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阎家往昔故事切回四合院门口的群架上。
正当众人围观三人混战的时候,二大爷气势如虹的拨开围观众人,吼了一句:
“你们这是在干嘛,阎老师,你就这么当三大爷的~!光天化日之下,和三大妈在大门口就和贾张氏打起来了?贾张氏,你又作什么妖,成天怼天怼地,看谁都要来两下子。你们两个这是要把我们四合院的脸面丢在地上当泡踩了么!”
二大爷是锻工,当前50出头,不到170的身高配上200斤的体重,正是年富力强的尾巴。开场两句,就把战场中央的三人好一顿训斥。
三人早就打累了,又眼瞅着这么多人围着,彼此都还是要在这条街巷活下去,于是都想顺着二大爷的怒吼,一起下得台来。
只是两个大妈谁都觉得自己吃亏,谁也不肯先松手,等着进一步的台阶或者劝阻。
偏偏二大爷是个易上头还没眼力劲的,明明这三人早就无力再战,否则也不会停止动手,尬在院子当口马路中央。
有经验的,都会上前两方各说两句软话劝一下,就能立即让这场架结束,双方都能顺他的话,远离现场,即便打架的双方嘴里不说,但心底都要承这个劝架的人情。
而且这个劝架的,也一定会因此而树立声望。
本来是对打累了的阎家、贾家和迫切想要威信自己三方都好的好事,偏偏要这个无脑二大爷脑子里只有揍儿子的皮带,完全不懂如何达成目的。
刘海中见三人只是意动,并没真的分开。此刻眼前上百人密密麻麻的围着,肥肥的脑门不禁急出了一点细汗。
二大爷也慌啊,这么多人看着,不是应该是自己往中间一站,虎躯一震,振臂一呼,三只菜鸡应该立刻乖乖分开,然后蔫头耷脑的听从自己话,赶紧滚回到院子里,听凭自己发落吗?
这阎家贾家敢当着上百人,在院子门口打架。他们才是犯错的啊!!自己作为正义的一方,打出正义的旗帜,喊出正义的呐喊,他们为什么不纳头就拜。
这剧本不对啊!
怎么还敢扭扭捏捏不听我这个正义的二大爷号令!
正想冲向前去拉开三人的二大爷,终于在额头露出细汗以后,心眼也长了一点。虽不多,但也有了。
二大爷瞥见围拢的人群里,居然还一个人,有闲心推着自行车围观。
定睛看去,那个推车之人,不正是院里的傻柱吗,他旁边,还站着阎老抠家的老大、老二几个孩子。
看见二大爷视线过来,阎家老大就像有了预感,要往人群里缩去。二大爷登时胆气就上来了。冲着阎解成和何雨柱喊道:
“傻柱、阎家老大,你们怎么回事,就看着你爹妈和人打架!你们就这么给人当儿子的!?”
阎老抠家老大脖子一缩,没办法了,被二大爷公然喊破了身份,虽然很想躲在一旁,但也不得不扒开人群,往爹妈那边小心翼翼的靠近,打算先按二大爷说的扯开三人,但又要防着贾张氏不讲武德出手偷袭。
离着打架三人还有好几步之外,阎老大的步履就充满了小心谨慎。
二大爷见自己虎躯震了好几下,虎吼也有好几声,总算事情往好处在发展,马上眼瞅着就要顺利结束的时候,脑容量实在很有限的二大爷,又开始让人不痛快了。
一般人,见喊不动邻居伸手,也就闭嘴了。
可二大爷是谁,这种白吼了人家邻居两句,邻居没硬怼回来,就应该见好就收,免得下不台。但他二大爷他不会,他偏不见好就收。
二大爷见自己指令包含了两人,但最后只有阎解成一人去行动。他二大爷金贵的面皮又被人伤了。狗胆包天敢伤自己面皮的,还是自己一贯看不起的保定拉帮套之子傻柱。
二大爷怒吼道:
“傻柱,你是聋了么?没听见让你去拉架!就这眼睁睁看着院里长辈在这里丢人败兴,把脸都丢到院子外头来了?我们优秀四合院的牌子还要不要?这荣誉丢了都是你的错!”
二大爷觉得自己这几句话,发挥的挺好。
首先,强调了自己的身份,是要求院子里的晚辈服从自己这个长辈的命令,自己天然是权威,何雨柱不敢反驳自己。其次,把三大爷和贾张氏打架抬高了破坏四合院集体荣誉的高度,让三大爷和贾张氏不敢反驳自己。
再则,就是自己的神来之笔,把‘优秀四合院’牌子丢了的责任,提前扣在了傻柱头上;这样打架的三大爷一家肯定得感激自己,打架的另一方贾张氏这搅屎棍自己惹不起,但提前甩锅给傻柱,贾张氏也得感激自己。
二大爷觉得自己果然没白听广播,这水平就是涨的快。都能短短时间1、2、3的想那么多,不由得暗自开心。
何雨柱可不惯着这傻胖子的。只见何雨柱一脚踢在脚蹬子上,把车固定住,往前两步,跨在二大爷眼前。
居高临下,用鼻子看着二大爷的眼睛。吼道:
“刘海中,我是你大爷!我敬你一声,喊你二大爷。不敬你,你就屁也不是!你自己儿子围着看戏,你咋不让你儿子拉架,怎么滴,看哥们好欺负?拿话挤兑我?”
话完,何雨柱伸手指向远处,二大爷家刘光福、刘光天正学着阎解成,脑子一缩想往人群退去。可围观人群眼看大戏高潮迭起,那肯轻易让开道路。
顺着何雨柱的手指,二大爷就活生生看见了自己的二儿子和三儿子也在人群里站着看戏。顿时无话可说,老脸憋的通红。刚才还只是细汗,现在是满脑门子白毛汗。
何雨柱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刚把刘家人指证出来,接着开怼:
“你刚才就是一声声说什么爹妈爹妈爹妈。你有爹吗?你有妈吗?你爹让你瞎指挥别人家孩子?你妈让你瞎管教别人家孩子了?
一天天的,装个大尾巴狼。初小毕业装高小毕业,学人带个眼镜装文化人,学人插两根钢笔装知识分子。刘海中这三个字,有多少笔画,你数的清吗你?!你算个屁呀你!”
一字一句戳到了刘海中肺管子里,还极速发酵胀大。可何雨柱逮着这机会可没秃噜痛快。
只见自己三言两语,让二大爷鼻孔一张一翕,似乎氧气不足,何雨柱那口气还没出来:
“因为别人打架丢了优秀四合院荣誉,你不惩罚打架的人?是不敢,还是你刘胖子不懂冤有头债有主的理儿?
你要让看热闹的承当责任,你两个亲儿子也正看着呢,你刘家算上你老婆。看热闹的有三口子,你刘海中让我顶包扛罪,你脑子里都是鸡屎包吗?”
众人本就不喜欢这个平时鼻孔朝天,说话拿腔拿调,还爱摆架子教训的二大爷。
见何雨柱挺身而出,对着刘胖子就是一顿狂喷,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还有几个好事的小子躲在人群里连连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