那一刻起,馥郁的茶香味就已经弥漫在书房之中,虽然看着茶汤的颜色,比不上自己在家中常喝的透亮,香气也略带杂味,却也算是不错的茶叶了。
庄怀举杯抿了一口,清润的茶香顷刻间充溢满口腔。
庄怀面露微笑,轻声赞叹一句:“茶叶不错。”
而后眼神之中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面前这位秀丽的女子,询问道:“这位姑娘,你又是何身份,竟然对这座府邸里的一切如此熟悉?”
女子眼眶一湿,珍珠般大小的泪珠顺着白腻的脸庞滑下,强忍着悲泣,呜咽道:“妾身阎玲儿,这座宅邸原本就是妾身夫家宋清的祖宅。”
“三狼匪入寇窝城镇,杀了妾身丈夫一家,又强行霸占了妾身,幸得将军神威,诛灭三狼匪,使得妾身大仇得报,脱离苦海!”
“若是将军不嫌弃奴家蒲柳之姿,奴家愿意以身侍奉,报答将军!”
说话间,阎玲儿已是扑进庄怀的怀里,坐在庄怀的腿上,极富弹性的臀肉轻轻晃动着,似乎是想要和庄怀贴的更紧。
香风入怀,庄怀脸上先是惊讶,随后便露出一抹浅笑。
阎玲儿两手环抱着庄怀的脖颈,曼扭着腰肢,先前凄苦的眼神不再,此时却是媚眼如丝,香兰轻吐,媚声媚气道:“将军,你顶得奴家好难受呀!”
庄怀面上笑意不减,一只手攀上软嫩嫩的软肉,轻轻一捏,引得阎玲儿嘤咛一声。
随后手掌直向上,游移至阎玲儿细腻的脖颈,手指骨节突起,奋力扣住阎玲儿的喉咙,直让阎玲儿气也喘不上,声也发不出,只是充血的眼珠子满是惊恐的盯着庄怀阴鸷的脸庞。
“你是什么脏东西,也敢往本将军的身上贴!”庄怀的手上用力更狠三分,阴冷的说道,“杀你,本将军都嫌脏了我的剑!”
使劲一推,阎玲儿被摔倒在地上,不断的干呕着,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空气,稍稍缓过劲来,阎玲儿慌忙趴在地上,求饶道:“将军,饶了妾身这一回吧,将军,饶命啊!”
庄怀神色阴沉:“你想要的无非也就是这座宅院罢了,本来看在你替本将军引路、泡茶的份上,发一句话,将这座宅邸留给你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本将军只是来剿匪的而已!”
“可惜......!”
“来人,把她拖下去,杀了!”
门外守卫的士卒闻令,立刻冲了进来,扭着阎玲儿柔弱的臂膀,将其拖拽出去,全然不顾阎玲儿的求饶。
待到一声惨叫,后院之中终于又是恢复一片宁静,庄怀这才又细细的品尝起这一盏明前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