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其实一早就看见了这红艳艳的糖葫芦。瞅这数量，也是和自家人口能对上。但我贾家自有段位在这放着。
既然舔狗已经送上门，又何必自降身份去索取，就等着你主动来送！
贾张氏本就装模作样在内屋待着，本想今天中午吃了一顿饱饭，下午何雨柱这狗东西不去上班，晚上可能捞不到好东西，只能窝窝头对付棒碴粥。
岂料这傻子居然出门买来这许多好东西，别的能忍，这糖葫芦可太久没吃了。听到外屋磨磨唧唧半天，这傻狗还不走，贾张氏哪里忍得住，快步从内屋出来，贾张氏怀里，抱的却不是已经醒来的小槐花，而是小当。
小当与奶奶配合默契，刚被抱出来，瞅见糖葫芦，作势伸手去要，贾张氏顺着孙女的手，来到何雨柱面前，说了句：快谢你傻柱叔，就把4根糖葫芦一手全部摘走，抱着小当，又回到内屋去了。
秦淮茹脸色带有尴尬，刚想说什么，院外传来一个急迫的男声：
“师傅，师傅，何雨柱师傅。。。”
这声音，太像胖子了。傻柱出得门来，见到满院子里呼喊自己的果然是胖子。
“咦，胖子，这下班的点了，你怎么不回家，是临时有招待餐吗？”
“嗨，师傅。先别说了。您快骑上车，跟我回厂里一趟。我路上给您说。”
傻柱通过今天四合院暖暖的人情味治愈，已经彻底平和下来。此刻，只是猜想是有什么大人物晚上要来吃饭，叫自己回去做接待餐，每年都有好几次，也并不太在意。
眼看自己穿的马马虎虎，胖子又催的急，干脆衣服也不换，此刻，车把手上还挂着秘制调料，正好了，都不用多于再拿回家了。
调转车头，与胖子一起回厂去了。
秦淮茹像自己媳妇，也像个知心大姐，从西厢房跟出，和自己及胖子打着招呼，还伫立西厢房门口目送自己离去。傻柱心里好暖。
眼见到了门口，又碰到易中海恰好回来，见到傻柱和新收徒弟要外出，也是愕然。傻柱也想问问具体情况，胖子想想下午这事，还和易中海师傅粘包，能一起请过去说开可能会更好，于是干脆让何雨柱带上易中海，说是路上解释，三人一起往轧钢厂骑去。
路上，胖子才把自己知道的原委说了。
傻柱和易中海才知道，原来是刚才，马华从外面回来就脸色铁青，更不知道师兄脑子抽什么风，进门就踢了一架简易梯子，梯子上正在干活的杨师傅被踹了下来，脑袋摔破了，地上都有血。马华师兄被赶来的小杨干事扣上了“对革命事业不满、破坏上级检查”叫保卫处抓走了。
傻柱问：“马华没事吧？”易中海问：“摔的那个杨师傅没事吧？”
两人同时问道。
胖子心里有点酸，只得如实说道：“师兄没啥事，我走的时候保卫处的人刚把他押走，也没反抗，应该暂时保卫处的人也不会打他。杨师傅我走的时候，也被人扶着去了医务室，人有点懵，看上去不算特别严重。”
何雨柱和易中海都放下心来。
傻柱忍不住埋怨道：
“我今天上午才刚借他200元去办调岗。一大爷，你是没帮他调岗，还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傻柱，做人可要凭良心啊，岗位调剂一般都是200-300，我找了郭大撇子费半天劲，才谈到200块。马华今天找我，压根没说这200块调剂的事。反倒是说要拜我为师，我和他也不熟，要收，是不是也要先考察下人品！我说他要是当了钳工，我可以给他找个师傅。”
傻柱疑惑的问道：“他没把钱给你？”
易中海叫起了撞天屈，“我说柱子，你光屁股就认识你一大爷了，我有那么没谱的时候吗？收钱不办事，这是我能干的事么！什么混账东西！！！”
骂了几句，傻柱老实了。嗯，一大爷不是这种人。
眼见胖子没有更多情报，紧着低头骑车赶路。
傻柱把车钥匙丢给胖子，让胖子帮忙锁车，自己则是快步奔向后厨。
此刻，后厨里还有三三两两没走的帮厨，似乎还在说刚才发生的事。何雨柱第一个想找刘岚，但听说她不在，何雨柱一琢磨，应该是去干部楼找李怀德或者去保卫处看马华去了。
按下思绪，何雨柱在旁边屋子找到老孙，明天大领导就要来了，此刻，还有些整改的活儿还没干完，老孙还带着两个工人在收尾。
何雨柱一把拖过老孙，就问情况。
老孙叹了口气，当前大致进展分三块。
摔伤的厨师老杨那边，大体没啥事。脑袋没事，脑袋出血是谣传，当时老杨划破了手掌，脑袋的血是手上的。不过，从高空掉落人有点懵，头上肿了一个大包，他去揉，就把手上的血带到了头顶，让大家以为开了瓢。再一个，就是杨师傅的脚崴了。不过总体问题不大。李怀德给批了公休病假三天，安排两个住的近的帮厨送杨师傅回家休息去了。
马华那边，问题可大可小。马华确实被保卫处带走了，老孙脱不开身，吩咐刘岚全程跟着。这个事，小杨干事随口定的罪名是“对革命事业不满、破坏上级检查”的帽子，这个罪名太大，他这里杨厂长随时杀回马枪，老孙他不敢走开，也怕小杨干事变成疯狗来找茬再乱扣帽子，到时候再给自己扣一个擅离职守、对待革命工作消极，那自己都得彻底完蛋。所以只能自己在这里盯着，算是将功补过。但自己也没不管马华，已经安排后厨唯一的机灵人刘岚跟着马华，千万别被人扣死了这个帽子，否则马华去躺板板，大家所有人也甭想好好吃饭饭了。
最麻烦的，要柱子自己去办的，就是此刻，厂领导在干部楼加班，讨论明天接待的事，估计还有对马华处罚的事。在开会前，老孙去找过李怀德，老李缄口不语。老孙私底下判断，老李不发言，是因为现在正是他李怀德个人晋升副厂长的关键期，明天部里领导就要来考察，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小杨干事给后厨员工扣的这个罪名实在太大了。猛然间，他李怀德也分不清是杨副厂长的黑手还是小杨的乱棍。李怀德毕竟和杨副厂长还差了好几个排名，杨副厂长不拿出明确态度，李怀德都没法表态。
现在，似乎所有问题的关键点，都聚焦在了杨副厂长身上。罪名是他侄子定的，至于怎么判，似乎完全看杨副厂长的喜好。是定性成一场意外，轻拿轻放。还是定一个不满领导视察，故意破坏革命生产工作。似乎完全就在杨厂长的一念之间。
何雨柱感慨，这徒弟，平时闷不吭声，猛然就给你来个大的。恨不得能一波把自己也带走的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