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在灵力流转与都市的喧嚣中悄然滑过。
林小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康源”店内,稳固第七节点的境界,同时仔细研读羊皮秘图上那些关于固本培元、强健筋骨的基础古方,他深知自己药理知识的匮乏是最大短板,无法像真正的中医那样辩证开方,他的优势在于两点:一是玉佩灵力对药材本身的“提纯”和“激发”,二是能精准感知人体气血经络的状态,在灵力引导下对症下药。
他最终选定了一个名为“培元固本散”的基础方子,方子本身平平无奇,主药是黄芪、党参、白术、茯苓、甘草等常见补气健脾药材,辅以少量陈皮理气,山药固肾。在修真界,这大概是给刚入门的弟子打基础的“大路货”,秘图上备注了一句:“若以土行灵力温养调和,可壮气血根基,尤适气血两虚、元气亏损之凡俗。”
“凡俗”二字,正是林小风需要的,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个方子,通过灵力温养,变成效果远超普通滋补品,但又不会立竿见影到惊世骇俗(比如瞬间治愈绝症)的“保健品”。目标人群,就是那些身体亚健康、精力不济,却又负担得起一定费用的都市白领或中产。
这三天里,王羽欣来过两次,一次是送老周熬的鸡汤,一次是带来她自己做的点心,她敏锐地察觉到林小风眉宇间的一丝凝重和疲惫,虽然没多问,但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关心。
“小风,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第二次来的时候,她忍不住轻声问道,目光落在墙角那堆颜色明显更深、质地更特殊的药渣上——那是熬制“续断舒络散”后留下的,她记得这个味道。
“没什么,接了个棘手的活,有点耗神。”林小风接过点心,语气温和了些,“谢谢你的点心,还有…谢谢你上次在街坊间说的话。”他指的是王羽欣无意中帮他宣传药膏效果的事。
王羽欣脸微微一红,摇摇头:“我就是实话实说…张大哥能好起来,大家都很高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指着那堆药渣,“这个…好像跟你平时熬的不太一样?味道…很特别。”
林小风心中一动,王羽欣的感知似乎比普通人更敏锐一些。“嗯,是给一个特殊病人配的,药材处理上费了点功夫。”他含糊地带过,转移了话题,“对了,兴隆最近生意怎么样?”
王羽欣果然被带偏了思路,聊起了便利店的琐事,小小的店里弥漫着淡淡的温馨。
第三天上午,刘翠兰搀扶着一个拄着简易拐杖、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充满激动神采的中年男人来到了“康源”。正是她的丈夫张建军!虽然步履蹒跚,每一步都异常艰难,需要妻子全力支撑,但他确确实实是靠自己“走”过来的!虽然只是从街口到店门口这短短几十米,却如同跨越了天堑!
“林师傅!大恩人!您看!建军…建军他能走了!”刘翠兰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街坊邻居们闻讯围拢过来,发出阵阵惊叹和由衷的欢呼,瘫痪半年被大医院判了“死刑”的人,短短十天左右,竟然能下地行走?这简直是奇迹!林小风“神医”的名号,在这一刻彻底坐实,不再是传说,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林小风仔细检查了张建军的状况,恢复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好。腰部以下虽然肌肉萎缩严重,力量微弱,但感知基本恢复,经络淤塞被“续断舒络散”强大的药效配合灵力疏导开了大半,剩下的就是漫长的复健和调养。
“恢复得很好,药膏继续用,按摩不能停,我再给你开个温补的食疗方子,配合着吃。”林小风写下方子递给刘翠兰,夫妻俩千恩万谢,留下了一篮子自家攒的土鸡蛋,才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互相搀扶着离去。
这一幕,自然也被对面“养生堂”的人看在眼里,迅速汇报给了赵天翔。
当天下午,赵天翔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跑车,再次出现在“康源”门口,不过这一次,他脸上的嚣张跋扈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果篮和几个高档礼品盒,进门时甚至显得有些局促。
“林…林师傅…”赵天翔的声音干巴巴的,眼神躲闪,完全不敢直视林小风,“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他笨拙地将礼品放在地上,然后,在门外街坊们惊愕的目光中,对着林小风深深地鞠了一躬!“我爷爷的事,谢谢您!我赵天翔…服了!”
他这番作态,半是真心(对林小风救他爷爷的感激和对神秘手段的畏惧),半是迫于父亲赵宏远的严厉警告,赵宏远明确告诉他,再敢招惹林小风,就直接冻结他所有银行卡,送去国外自生自灭。
林小风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让他起来,也没有说话,无形的压力让赵天翔维持着鞠躬的姿势,额头冒汗,腰背酸痛也不敢动。
“管好你自己,离我的人远点。”林小风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锥刺进赵天翔耳中,尤其“我的人”三个字,带着清晰的警告意味,直指王羽欣。
赵天翔浑身一颤,连忙保证:“是是是!我明白!绝对不敢!以后林师傅您有什么跑腿的杂活,尽管吩咐我!”姿态放得极低。
林小风这才淡淡地“嗯”了一声,赵天翔如蒙大赦,又说了几句奉承话,才灰溜溜地离开。
赵家三少当众鞠躬道歉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街区,甚至开始向更远的地方扩散。“康源”林小风的名气,从“有本事的手艺人”、“神医”,悄然镀上了一层“连赵家都惹不起”的神秘色彩。
林小风对此不以为意,名声是把双刃剑,能带来客源和一定的保护,但也更容易引来关注,他利用这三天,除了稳固修为,也通过孙守拙的渠道,采购了大量配制“培元固本散”所需的普通药材。孙守拙对他突然大量采购基础药材有些疑惑,但没多问,只是意味深长地提醒了一句:“药性平和为贵,过犹不及。”
药材到手,林小风开始了尝试过他按照古方比例配好药粉,然后是最关键的一步——灵力温养。他小心翼翼地将一丝精纯的土行灵力均匀渗透进药粉中,如同最细腻的春雨滋养干涸的土地。这个过程枯燥而耗费心神,需要精准控制灵力的量和渗透的均匀度,灵力过强,药性可能变异甚至产生不可控效果;灵力过弱,则效果达不到预期。
经过多次尝试和微调,他终于掌握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度”,温养后的药粉,色泽变得更为温润内敛,散发出的药香也似乎更加醇厚悠长,带着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清新气息,他将其命名为“固元散”。
傍晚,林小风将一小包“固元散”用普通的牛皮纸包好,放进抽屉,这是他的第一件“产品”。如何销售?定价多少?如何规避法律风险?如何不引起过多注意?一系列问题摆在他面前。
就在这时,店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考究、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请问,是林小风林师傅吗?鄙人姓陈,陈明远,经赵宏远先生介绍,特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