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夫人耐心劝说:“孩子们,咱们如今刚到这蛮荒之地,势单力薄,当下先安稳下来,积攒力量才是上策。”
大夫人语重心长,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她轻轻拍了拍常龙和常广的肩膀,试图安抚他们躁动的心。
在大夫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兄弟俩权衡再三,最终也同意了暂时留在这里。
常龙和常广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常龙说道:“姑父,大夫人,既然如此,我们就先留下,不过等我们有了足够的实力,这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
“好,大家既然决定了,那我们暂时就在这里安家了。”
萧无漾看着众人,目光坚定,扫视一圈,仿佛在向大家传递着信心与力量。
可摆在眼前最紧迫的问题,就是要有个住的地方。
毕竟他们现在住的地方,还是村长临时借给他们的。若要长久生活在此,必须得有自己的房子。
于是,萧无漾在第一时间,便和陈恪一同找到村长。
萧无漾满怀期待地说道:“村长,我们打算长住下来,不知能否麻烦您给安排一块地,我们想自己打造房子。”
说话间,他的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在这片土地上安稳生活的场景。
村长爽朗一笑,拍着胸脯保证:“这有啥问题!我们村子,就是地多,你们放心,地的事儿包在我身上,肯定给你们找个好地方!”
村长的声音洪亮有力,透着十足的热情与豪爽,说完还用力地挥了一下手,仿佛在宣告着这件事的轻而易举。
说罢,村长雷厉风行,当天就把全村老少召集起来,扯着洪亮的嗓子跟大家讲了这件事。
村民们得知这群外来人要留下来,脸上纷纷露出淳朴的笑容,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达着欢迎。
“多些人气,村子也热闹些!”
一位中年大叔笑着说道,脸上的皱纹都透着和善。
“都是老乡,以后就是一家人啦!”
一位大娘也跟着附和,眼中满是温暖。
温暖的话语在人群中传递,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每个人心间。
在村长的动员下,全村老少齐上阵。
村长带着萧无漾一行人来到一块开阔的空地,这块地位于村子边缘,既不影响村子原有的布局,又临近水源,十分便利。
“就这儿了,宽敞又亮堂,往后你们的房子建在这儿准没错!”
村长自信满满地说道,还在空地上来回踱步,比划着房屋的大致位置,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这里建起的房屋。
众人望着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干劲十足。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摩拳擦掌,率先扛起锄头、铁锹,开始平整土地。
一锄头下去,翻起褐色的泥土,飞扬的尘土也掩盖不住他们眼中的热忱。
有的小伙子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却毫不在意,只是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工具,嘴里还喊着号子,为自己加油鼓劲。
女人们也不闲着,有的帮忙运送工具,穿梭在人群中,脚步匆匆却有条不紊。
有的则在一旁准备饭菜,想着等大家累了能及时补充体力。
她们熟练地生火、切菜,炊烟袅袅升起,饭菜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孩子们在一旁嬉笑玩耍,时不时捡起地上的小树枝,学着大人的样子比划着,为这场热闹的劳动增添了几分童趣。
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回荡在这片土地上空,让原本枯燥的劳动变得充满生机。
福伯虽然上了年纪,但也不甘示弱,他凭借丰富的经验,在一旁指导着大家,哪里需要深挖,哪里该注意排水,他都一一耐心讲解。
他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比划着,嘴里不停地说着,眼神中透着专注与认真。
一时间,镐头与土地碰撞的声音、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热火朝天的劳动乐章 。
大家齐心协力,一块块石头被清理,一锹锹泥土被翻动,这片原本略显荒芜的土地,在众人的努力下,逐渐有了新的模样,仿佛正等待着崭新生活的开启 。
……
而远在金陵城的朝堂,却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而沉闷,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金陵城,百花阁顶楼。
奢华的房间内,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二皇子萧风满脸阴霾,坐在首座之上,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神色郁闷至极。
他的眼神中透着愤怒与不甘,紧紧盯着手中的酒杯,仿佛那里面藏着他所有的烦恼。
禁军副统领孙礼坐在下首,看着萧风这副模样,心中忐忑不安,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偷瞄着萧风,双手不自觉地在膝盖上摩挲,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萧风的饮酒声和孙礼紧张的呼吸声。
突然,萧风猛地放下酒杯,开口问道:“孙副统领,红楼那边传来消息了吗?任务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急切,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让孙礼心里猛地一紧。
孙礼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身子微微一颤,赶忙站起身,颤颤巍巍地回答:“二皇子,定金已经交了,您放心,红楼收了定金,无论如何都会完成任务的,您千万别担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拭着额头冒出的冷汗,说话间声音都有些发颤。
然而,话音刚落,一名手下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喊道:“二皇子,不好了!”
萧风眉头一皱,怒目而视:“慌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中带着怒火,让那名手下吓得一哆嗦。
手下“扑通”一声跪下,禀报道:“启禀二皇子,刚收到消息,废太子萧无漾已于三天前安全抵达蛮荒之地!”
“什么?”
萧风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暴跳如雷,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圆睁,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
紧接着,他手中的酒杯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哗啦”一声摔得粉碎。
“混蛋!这怎么回事?”
他咆哮着,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