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不想再和贾张氏墨迹这些，毕竟刚才易中海的过分举动，将自己以前的一些担忧演变为事实，她也是筋疲力竭，很想需要一个安静空间好好思索未来的路：
“妈，刚才一大爷送来的那些鸡蛋和瓜子花生，您打算怎么分？”
贾张氏好像踩着尾巴的猫，炸毛了。吼道：
“就这点东西，我们自己家还不够吃，还分什么分。这些抠门倒灶的，还指望吃我贾家的东西，他们配吗？”
果然如自己所想，秦淮茹痛苦的闭上眼睛：
“就不说昨晚大伙都来帮忙，就今天，前几天和咱家打架了的三大爷，都让三大妈送来了两个鸡蛋，二大爷家的除了两个鸡蛋还送来一把红枣。聋老太太也托一大妈送来两个鸡蛋，就这些恩情，咱也不能不还啊。”
轻微睁开眼，对着贾张氏：“要我说，大伙送的鸡蛋，我们留下，也给孩子留点营养，一大爷送的瓜子花生多少也分点出来。”
贾张氏浑不在意：“就他们这些抠门的送的那点东西，够干嘛？我们贾家现在最困难的时候。大院就应该帮着我们，不但要给我们送些东西，还要给我们多送些钱票才对。整个院子，就这点东西，还不够我吃一顿的。”
见秦淮茹不开心，贾张氏指着在堂屋八仙桌上吃花生瓜子的两个孩子说道：“秦淮茹，你问问你自己棒梗，再问问你那个赔钱货，愿不愿意给别人分去！”
秦淮茹挣扎着爬了爬身子，睁眼往堂屋看了看，两个小小的孩子在八仙桌边吃的正欢，棒梗知道妹妹不会剥瓜子，正在耐心剥给妹妹吃，自己吃两个，塞给妹妹一个，好一副和谐友爱的情景。
泪水往上涌，自己孩子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些零嘴，叹了口气，秦淮茹缩回被窝，也不再说话。贾张氏见秦淮茹不再说话，也没有再说什么，收拾起屋子里的衣服和卫生起来。屋外两个孩子依旧打打闹闹吃的正欢。
秦淮茹闭上眼睛，真的休息起来。一大爷带来的压力如山，自己也不知道找谁需求帮助，跟婆婆诉苦只会把局面搅得更加一团糟，未来自己还要去轧钢厂，未来的日子怎么过，东旭，东旭，东旭你好狠心，丢下我们一家老小，我可怎么办？
一行清泪，滚滚流出，热辣滚烫。
眼瞅，到了马华提要转职的第七天。何雨柱没等马华堵着自己，主动把马华叫到了厨房外的空地上。
此刻，再仔细看看自己收的这个开山大弟子，远不如刚收徒时看的顺眼，何雨柱虽是早做过无数次决定，但把人叫到眼前，又忍不住好言好语：
“马华，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马华努力鼓起勇气，逃避何雨柱的眼睛：“何师傅，我还是想去学钳工。”
一股巨大的失望涌上何雨柱心头，罢了罢了，爹死娘嫁人，何况还只是个认下的徒弟。何雨柱虽是这么想，话到嘴边又忍不住强留一把：“你真的考虑好了？”
马华头低的更低了，只能看到何雨柱的足尖，低不可闻：“何师傅，是的，我觉得钳工更适合我。”
何雨柱盯着这个徒弟，烟烧到了自己手上，也没感觉，直到手指传来一阵吃痛，才甩掉烟屁。
自马华入门这半年看来，马华厨艺上的天份上限确实并不高，压根不像自己当年在厨房，对食材和各种调料体现的“灵性”。平日对厨艺的钻研热情，也远不如后入门的胖子。即便接人待物，办事的机灵程度，对后厨大伙的融洽程度，新入门的胖子也都远在马华之上。
在一个，马华似乎一直看不起厨子这个身份，钳工的待遇要是不算私活，也确实远高于后厨。
自从马华和自己说了要调岗，自己也停了他一周的餐盒，但马华依旧不改叛逃的心思，整天在后厨都是黑着脸，见谁都没兴致。
想来想去，何雨柱对马华也心死了。罢了，就成全你这蠢货吧，以后我们师徒缘分就彻底完犊子吧~！
何雨柱打定了成全的主意，肩膀上的担子也松了：
“马华，我们师徒一场，虽然咱们也没搞拜师仪式，你也没送我拜师礼，但咱们也师傅徒弟的叫了半年。”
何雨柱说到这里，略有停顿，似乎在等马华出言打断，可惜，马华只是低头，却丝毫没改主意的样子。何雨柱一声叹息：
“咱们这个师徒情分，今日就断了吧。不过在断之前，我会把你调部门的事去给厨房孙主任和后勤李主任汇报。你找到钳工车间拿调职单来后勤签字，我何雨柱还有两份颜面，我保食堂这边手续一切顺顺利利，算是何师傅最后送你的礼物。”
刘岚就在旁边房角，身子紧贴墙壁，竖着耳朵偷听。刘岚身旁，还有两个厨娘，三个大娘们就这么偷听着这一幕，浑身冒着熊熊八卦之火。
不远地方，另一处墙角，胖子的耳朵似乎也在耸动。
马华一阵愕然，说道：“何师傅，不是，不是。”
“什么不是？你都要干钳工了，还指望我当你师傅不成？我一个厨子，能教你钳工吗？”
马华更急了，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何师傅。我是说，您不能送我去钳工车间吗？那个调职单是什么意思？不是后勤这边把我送到钳工车间吗？”
墙后几个大娘们一阵骚动，似乎都在憋着笑，远处的胖子肩膀耸动，似乎憋的很难受。
何雨柱闹了个大红脸，合着人家马华不是想留下，而是责怪他何雨柱没什么没能直接把他送到钳工车间去。
对这个不着四六，好赖不分，屁也不懂的马华，何雨柱是彻底失了兴趣，老脸烧的通红的何雨柱吼道：
“你个瘪犊子，转岗手续的事，你屁都不知道，就想调去别的岗位，你是想瞎了心了你！你娘的要去钳工车间，当然你自己去跑关系，找钳工车间主任开条子要你，他们开条子过来要人，我们后勤放人，你才能顺利过去。
我们后勤怎么能主动往别的部门送人过去，你这半年时间在厂子里都在梦游吗？想转岗屁事都没打听清楚，眼巴巴上来跟我说让我帮你转岗，你屁毛没准备，咋了？你是想飞啊~！？”
火气未消的何雨柱，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马华，你不会不知道，后勤岗位和钳工岗位要开调职单，还有调剂价的价差吧？”
马华这时才抬头，眼神清澈中包含浓浓的愚蠢。说道：“我听易师傅说过，有个调剂价，但是什么是调剂价，易师傅也没给我细说，我也不懂啊。何师傅，什么是调剂价啊？”
偷听的一个女帮厨憋的很辛苦，忍不住笑出了声。何雨柱今天老脸丢到了国外，听到帮厨这帮老娘们的偷听，还笑出声。
算了，脸都丢光了，也没所谓了，傻柱也没心思赶人了。
马华想干钳工，人往高处走，这本来就是很常见的事。自己要是为了拦着马华转职，反而显得自己是个笑话。况且马华想要转职，这事自己瞒不住，与其事后被人笑话徒弟跑了，还不如借助这帮老娘们的嘴，知道这傻小子不着四六，省的强留下了继续丢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