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萧无漾带头,几人快步走出大厅,来到门前。
燕震天看到眼前之人,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有雷霆万钧之势爆发。
他冷冷地说道:“李毅派你来干什么?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直说!”
那人冷笑一声,眼中带着一丝挑衅,将手中木盒递到燕震天面前,说道:“燕将军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这可是我家主公特意让我送给您的,希望您能喜欢!”
燕震天面色一沉,伸手缓缓打开木盒。
当他定睛一看,只见木盒中正是秦川和王双那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双眼圆睁,仿佛还带着未尽的遗憾和对李毅深深的恨意。
燕震天只感觉一阵气血上涌,怒火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充斥了他的胸膛,他忍不住怒吼道:“李毅,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我与你势不两立!”
说罢,他猛地从一旁守卫手中夺过一把刀,刀锋直指送人头之人,怒喝道:“李毅还说了什么!”
那人见状,心中虽害怕得如同小鹿乱撞,但表面上仍强装镇定,故作镇定地说道:“燕将军,你可别冲动!杀了我,你也讨不到好处。
我家老大说了,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要是你还敢与他作对,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萧无漾听到这番话,眼中瞬间喷出愤怒的火焰,犹如火山喷发般怒喝道:“好一个狗仗人势的家伙!”
他强压着心中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怒火,冷眼看着送人头之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点东西再走。”
那人一听,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急忙惊恐地怒喝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不能动我!你不能动我!”
萧无漾看了一眼燕震天,燕震天早已按捺不住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得到萧无漾的示意后,燕震天一声大喝,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犹如一道闪电划过,直接剁下了那人的一只耳朵。
“啊——”
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断耳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双手捂着伤口,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萧无漾厌恶地看着他,冷冷说道:“回去告诉李毅,这笔仇,我们一定会跟他算!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死!滚!”
那人连滚带爬地起身,用另一只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疼得脸色煞白如霜,嘴里不停地求饶:“我这就滚,我这就滚……”
而后跌跌撞撞地翻身上马,狼狈不堪地逃窜而去,那背影显得无比仓惶。
燕震天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手中长刀狠狠插入地面,仿佛要将大地都劈开,他恨声道:“李毅,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兄弟报仇!”
王双跟随燕震天已有十几年的时间,二人情同手足,一同出生入死,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如今看到兄弟惨死,燕震天心中的愤怒如同滔滔江水,汹涌澎湃,难以平息。
此时,轩辕烈和陈恪也是满脸怒容,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轩辕烈紧紧握紧拳头,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说道:“李毅如此残忍,简直天理难容!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陈恪用力点头附和道:“没错,大哥,如今之计,我们需尽快集结兵力,除掉李毅,为他们二人报仇雪恨。
此仇不报,我们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萧无漾强忍着满腔的愤怒,胸膛剧烈起伏,犹如狂风中的波涛。
他的眼中仿佛有两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他猛地转身,对着燕震天和陈恪下令:“燕震天、陈恪听令!我命你二人即刻率领人马,攻打李毅!务必拿下李毅狗头,用他的项上人头,为王双秦川二人祭奠!”
燕震天和陈恪刚要领命,一旁的轩辕烈急忙出声阻拦:“主公,切莫冲动啊!李毅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出言挑衅,必定早有谋划。
如今我们之前的计划已然失败,他却急于这般挑衅,显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此刻贸然进攻,恐怕正中他们的圈套,兄弟们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萧无漾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眼中的怒火并未因轩辕烈的话而稍减。
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难道眼睁睁看着王双和秦川他们白白送死,而我们却无动于衷,坐视不理吗?”
轩辕烈单膝跪地,一脸诚恳且焦急地说道:“主公,我并非此意。李毅行事向来阴险狡诈,此次令人将王双与秦川二人的人头送来,显然是想激怒我们,引我们上钩。
我们此刻若冲动行事,正中他下怀,不如先冷静下来,从长计议。
找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为兄弟们报仇,又能确保兄弟们的安危。”
燕震天满脸悲愤,眼眶通红,犹如熟透的桃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死死盯着轩辕烈,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从长计议,怎么从长计议?难道你让我看着兄弟惨死,而我却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什么都不做吗?我做不到!”
轩辕烈抬起头,目光坚定且诚挚地望着燕震天,说道:“燕老弟,我又何尝不痛恨李毅?李毅此举,实在是惨绝人寰,令人发指。
但我们不能因一时的愤怒,就不顾兄弟们的生死,落入李毅的陷阱。
我们肩负着众多兄弟的性命,不能因一己之怒,而让兄弟们陷入险境啊!”
燕震天满脸怒容,却也不得不承认轩辕烈所言有理。
他重重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那树干都被震得微微颤抖,他恨声道:“王双与我情同手足,这么多年,我们一同出生入死,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
如今他惨死在李毅那恶贼手中,我怎能坐视不管,怎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