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脱身的何雨柱，一个尿遁，就顺道去干部楼转了转，发现今天也没个熟人聊天，又去保卫处找熟人唠了会嗑。转一圈，发出去半包烟，估摸着事情肯定彻底结束后，这才低调的潜回后厨。
临近下班，何雨柱趁人少，悄悄拉着刘岚往角落走去。
刘岚对中午何雨柱李代桃僵，尿遁而去的事耿耿于怀。一个下午仍然余怒未消，轻轻拍着何雨柱的手：“放开你的爪子，你们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别啊，岚哥儿，我找你有正事！”何雨柱伏小做低。
刘岚眼见何雨柱似乎真有话说，也来了好奇：“今天也没招待，你还不下班陪你的大美女邻居，拽着我干嘛！”
何雨柱见刘岚已经拽到了角落，也不急着说话。先点上一根烟：
“岚姐，岚姐！你也看到了，我们四合院藏龙卧虎，我呢，实在得罪不起，可这家又不能不回。现在从四合院都搅和到厂里了，有啥事，还得烦着您岚姐多担待！中午的事，算小弟给你赔个不是~！”
表情委屈，又还算说的在理，刘岚也就接受了傻柱这套说辞。可见何雨柱似乎还有正事没说，刘岚可看不惯这扭捏的样子，训道：“还有什么狗屁，快都一次性倒出来！”
何雨柱赶紧吐出一口烟，不再装忧郁为难：
“说起来啊，这还是个于你于我于大家，都有好处的好事！我琢磨着咱岚哥儿地头熟、人面广。眼见咱国家这三年困难也彻底结束了。咱四九城里许多人家婚丧嫁娶办宴席的事，也偷偷在恢复。
实不相瞒，最近我妹子眼瞅就要结婚了，我这当哥哥的兜里也确实紧张。另外，我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我也还想赶紧凑齐三转一响72条腿，我也着急结婚呢！反正我家你也看到了，一堆人等着占我便宜，我也着实不想回去，我就想和岚哥儿打个商量，咱有没有路子，咱一块出去接点席面儿，我给你分介绍费！”
刘岚眼前一亮，她也是一个女人养一大家子，听说何雨柱愿意带自己一起发财，也是兴趣满满：“柱子，这你还真找对人了，下个月我们隔壁四合院，听说就有个过六十大寿的。我以前还没放在心上，你这一说，我下班就去问问。不过，你这私活儿是怎么收费的？介绍费你打算怎么分？”
“岚哥儿，我就给您说了吧，按我们这行老规矩，厨子分三六九等，如果主家办席面，桌上连四个肉菜都凑不出来，一般都不必请咱这种专业厨子，这个规矩，您懂吧？”
见刘岚点头，似乎还有点不耐烦，何雨柱赶紧说道：
“咱还是国营大厂的厨师班长，我八级的时候，办一桌席面收手工费3-5元，看菜品和订桌数量定价，每置办一桌，主家还得允许我们带一个饭盒。现在我是七级厨师，一桌4-6块，这个价格您看成么？”
刘岚也并非完全不懂，只是以前没和何雨柱在这方面合作过。想了想，觉得上门做一桌子菜，国营大师傅收4-6块钱也并不算贵。
这个报价，放到现代社会，如果一个有证的大厂厨师头头，上门给人做家宴，一桌子菜收手工费600-1000元，应该也没人会觉得贵。
见刘岚点头，何雨柱接着把分成和帮厨的报价也说了：
“有两个分配办法。如果是您介绍消息，我给岚哥儿分一成，这是纯介绍费。如果主家那边还需要打下手的帮厨，您又有时间，咱就再分一成，合计两成给您。当然那，若是您不乐意去帮厨，我可以带马华或者胖子去赚那帮厨的一成好处费。”
刘岚美目一瞪：“好你个傻柱，你可把主意打到我刘岚头上了。介绍费一成，我就不说了。给你打下手，才拿一成！？”
何雨柱笑着说道：“呦，这您就露怯了吧。我们厨师这一行，作私活生意时，都是带自己学徒去，管口吃的，都得说这师傅仁义~！现在是新时代，我能给一成，这都算是好师傅了。别的老师傅带学徒去，一分钱没有，让徒弟看着偷学，都是宽宏大度的了！咱这行，也有咱这行的规矩！”
刘岚眼神一转：“那何大师傅，是打算也收我为徒咯？”
何雨柱装作害怕，连连后退：“可不敢，可不敢。我们厨师这行，别的师傅可能会收，但我师门几十年下来，我何雨柱就没有一个师姐师妹！我看，您还是别干我们这行了，天天一身臭汗，围着灶头一干好几个钟头，又是烟熏又是火燎的，实在不适合我们岚姐~！”
刘岚啐了一口，“德行！好吧，我知道了。介绍费一成，帮工的话，额外再给一成，最多给两成，对吧？如果办两桌，你按折中收了10块，两成也有两块钱，这价也不是不行，那咱就说定了~！我今晚就去隔壁问问，成不成可别怪我啊。”
何雨柱拍着巴掌：“诶，就是这意思！对了，还有个事。岚姐，你和他们谈妥了，得先按一桌一块钱，收定钱。如果主家自己个改期可是要加钱的；要是不做了，按老规矩这个定钱可不能退，定钱咱们之间二一添作五。这都是老规矩了！您可得记好了！”
刘岚认真的打量着何雨柱，好像新认识一般：“何雨柱，我发现你还是做生意的天才啊。这厨师里这些门道，你是摸的门清啊~！”
何雨柱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那可不，学成这门手艺到现在，十几年快二十年了。就我自个，自47年跟我爹学厨开始，学徒我就干了八年！后厨就这点事，还能整不明白？”
刘岚也笑了：“行，那我试试看，不成你可别赖我！”两人笑着把事说定。刘岚转身就要走，突然顿住，又回过身，八卦的问道：
“诶，傻柱啊，我怎么感觉，你是不是在躲着你们院里的那个小美人？那是贾东旭的媳妇吧？我怎么感觉，你们院里那个易中海，偏偏要把她往你身上推呢？”
何雨柱本想避讳这个话题，但看刘岚充满八卦的眼神，觉得提前跟这个大喇叭透露透露，反而坏事有机会变好事，于是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我以前也不明白，只是觉得有人在算计我。最近越琢磨越像那么回事。干脆，惹不起咱躲得起！”
刘岚拍了何雨柱一巴掌：“那你还不赶紧走？今晚也没招待，再不走，可又被他们撵上了！”
何雨柱愁眉苦脸：“我也发愁呢，就这，晚上我估计还得上我家闹去。昨晚他俩就去了，只不过昨晚我喝醉了，就没搭理这茬。今天这不都上食堂撵我来了！”
刘岚笑到：“呦，还是咱何大厨师魅力大！就连喝醉了，还有小美人上门，你咋没趁自个喝醉了，顺道把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收了？”
何雨柱连忙伸手作势要去捂刘岚的嘴，“我说你刘岚别太过分了！我还指望着娶个黄花大闺女呢！跟个寡妇走那么近干吗！”
刘岚脸色一铁：“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们女人，看不起没有男人的女人！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何雨柱又说了半箩筐好话，才算是把刘岚哄好，轻轻推搡着刘岚去隔壁巷子揽活儿。
待刘岚一走，何雨柱也是一咬牙，快速去车棚取车回家去也。
一路上，自行车蹬的飞快，全程头都不敢抬，生怕被路过下班的工友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