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荣欣“收手”以后，宁越再也没接到过她的骚扰信了，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墨江染又给他出难题了。
“系统，你老实交代，真的还有人物卡吗？”
墨江染不止一次这样问了，在他看不见的系统空间里，代表宁越的小光球正一闪一闪的，疯狂思考话术。
“当然有啊，宿主为什么这样问，难道是不相信系统吗？”
确实有，虽然只剩一张了，但是他可没说谎。
“哦，朕就是随口问问。”
墨江染将手中的书籍放到桌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宁越悄悄松了一口气，正在搜索记忆，试图找出墨江染这样问的原因。
墨江染确实一直都没有中奖，因为宁越压根没给，但是也不至于问这么多次吧？
莫非墨江染察觉出了什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难道当皇帝还能长脑子吗？
不行，必须得彻底打消墨江染的疑问！
“宿主，您这样让系统很失望，同样的问题您问了这么多次，不就是怀疑系统吗？系统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系统还能骗宿主吗？”
墨江染听着脑海中“声泪俱下”的控诉，将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食指轻轻敲了敲。
“朕都说了，只是随口问问，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宁越:......
so？是他在无理取闹吗？
“宿、宿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口问问会用‘老实交代’这种词语吗？本系统虽然不懂人类的感情，但也不是傻子。”
“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本系统不相信宿主是这样冷漠无情的人。说！是不是有歹人挑拨离间？”
“您十八岁就跟了本系统，本系统自认待您不薄，可没想到，您却这样想我！”
好好好，墨江染不是觉得他无理取闹吗？那他就给墨江染展示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无理取闹！
墨江染听着宁越“哭哭啼啼”的声音，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用一只手托住脑袋，有些无助地叹了口气。
他发誓，真就是问问。谁让他开了那么久的扭蛋，一个都没中奖，而且他还记得当初宁越的说辞，据说当时就没有几张人物卡了，所以绝大部分都是空的。
那么他这个“受害者”总得问问吧，没有就说没有，大不了以后不扭蛋了。
谁能想到，宁越突然开始揪着这个不放，甚至说的话越来越奇怪了。
说什么歹人挑拨离间，苍天可鉴，他墨江染从未对外人说起过宁越的存在，这件事情只有他俩知道。
还说什么自己十八岁就跟了他，这话说的好像确实没有毛病，但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宁越还在喋喋不休，墨江染听得有些头疼，随口说道:
“好好好，朕给你道歉，那朕问你，你说还有人物卡，那还剩几张？”
宁越:......
坏了，好像用力过猛了。
宁越看了看身旁仅剩的一张卡片，陷入了沉默。
要不要坦白？若是骗人的话，后面根本圆不回来。
不过这难不倒他，反正最终解释权归自己所有。
“宿主如果觉得扭蛋不能给您带来快乐的话，系统取消这个机制就好了，为了补偿宿主辛苦获得积分，最后却一无所获的精神损失费，系统决定赠与您一张金卡。”
墨江染闻言，有些惊讶，就因为这种理由，就能白嫖一张金卡？
怕不是只有这一张卡了吧。
墨江染在心里嘀咕，然而宁越的话还没说完。
“考虑到宿主分身乏术，再加上召唤的人物整体实力足够强大，本系统决定关闭召唤功能，从此之后，只开放聊天功能。”
墨江染:......
实锤了，系统真的只有一张卡了。
或许宁越不知道，他有些话前后矛盾，有的行为又有些刻意，而墨江染早在他改变召唤方式时，就意识到宁越远比他想的要聪明。
自那之后，墨江染对于宁越的态度就变了，不再将他当做一个纯粹的非人之物，而是用对待正常人类的态度与他交谈。
没办法，谁让宁越太能说了，一不留神就会被他忽悠。在宁越的操练下，墨江染不得不“长点脑子”。
宁越这边刚说完，就看到墨江染一直在沉思，反正话都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内耗自己不如外耗他人，只要墨江染敢质疑，宁越就开始发疯pua他。
墨江染沉默了多久，宁越就等了多久，然而好不容易等来回应，却只有一个字:
“哦。”
宁越:？
哦？这就没了？这也太识趣了吧！
宁越依稀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还需要想尽办法忽悠墨江染，现在这种情况，他觉得挺不可思议的，难道墨江染已经被自己练出来了？
“嘀——，系统正在升级中，请稍后查看。”
墨江染:......
怎么还说升级，按理说不应该是降级吗？
虽然系统不让抽卡了，或者说系统没有存货了，反而还把锅扣到了自己头上，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再也不用被积分捆绑了。
宁越在系统空间的地面上滚来滚去，这下他演都不演了，直接撤销所有虚构的界面，反正这些界面都是当初用积分模拟出来的，收起来也方便。
滚着滚着就撞到了仅剩的一张卡片，然而宁越已经不想关注它了，他现在感觉有点尴尬，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忙起来，但是空旷的系统空间什么都没有，为了打发时间，宁越只能四处乱窜。
也幸亏宁越没有真的住在墨江染脑袋里，不然就凭他上蹿下跳的程度，墨江染肯定头疼得想摘了自己的脑袋。
墨江染突然发现，宁越这次没有说升级需要的时间，一看就是忘了，他也不打算提醒，反而忽然问了一句:
“你看书吗？”
宁越:？
这话给宁越问懵了，什么意思，嫌弃他没文化？还没等他问出来，墨江染率先解释道:
“你不是说只剩下聊天功能了吗？朕这里有些与人交流的书籍，你可以看看。”
宁越:......
不用了，他觉得上辈子的九年义务教育应该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