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天空中飘然落下一道身影,稳稳停在两人三米开外。
黄老邪并未佩戴面具,青衫随风微扬,左手负于背后,右手持一支玉箫置于胸前,面容冷峻,上下打量陈凌后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取你性命?”
“不许动凌哥哥!”黄蓉立即挡在陈凌身前,摆出护短姿态,这举动令黄老邪愈加恼怒,周身气息愈发森寒。
陈凌头疼地看着冲动的黄蓉,勉强挤出笑意,拱手道:“前辈威名远播,地位超群,晚辈自知理亏,不敢与前辈计较。”
“若我执意要计较呢?”黄老邪眉间青筋暴起,拳头紧攥,显然女儿的鲁莽让他极为不满。
换位思考,陈凌理解这种心情。
即便自己未来可能成为父亲,面对类似情况也不会比黄老邪更冷静。
更重要的是,陈凌瞬间有了应对策略。
邀月固然强大,但黄老邪纵横江湖二十年,二十年前便已接近宗师,如今境界深不可测。
这样的良机怎能错过?
最关键的是,他也想借此机会检验自身实力与宗师间的差距!
想到此,陈凌淡然一笑:“晚辈自然听凭前辈处置。”
“凌哥哥?”陈凌话音刚落,黄蓉不及黄老邪反应,便急切地抓住他手臂,“不行!爹已达宗师后期,你绝非其敌,快逃!”
黄老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却没有发作,只是冷冷注视着眼前这对青年男女。
黄老邪疑惑地注视着眼前。
陈凌抬头望天,心中暗自腹诽:不对啊,黄蓉不是一直很机敏吗?怎么在这事上迷糊了?她难道不清楚越这样只会让令尊更恼火?
思索间,陈凌硬着头皮说:“无妨,既然黄老前辈想检验我的实力,那我自当不让您失望。”
黄蓉沉默。
黄老邪被这话逗笑,指着陈凌道:“好小子,骨气倒是挺足,那就让你见识下真正的本事,跟我走!”
话毕,黄老邪身形一动,朝城外飞去,显然不想把事情搞大。
黄蓉还想开口,却被陈凌打断:“别担心,一切有我。”
说完,他脚下生风,飞快离去。
目送二人远去,黄蓉气得跺脚,险些踩坏屋顶,思虑片刻后,她追了上去。
毕竟无论谁受伤,都是她无法接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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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星河璀璨。
雒阳城外十里处的山腰上,黄老邪神色冰冷,目光落在跃跃欲试的陈凌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欣赏,很快隐去。
他对陈凌所知甚少,只知道他击败了慕容复和鸠摩智,虽这两人都非易与之辈,但黄老邪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别说慕容家或吐蕃,即便大宋朝廷在他眼中也并非不可逾越。
他只追求顺心而为。
否则,他也不会带陈凌来这里,而是在客栈直接动手了。
陈凌深吸一口气,尽管清楚黄老邪不会真的伤害自己,但首次面对宗师级别的高手,他仍忍不住紧张,这与他当前的修为无关,纯属前世遗留的习惯使然。
他更欣赏强势压制,总觉弱势取胜不够踏实。
十余次呼吸后,见黄蓉近前,陈凌向黄药师拱手道:\"前辈,晚辈先行领教!\"话毕,他全力调动真气,周身泛起金光,飞身扑向黄药师。
\"金刚不坏?\"黄药师眼中闪过惊异,旋即平静。
面对陈凌的重拳,他仅抬手轻挡,玉箫一响,精准封住对方攻势。
瞬间,陈凌感到劲力贯穿全身,疼痛如潮袭来,连退数步方稳住身形。
这便是差距吗?
抬头看向神色不变的黄药师,陈凌暗叹:即便神功盖世,境界不足终究难敌。
难怪原剧里成非弟能与朱无视抗衡,靠的是主角光环吧?
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调整状态之际,黄药师随意挥动手腕,瞥见玉箫裂痕,点头道:\"力气尚可,记得赔我一根新箫。
\"
陈凌双目一亮:\"前辈指点,晚辈再来!\"
此番,他未再用金刚不坏,而是将小无相功与新悟武学融会贯通,倾力施为。
黄药师有意点拨:\"招式繁杂,华而不实。
高手过招,一击必杀足矣。
这般花架子,是给谁看?\"
\"动作迟缓,待会跟蓉儿习练落英神剑掌!\"
\"根基不稳,怎堪大战?莫以为人人都能陪你两败俱伤,那是最蠢的方式。
\"
\"出掌犹疑,干脆果断些,你在顾虑什么?\"
\"你这半步宗师的修为究竟是怎么练成的?漏洞百出,弱点多如牛毛!\"
\"就这?你让我看什么呢?这样的状态,我怎能放心将蓉儿托付给你?\"
\"...\"
黄蓉听黄药师发话时就知道陈凌没事,索性寻了处空地坐下,双手托腮,目光迷离地看着黄药师给陈凌传授战斗技巧。
然而听到后面黄药师的话,小姑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暗暗骂了一句老顽童。
他们才见过两次面,怎么感觉像是要成亲一样?
真是个不正经的老头!
不过比起害羞,黄蓉更多的是喜悦。
毕竟心上人得到父亲的认可,这是每个女孩的梦想。
一时间,她看得入了神。
但此刻的陈凌却快要崩溃了。
他使出的都是各大门派的绝学,经过改良融合,还有自创的招式。
如今却被黄药师批得体无完肤,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武学之路。
幸好他经历过生死,心境足够坚韧,那点动摇很快就被压下。
他的确经验不足,但武学水准远非黄药师所说的那样不堪。
除了被批评,黄药师的进攻还精准击中他的痛处,加上对方宗师级的实力,即便他开启金刚不坏,也难以承受这般打击。
半个时辰过去,陈凌挨了整整半个时辰的暴揍,到后来几乎只能靠本能反击。
突然,当他再度出手时,黄药师却停了下来,眯着眼说:\"行了,再打下去蓉儿该心疼了。
小子,记住我说的话,真正的武学不是招式堆砌,而是在心中流淌,随心所欲,无招胜有招才是至高境界。
\"
陈凌深吸一口气,终于解脱了,否则黄蓉心疼与否他顾不上了,他自己快撑不住了。
他努力站直身子,朝黄药师拱了拱手:\"多谢前辈指点。
\"
黄蓉趁机快步跑来,扶住陈凌,满是担忧地注视着他:“凌哥哥,你怎么样?”
陈凌摇摇头,刚想回应,忽然察觉体内真气流转速度竟比之前快了一倍以上,立刻抬起头看向黄药师。
此时的黄药师正专注地望着黄蓉,眉间青筋暴起,未等开口,便冷冷道:“蓉儿,随我回去!”
黄蓉气愤地哼了一声:“我不去,为何下手这般狠?”
“你……”黄药师脸色阴沉,“若不随我去,今日便伤他!”
“你敢!若伤他,我便随他一起赴死,到时你连女儿都留不住!”黄蓉寸步不让,倔强地昂首挺胸。
听着父女争执,陈凌愣住了。
还没缓过神来,黄药师已将目光转向他:“小子,作何打算?”
黄蓉赶忙站到陈凌身前:“不准威胁凌哥哥,即便死我也不会跟你走!”
黄药师怒意渐盛,陈凌连忙拉住黄蓉:“蓉儿,别任性,先随前辈回去,待我突破宗师境界,自会去寻你。”
“宗师?你以为宗师这般轻易可成?若人人皆为宗师,天下岂不多得?”黄药师轻蔑一笑,但眼底隐约闪过一丝欣赏与期待,可惜夜色昏暗,无人察觉。
黄蓉却坚定地望着陈凌:“凌哥哥,我会在桃花岛等你。”
忽然想到什么,她转头对黄药师道:“爹,您也知道凌哥哥的事,他击垮慕容复,又重创鸠摩智,慕容家与吐蕃密宗定不甘心,您怎能忍心让我难过?”
黄药师本因黄蓉答应归岛而消散的怒气再次涌起,听罢冷笑道:“又想耍什么花样?”
黄蓉目光流转:“九阴真经不是在您这儿吗?您又不用,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给凌哥哥修行,让他多些本事。”
黄药师瞪着黄蓉,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九阴真经岂是随便送人的?别说它的重要性,单是他亡妻拼尽性命所写,他已视若珍宝,怎能轻易予人?
陈凌心底波涛汹涌,震惊地盯着黄药师。
什么?九阴真经?不是被梅超风夫妇盗走了吗?他原本打算从黄药师处取上册,再哄周伯通交出下册,如今看来,这经书竟从未丢失?
他虽心生疑问,却深知沉默是金,尤其在这融合后的大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于是,他默默站在原地,静观父女二人斗智。
片刻后,黄药师终究敌不过黄蓉的软磨硬泡,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秘籍丢给陈凌,语气严肃:“得到九阴真经并不意味着成为宗师,这不仅需要修为,更需悟性。
罢了,蓉儿开了口,便给你吧。
蓉儿,我们走。”
陈凌稳稳接住秘籍,拱手道:“多谢前辈赐宝!”随即拍了拍黄蓉肩膀,笑道:“蓉儿,回去等我,我定会尽快突破宗师,第一个来找你。”
黄蓉望着陈凌,眼眶微湿,满是不舍与落寞。
她好不容易寻到陈凌,却只相聚一日便被迫分离。
但她明白,若与父亲正面冲突,吃亏的必是陈凌。
深吸一口气,她强装镇定,转身朝黄药师走去,挥着手道:“那我随爹爹回去了,凌哥哥,快来找我哦!”
黄药师转身离去,带着女儿消失在密林深处。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陈凌忽然察觉到自己内心似乎柔软了几分,竟生出些许不舍。
然而很快,他便自嘲地摇摇头,明白变化的并非是他,这种情感仅限于黄蓉。
待两人身影完全隐没,他才跃起离开密林,直奔客栈。
九阴真经入手,势必要潜心修炼,正如黄蓉所言,能多一分实力便多一分胜算,谁也无法预料何时会与邀月狭路相逢。
与黄药师交手后,他深知宗师与先天间的差距无法以常规衡量,两者根本不在同一层次。
即便后天巅峰者可凭借绝学抗衡先天,但半步宗师面对宗师时,基本毫无招架之力。
这是事实,他必须正视。
因此,无论如何,他都要在邀月寻至之前迈入宗师之境,唯有如此,才能拥有反击的能力。
……
与此同时,大宋京城汴梁。
一户民宅中,几位僧人盘膝而坐,鸠摩智则面色苍白地卧于榻上。
陈凌并未手下留情,最后一击更将鸠摩智的心脉击碎,然而此刻的鸠摩智虽未毙命,却也命悬一线。
忽闻房门被推开,一位手持金轮的虬髯男子入内,扫视床上的鸠摩智后沉声问:“他现在如何?”
“性命无忧,但具体恢复时间未知,且心脉尽毁,日后武功威力能否保留尚不可知。”
虬髯男子冷哼一声:“郡主传来消息,张三丰的弟子张翠山与天鹰教的殷素素已至大元,大概率是为张三丰百岁寿辰而来,此事关乎屠龙刀。
留下两人监视,其余随我返回!”
“那陈凌呢?”
“这是吐蕃与大宋之间的事,与我大元无干,若非他亦属密宗,你以为我会插手?再啰嗦,你便闭嘴!”
“属下知错!”
来人轻哼一声,瞥了眼鸠摩智后转身离开:\"收拾东西,明早启程!\"
客栈里。
陈凌盘膝而坐,手指飞速结印,体内真气随之汹涌流转。
《九阴真经》分为上下两卷,上卷为内功心法,多以梵文记载;下卷则为武功招式,如九阴神爪、移形换影等……
本想寻一位精通梵文之人帮忙翻译,却不料那些文字入脑即化作汉字,简直匪夷所思!对比拥有系统的穿越者,他似乎逊色许多——他们完成任务即可掌握甚至精通,而他需靠秘籍苦修,若无秘籍或指引,只能自行摸索,实在艰难。
一夜之间,陈凌终于完全领悟上卷,并初步习得下卷大半内容。
令他意外的是,修为停滞于半步宗师,新增的真气全转化为根基。
虽知根基深厚是好事,但面对随时可能现身的邀月,他急需更多突破之道。
\"该不会真要去找无崖子吧?\"
思索许久未果,陈凌抛开杂念,起身觅食。
虽非用餐时段,客栈仍热闹非凡,毕竟洛阳乃西京,繁华程度媲美江南,文化底蕴更胜一筹。
大厅内人头攒动,既有本地居民,也有江湖人士。
刚坐下欲唤店小二点餐,忽听见邻桌谈话:
\"你们听说了吗?北方的张真人快百岁了。
\"
\"这谁不知道?我们这儿也有人去贺寿呢。
\"
“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张真人为当今大宗师之一,与王重阳真人更是至交,这般盛况实属平常。”
“话虽如此,但我听闻丐帮马副帮主亲率弟子前往,不知真假。”
“你们消息太滞后了……”
提到张三丰的百岁寿辰,众人议论纷纷。
张无忌若已从冰火岛归来,此事便合情合理。
但更令陈凌震撼的是,这场寿宴竟引得周边诸国皆有响应。
无论是大宋、大隋,还是大明、大理、吐蕃,似乎都有身影。
至于邀月是否会现身,仍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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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对赴约并无兴趣。
一则路途遥远,二则他与张翠山一家并无交集,不必冒险。
再说,看戏要有资本,而他自身难保,何必涉险?
念头至此,他不再关注旁人闲谈,叫了几样小菜与一壶酒,悠然自饮,同时思索下一步计划。
忽然,一声巨响传来。
一声闷响打断了陈凌的思绪。
他转身一看,发现司空摘星正被一个小胡子按在桌上。
那人相貌俊朗,但眉宇间透着几分放荡不羁,一手压着司空摘星,另一手举杯饮酒。
司空摘星勉强扯动嘴角,努力挣扎后没好气地说:“陆小鸡,你就不能消停点?每次见面都这样,有意思吗?”
陆小凤笑了笑,放开司空摘星,潇洒地坐下。
“你以为我想啊?你总去偷东西,这次竟偷到朱老爷府上去了。
恰好我也在朱府做客,现在咱们的关系不再是朋友,而是……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