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咆哮,金屑尖啸!
整个训练就像是被投入了熔炉风暴的核心。
奚宁瀚周身烈焰翻腾,毕方虚影在其身后振翅长鸣,每一次挥拳都带起焚天煮海的火浪;
华永安则化身金甲战神,貔貅虚影怒吼,操控着无数撕裂空间的裂金梭悍然对轰。
两人都已伤痕累累,华永安半边身体焦黑,金鳞碎裂;
奚宁瀚胸甲凹陷,嘴角溢血,眼神狠厉。
两人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架势,不肯有丝毫退让。
狂风裹挟着火浪与金屑肆虐,空间都似要崩塌。
就在一道足以撕裂天地的火金交汇光芒冲天而起时!
一股绝对寒意,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训练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嗡——!”
一声低沉却穿透灵魂的嗡鸣响起。
并非声音,而是空间被极致力量撼动时产生的法则震颤!
以虞从梦踏入训练场的立足点为中心,一道道玄冰晶簇凭空凝结,如同最瑰丽的宇宙冰花,极速蔓延开来!
这冰晶并非实体,而是由最精纯、最本源的冰系法则之力直接具现!
正在狂暴肆虐的火焰攻击在距离华永安仅剩毫厘之处,被一层凭空出现的玄冰晶壁死死拦住!
火焰被瞬间冻结,保持着最狂暴的姿态,却凝固成一道诡异的、散发着死亡寒气的冰雕!
华永安拼死凝聚的最后裂金风暴,同样被无形的寒冰力场捕获!
那些高速旋转的金属利刃瞬间镀上了一层幽蓝的冰晶,如同被琥珀封印的虫豸,僵停在半空,失去了所有动能!
不止是异能攻击失效!
奚宁瀚周身狂暴的火焰能量,毕方虚影那焚灭万物的高温,立马被泼上了宇宙极寒的冰水,发出刺耳的“嗤嗤”声。
顷刻间黯淡、收缩,最终被一层坚冰强行封印在他体表!
他整个人保持着挥拳的姿势,被冻结在原地,连眼瞳中跳动的怒火都停滞了,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骇!
华永安同样如此。
他体表覆盖的金鳞甲上迅速爬满玄冰纹路,那股吞噬一切的异能波动被硬生生按回体内,冰冷的触感直刺灵魂深处,让他动弹不得。
最让他们感到灵魂颤栗的,并非身体的冻结,而是精神层面的绝对压制!
一股浩瀚如洪荒初开时的意志,轰然压在他们沸腾的精神图景上!
SSS级的精神力,此刻渺小得如同蝼蚁面对巨岳。
别说调动异能,连维持清醒都变得异常艰难!
他们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被一股无法抗拒的伟力死死攥住,冻结、压缩。
任何试图反抗的念头刚一升起,就被那股浩瀚的意志无情碾碎!
窒息!
绝对的窒息感!
整个训练场内的能量风暴瞬间平息,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以及那无处不在、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恐怖寒意。
训练场外,透过被虞从梦撕开的屏障裂口,所有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汹涌澎湃的精神力波动!
那波动浩瀚无边,深不可测,远超SSSR级的范畴!
它冰冷、纯粹、带着至高无上的威严,仅仅是逸散出的一丝余波,就让所有拥有精神力的人员瞬间脸色惨白。
他们就像是面对神只的凡人,膝盖发软,几乎要跪伏下去!
“天……天啊……”
公输自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在颤抖。
他从未在虞从梦身上感受过如此恐怖的力量!
这已经不是等级的问题,而是……位格的碾压!
纪玄霜的光屏上,精神力探测模块的数据疯狂飙升,最终变成了一连串刺眼的“ERRoR”和“无法量化”!
他推眼镜的手都在抖,喃喃道:“法则级……这绝对是触及法则本源的力量……”
霍司辰张大了嘴,看着场内那个小小的身影,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
“这不是我白泽先祖的顶级异能……从梦姐她,怎么会?”
“难道她已突破兽人异能认知的桎梏,与天地法则深度交融?”
众人皆被震撼得失了言语。
此时,虞从梦瞬移到奚宁瀚和华永安面前。
她不过1.68米的身高,此刻却给人以顶天立地之感,周身萦绕着绝对强势的威压,如同执掌生杀的神只降临凡尘。
那张娇美的容颜上再无平日的温婉或狡黠,只剩下冰冷到极致的漠然,眼神扫过之处,连空气都为之冻结。
这气场让所有人感到陌生而心悸。
“解。” 樱唇轻启,一个冰冷的字符吐出。
覆盖在奚宁瀚和华永安身上的厚重玄冰应声碎裂、消散。
两人身体一松,却因重伤和力量透支,同时闷哼一声,踉跄着几乎摔倒。
她甚至没有多看地上重伤狼狈的两人一眼,目光扫过场外,清冷的声音穿透寂静:“奚引默,进来。”
被点名的奚引默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
他熔金色的眼眸中第一次失去了惯有的冷静,只剩下极致的震撼和……一丝敬畏。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迈步走进了这片刚刚平息了毁灭风暴的场地,默默站到兄长身边。
“站好!你们。”
在她恐怖气场下,奚宁瀚和华永安心中纵有万般不甘和怒火,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艰难支撑着站起来,与奚引默并排,面对虞从梦站立。
奚宁瀚捂着剧痛的胸口,眼神桀骜中带着惊疑不定;
华永安金鳞碎裂,血顺着嘴角流下,却死死盯着虞从梦,血眸中情绪翻涌;
奚引默则垂着眼帘,薄唇紧抿,面色苍白。
虞从梦玉手虚握,掌心幽蓝光芒汇聚,瞬间凝聚出一根长约三尺、通体晶莹剔透的冰魄戒尺!
戒尺表面流淌着玄奥的纹路,散发着彻骨的寒意,仅仅是其存在,就让周围空间的温度再次骤降。
她目光首先落在奚宁瀚身上,眼神锐利如刃:“奚宁瀚,为什么闹事?”
奚宁瀚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梗着脖子,眼神充满了怨毒和鄙夷,用尽力气嘶吼:
“为何?!虞从梦!你自己心里没数?!”
“新婚之夜,你丢下正夫,跑去跟一个低贱的暴发户、矿渣堆里爬出来的雄妓鬼混!”
“你们行那苟且之事,你还恬不知耻地给他打上标记招摇过市!”
“你这个公主当得真是荒唐透顶,不知廉耻!毫无皇室体统!简直放荡……”
“啪——!”
他恶毒的话语尚未说完,那悬浮在虞从梦身侧的冰魄戒尺如同拥有生命,瞬间化作一道幽蓝闪电,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抽在了奚宁瀚的臀腿交界处!
“呃!”奚宁瀚猝不及防,剧痛让他闷哼一声,身体一个趔趄,差点跪倒。
那戒尺的寒意直透骨髓,所过之处皮肤瞬间泛起青紫,寒毒顺着经络蔓延,疼得他冷汗直冒。
他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似不敢相信虞从梦真敢动手。
“你……你竟敢!”
他咬牙切齿,却因疼痛声音发颤。
“五十。”
虞从梦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在宣读判决。
“咻!啪!”
“咻!啪!”
“咻!啪!”
……
冰魄戒尺化作无情的行刑工具,每一次挥动都精准狠厉,带起道道残影。
奚宁瀚死死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混合着血水从额头滑落。
他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眼神依旧桀骜凶狠,充满了不服和怨毒,每一次闷哼都带着浓浓的不屑。
“就这点力气?有本事打死老子!”
五十记戒尺打完,奚宁瀚身后已是血肉模糊一片,鲜血冻结在破损的衣物上。
他摇摇欲坠,全靠一股狠劲支撑,看向虞从梦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虞从梦神色未变,目光转向奚引默:“奚引默,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