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怪了,奶奶,您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贾婶子成天在院里搅风搅雨,大家都还忍着她。原来她对咱们四合院并非一无是处。难怪我说咱们大院这么多年,别的院的基本没来过闹事的!话说,贾婶子孤儿寡母的,也确实不容易~!”何雨柱感叹道。
聋老太太悠悠叹道“这世道,又有谁是真正容易的啊!你说你一大爷和一大妈,什么都好,可就是没有子孙的福气,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好事,可这贼老天就是不开眼,就没给他们留下个一儿半女。他们老两口也苦啊!你说他们两口子以后可怎么办?”聋老太太许是习惯了,总是不自觉地带出套路。
聋老太太心里也苦啊,她也不愿意总是夹带私货。就拿眼前这个“大孙子”说吧,心情好的时候一口一个奶奶,送好吃的、还陪自己说话解闷儿;可心情不好时,却能十天半个月都想不起来自己。如果自己养老大业交托给柱子,怕不得半年就把自己送走了。
抬眼望望院里其他人,算了,更指望不上。
思来想去,也只能靠着易中海家绑死,虽然一大爷家抠门,每天只有棒茬子粥窝窝头,但好歹还是口热乎吃的,每天还能帮忙归置归置屋子说两句话,隔几日还来帮忙浆洗衣服。她聋老太吃的饱穿得暖,离了谁也不能离了一大爷。人家两口子给自己明里暗里布置的任务就是这。自己吃人家饭也只能服人家管,至于好大孙?哪还顾得上,先保住自己这口吃的再说。
一大爷两口子这么对待自己,就是希望立个标杆,通过在院里善待孤寡,将来他们老的时候,也有人有样学样,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们老两口。
但若是自己不能为一大爷家产生价值,仅凭自己“五保户”的名头,仅凭“榜样的力量”,就跟人情一样,越用越薄,注定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以前的傻柱,就是山猪不需要喂细糠,洗脑不必讲究技巧,想说什么,在聊天时随便夹带私货就行。眼见自己唠里唠叨一晚上,还抛出了许多辛密,这傻子也就当故事、当闷子在听;于老易的养老计划似乎帮助效果并不大。
从今天来看,完全行不通了,若是植入的太粗糙,这傻子很快就会反应过来,以后再也不能随意糊弄了。这个也需要再三提醒一大爷夫妻,以前那些粗糙的老套路,可不能再用了。
老太太也一再警醒自己,以后得格外注意了,若这傻子彻底和自己交恶了,在一大爷那边,自己就更没砝码了,恐怕也会更加轻慢自己,日子怕不是就越来越难过咯!
今晚这顿饭,本就是一大妈撺掇自己找傻柱耍耍小脾气,想着让自己帮他们两口子说两句。但实在是自己大意了,傻子不傻了,搞的自己准备不足。老太太干脆说自己醉了乏了。何雨柱收拾起饭盒后,匆匆回家回自己家睡下。
哦,对了,今晚又没洗脚。原来想要改变自己的何雨柱,越来越懒了。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贾家盒饭依旧断断续续,赵家、马老太、聋老太,轮着都能收到饭盒。
时间就这么过着,很快,马上就到秦淮茹去轧钢厂接班的日子。何雨柱师徒的扫地大业,因为有小杨干事加入,前后扫了仨礼拜,保卫处就表示早上要在大门口安全演练一个月,扫地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何雨柱和小杨干事的关系,因为许大茂的从中挑拨,从微微相融又变的隔阂,最多算是不再敌对的普通人,之前稍微发展起来一点点的朋友的苗头就再也不会有了。
轧钢厂后厨的人事变化,也尘埃落定。孙主任正式要调分厂了。
调任通知下来当天,分管后勤的李怀德便要做东,让傻柱开了小灶,他派系的相关人员,举杯庆祝老孙高升,顺便满足了他们小团伙的口腹之欲。
杨厂长在通知的第二天,也把自己小团伙的人拉来小食堂,找傻柱给小团伙做了一顿给老孙的“送行宴”。
两边的领导,虽然都不喜欢老孙,但对这个“两不沾”的老孙吃干抹净倒是相当的默契,人走了,也要用好用足用透。
老孙也是麻了,连续喝了两天大酒,两位厂领导都隆重的把自己小圈子人叫来给自己送行,老孙也在在热热闹闹中收下一肚子祝福。
不过,上面似乎还有博弈未完成,食堂的新主任宝座暂时空悬。
这天是个休息日。一早,何雨柱起的有点晚,刚来到院子洗漱,穿戴一新的秦淮茹来到了水池。
“柱子,槐花也快出月子了,秦姐家里也不能坐吃山空,姐想明天去单位报到,你看秦姐这样,像个女工人吗?”
傻柱把头从水盆里拔出来,水珠嘀嗒嘀嗒掉在盆里、水池边。
出现在傻柱眼前的,是一个娇俏丰润的女人,穿着小花布衬衣,两条麻花辫又黑又粗,下身一条黑色裤子,一双布鞋,很符合这个时代的质朴的审美。
“啊,像,像!秦姐你这样,别说和我们厂的女职工比起来一点都不差!和那些坐办公室的比起来,也不落下风!”
傻柱发自内心的赞美。
秦淮茹似乎害羞,扭着麻花辫子说道:“哪有,姐都生了三个孩子了,哪能和那些办公室的女干部比。人家天天穿皮鞋穿干部服,咱可比不了!”
“怀茹啊,收拾的真精神”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一大爷,您也来洗漱了啊。我是打算明天穿这身去轧钢厂报到,正问柱子是不是合适呢。”
一大爷眼神也是一亮:“合适,怎么不合适!”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对正在洗头的傻柱商量:“柱子,这样吧,中午上我家吃饭。我让你一大妈出去买菜,中午就看柱子你的手艺了。怀茹,你把孩子也带来,我们商量下你明天上班的事。
怀茹还从来都没上过班,明天是她第一天上班,今天我们得合计合计。中午大家也一起吃饭庆祝一下,顺便商量商量看看,都缺啥准备啥,下午也有时间安排”
何雨柱还表现的挺高兴,眼见就要答应,突然顿了一下:
“一大爷,今天可不行。雨水眼看就快结婚了。今天非得拉着我去她对象家里看看。”
一大爷一沉吟,“啊,那雨水这事是大事,那你先去吧。那咱们这餐,改到晚上吧。”
何雨柱没等秦淮茹和一大爷说话,就打住了:
“还是别等我了,雨水他们那边还不知道什么个章程,万一拽着我晚上吃饭,我要晚上还赶不回来就耽误事了。你们这顿饭,还是就放中午合适,时间就别改了,你们早点合计合计,真需要查漏补缺也有是时间!”
说完,何雨柱又一低头扎进了水盆里。
一大爷和秦淮茹相视一阵懊恼。今天中午这顿饭,是他两早就商量好的,就想拉着傻柱一起,想着能几家更亲密一些,后面的计划才好逐渐开展。毕竟,帮助秦淮茹尽快适应轧钢厂工作,看着就是个非常好的借口。岂料人算不如天算,碰到何雨水结婚的大事。自家只是办入职,人家可是嫁亲妹妹,完全没法比。
顾不上抬头看二人悻悻的样子,何雨柱洗完就闷头回去了,收拾会家里,拎着一早准备的礼物,就匆匆推车去找妹妹了。
这天夜里8点半多,何雨柱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推车的时候,都感觉有点儿飘。一直守在窗边的一大爷赶紧出的门来。快速接过自行车,打算送何雨柱回家。
西厢房内,一直盯着何雨柱的秦淮茹也快步出来。三人帮傻柱停好车,扶着进入何家。
何雨柱似乎喝了不少。此刻还有不少酒话,抓着一大爷似乎当做了对方家长,又或者是对自己妹夫,一个劲交代要对他妹妹好。
一大爷和小寡妇两人憋了一肚子话,但傻柱一副酒鬼相,也不知道从何谈起。只能把他扶到床上,就各自回家去了。
两人走后不久,何雨柱从床上坐起。摇了摇头,起身来到堂屋,咕咚咚,喝了半壶凉白开,这才,真的睡下。
回到屋里的一大爷,刚一进屋,一大妈就跟过来:
“老伴儿,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柱子答应了?”
易中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闷下,郁闷的很:“这该死的酒腻子,一句话都没给我机会说,进屋就打出溜,我想让他早起送怀茹,他就拽着我袖子说还要再开一瓶,你让我说啥啊说!”
西厢房贾家屋内。秦淮茹一脸愠色,贾张氏连忙起身问道:“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