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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里的我,在敲门

>公司团建选在废弃疗养院,拍合照时我总觉得不对劲。

>回看照片发现多了个模糊人影,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

>同事开玩笑说那是我的“双胞胎兄弟”,我后背发凉。

>当晚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那张诡异照片,标题写着“距离100米”。

>第二天照片更新,人影清晰了——是我的脸,标题变成“距离50米”。

>保安说凌晨监控拍到“我”在公司门口徘徊。

>今晚邮件显示“距离10米”,我死死反锁家门。

>门铃响了,猫眼外是我的脸,嘴角咧到耳根。

>手机屏幕亮起:新邮件,“距离0米”。

---

指尖在键盘上敲出的声响,是这间被深夜包裹的办公室里唯一的动静。惨白的顶灯投下没有温度的光,将我的影子钉在身后空荡荡的工位上,扭曲又孤独。窗外,城市沉入一片粘稠的墨色里,只有远处零星几点霓虹,像垂死挣扎的眼睛。

邮件提示音骤然响起,短促、尖锐,像一根冰冷的针扎破了死寂。

发件人一栏空空如也,只有一行标题,突兀地钉在屏幕上:

**【距离:100米】**

心脏猛地一沉,不受控制地撞向肋骨。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无声地爬升。我几乎不用点开,就知道附件里那张图片是什么。

鼠标指针悬停在标题上,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带着消毒水和灰尘的陈腐气味似乎又涌进了鼻腔——那是废弃的“松涛疗养院”的味道。两天前,我们整个部门的人,就在那个被时光遗弃的地方,进行了一场糟糕透顶的所谓“团队建设”。

指尖终于落下,点击。

图片瞬间铺满了整个屏幕。

是我们那天的合照。就在疗养院主楼前,那排高大的、布满藤蔓的罗马柱下。照片里,同事们挤在一起,脸上挂着或勉强或夸张的笑。经理老张站在最中间,标志性的秃顶在照片里反着光。活泼的李晓晓比着剪刀手,技术宅王鹏则习惯性地推着眼镜。

我的目光,却死死地黏在了照片最右边、靠近阴影的边缘。

那里,多了一个人。

一个模糊的、灰扑扑的人影。轮廓很淡,像是信号不良的老电视画面里闪烁的噪点拼凑而成。光线吝啬地勾勒出一个侧影,看不清面容,只能勉强分辨出肩膀的线条和……他身上那件衣服。

一件和我当天穿的一模一样的深蓝色连帽卫衣。

我的指尖瞬间变得冰凉,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团建那天的混乱场景在眼前飞速闪回:午后沉闷的空气,脚下踩着碎裂的石膏板发出的咯吱声,同事们互相推搡着站位置,嚷嚷着“快点拍完离开这个鬼地方”。按下快门的前一秒,我确实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寒意,脖子后面汗毛倒竖,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紧贴着站在我右后方。我下意识地回头,只看到空荡荡、落满灰尘的走廊入口,幽深得像一张等待吞噬的嘴。

“哎哟喂!陈默,快看!你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呢?”李晓晓的大嗓门把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她凑在手机屏幕前,指着那张刚传到工作群里的合照,咯咯直笑,手指精准地点在那个模糊人影的位置。

周围几个同事也凑过来看,跟着哄笑起来。

“啧啧,真像!连衣服都一样!”

“默哥,你这兄弟……怎么看着有点透明啊?哈哈!”

“该不会是这疗养院以前的老住户,舍不得走,来蹭个合影吧?”

七嘴八舌的调侃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围着我。我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附和的笑容,但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像冻住了。后背那块地方,寒意更深了,仿佛真的贴着一块永不融化的冰。我甚至不敢再仔细去看照片里那个模糊的轮廓,匆匆瞥开眼,含糊地应了一句:“瞎说什么呢,拍花了而已。”声音干涩得厉害。

可那件该死的、一模一样的蓝色卫衣,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白天在同事们轻松的调侃中勉强撑过,可那寒意并未消散,反而像附骨之疽,丝丝缕缕地渗进骨髓深处。办公室的日光灯似乎也变得比往日更惨白、更冰冷。每一次电脑屏幕的闪烁,每一次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都让我脊背瞬间绷紧,控制不住地想回头确认——确认那片空气里,是否真的只有空荡。

终于熬到了下班,几乎是逃离一般冲进家门。反锁防盗门时,金属锁舌“咔哒”一声咬合的声音,短暂地给了我一点脆弱的安慰。我瘫坐在沙发上,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嘀嗒”声,规律得令人心慌。

就在这时。

“叮咚——”

寂静被这突如其来的电子提示音狠狠撕裂!

我的身体猛地弹起,心脏骤然缩紧,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是邮件!又是那个该死的匿名邮件!

我几乎是扑到书桌前,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鼠标。屏幕亮起,那幽灵般的邮件果然躺在收件箱最顶端。标题冷酷地更新了:

**【距离:50米】**

恐惧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我颤抖着点开附件。

还是那张合照。但这一次,那个模糊的人影清晰了许多!

噪点褪去了一些,五官的轮廓显现出来。虽然依旧带着一种非人的、灰蒙蒙的质感,像隔着一层沾满污迹的毛玻璃,但那张脸……

是我的脸。

眉毛的弧度,鼻梁的线条,甚至连左边颧骨上那颗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褐色小痣,都清晰无误地复刻在上面。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照片里的那双眼睛,空洞得可怕,没有一丝活人的光彩,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凝固的墨黑,正直勾勾地穿透屏幕,死死地“盯”着我。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胃里翻江倒海,我猛地捂住嘴,冲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距离50米……” 我瘫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它在靠近!它真的在靠近!50米是什么概念?楼下?隔壁单元?还是……已经站在了我家门外那条幽暗的走廊里?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我手脚并用地爬回客厅,神经质地检查着每一扇窗户的插销,再次用力拧紧大门的反锁旋钮。每一个细微的声响——水管里水流淌过的咕噜声,窗外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让我惊跳起来,浑身汗毛倒竖。

这一夜,我抱着膝盖蜷缩在客厅沙发最角落的位置,眼睛死死盯着防盗门上那个冰冷的猫眼,不敢合眼。窗外无星无月,只有一片化不开的浓黑。时间从未如此缓慢而粘稠,每一秒都像在冰冷的油里煎熬。

第二天早上,镜子里的人憔悴得像个鬼。眼窝深陷,布满血丝。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进公司大楼,电梯金属门映出我苍白失魂的脸,像一张劣质的遗像。

刚踏进办公室,一个身影就挡住了去路。是值夜班的保安老刘。他五十多岁,平时总是乐呵呵的,此刻却眉头紧锁,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小陈啊,”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一股浓重的烟草味扑面而来,“你……昨晚是不是来过公司?”

我浑身的血液“唰”地一下冲到了头顶,又瞬间退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没……没有啊!刘叔,我昨晚很早就回家了,一直在家,怎么可能来公司?” 声音干哑得厉害。

老刘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确认我是不是在撒谎。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压得更低了:“那就奇了怪了……凌晨快三点那会儿,监控室里报警器响了,说一楼大门入口有人非法闯入。我赶紧调监控看……” 他顿了顿,眼神里那份惊惧更明显了,“你猜怎么着?监控画面上,清清楚楚拍到一个人,就在大门外面那个玻璃旋转门那儿……来回地走,晃悠了有十几分钟!穿一身深蓝色的……连帽衫?”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那脸……那脸拍得清清楚楚,”老刘的声音带着点抖,“跟你……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那眼神……啧啧,阴森森的,看得我后脊梁骨都发毛!我叫了人下去看,鬼影子都没一个!真是邪了门了!”

他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耳边只剩下巨大的嗡鸣声,像是无数只毒蜂在颅内疯狂振翅。深蓝色连帽衫……我的脸……阴森的眼神……凌晨三点……在公司门口徘徊……

那张照片!那个“距离50米”!

它不是在靠近我的家。它是在靠近“我”!它在模仿我!它在……替代我?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彻底淹没。窒息感扼住了喉咙。我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老刘困惑的目光,冲进自己的格子间,瘫坐在椅子上,冷汗瞬间湿透了衬衫,粘腻冰冷地贴在背上。

整整一天,我都处在一种魂不守舍的惊悸状态。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惊跳起来。同事的搭话听起来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模糊不清。我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办公室门口,瞟向窗外楼下那条人来人往的街道,仿佛下一秒,那个穿着蓝色卫衣、顶着我面孔的东西就会从某个角落突然冒出来,对着我咧开一个无声的笑。

时间从未如此难熬,每一秒都像在锋利的刀刃上行走。终于捱到下班,我几乎是第一个冲出办公室的人,脚步虚浮却又带着一种亡命般的急促。冲进地铁站,挤在沙丁鱼罐头般的车厢里,周围人群的体温和嘈杂的说话声非但没有带来丝毫安全感,反而让我更加窒息。总觉得在晃动的人影缝隙里,在某个陌生的、面无表情的乘客脸上,会猝不及防地看到一双空洞漆黑的、属于照片里“我”的眼睛。

几乎是跑着冲进公寓楼的电梯,手指颤抖着用力戳按自己家的楼层键。电梯缓慢上升的“嗡嗡”声此刻听来如同催命的符咒。冲出电梯,幽长而安静的走廊里只有我急促的喘息和慌乱的脚步声在回荡,声控灯随着我的跑动明明灭灭,投下摇晃不定的、鬼魅般的影子。

“砰!”

厚重的防盗门在身后被我用尽全力甩上、反锁。还不够!我疯了似的扑向客厅书桌,拉开抽屉,翻出备用钥匙,又冲回门边,将钥匙狠狠插进锁孔,使出全身力气旋转了两圈!金属咬合的沉重“咔哒”声响起,门锁被彻底锁死。

背靠着冰凉坚硬的门板,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安全了吗?暂时……暂时安全了吧?

我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在狭窄的客厅里焦躁地来回踱步。目光扫过每一扇紧闭的窗户,检查着每一个可能被突破的角落。最后,我停在了防盗门的猫眼前。这个小小的凸透镜,成了我此刻唯一窥探外部危险的通道。我把眼睛死死贴了上去。

猫眼视野扭曲,外面楼道感应灯那昏黄的光线透进来,将空无一人的走廊映照得有些诡异。墙壁斑驳,角落里堆着邻居丢弃的旧纸箱,投下怪诞的阴影。一片死寂。除了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什么声音也没有。

暂时……安全了?

紧绷的神经似乎稍微松弛了一根弦,巨大的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我拖着脚步走到书桌前,身体沉重地跌进椅子里,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指深深插进发根,试图压下那几乎要爆炸的头痛和恐惧。

就在这时——

“叮咚!”

那冰冷、短促、如同丧钟般的邮件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再次炸响!就在这死寂的房间里!

“啊!” 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像被高压电击中般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心脏瞬间飙到了嗓子眼,几乎要冲破喉咙!

来了!它来了!

我猛地扭头,惊恐的目光死死钉在书桌上那发出声音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不知何时已经自动亮起,幽幽的蓝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收件箱的图标上,一个鲜红的数字“1”在疯狂跳动。

发件人:未知。

标题,只有一行字,像冰冷的判决:

**【距离:10米】**

十米!

十米是什么概念?!

就在这栋楼里!就在这层!就在……门外?!

极度的恐惧瞬间抽干了我全身的力气,双腿软得像面条,几乎要瘫倒在地。我死死抓住书桌边缘,指甲深深掐进木质的桌面,才勉强支撑住身体。眼球因为惊恐而剧烈震颤,视野边缘开始发黑。

它来了!它就在门外!那个穿着蓝色卫衣,顶着我的脸,眼神空洞的“东西”!它找到了这里!

不行!不能让它进来!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野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踉跄着再次扑向防盗门。不是检查,而是用身体死死地顶住那冰冷坚硬的门板!双手疯狂地再次拧动门锁的旋钮,一圈,又一圈!直到旋钮再也拧不动分毫!还不够!我背靠着门,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扭曲的猫眼。

外面……外面有什么?

猫眼视野狭窄而变形。昏黄的感应灯光下,走廊的景象被透镜扭曲成怪异的弧度。空荡荡的……还是空荡荡的……只有对面邻居那扇紧闭的、贴着褪色福字的门,在视野里被拉扯得歪歪扭扭。

什么都没有?

一丝荒谬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更深的恐惧碾碎。不!它一定在!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在楼梯间?在消防通道?或者……就紧贴着门板,站在猫眼的死角里?那“距离10米”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神经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我却不敢眨眼,死死贴着冰冷的猫眼,眼球因为用力过度而酸胀无比。耳朵竖到了极限,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最细微的声响。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我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是错觉吗?还是……它走了?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闪现的微弱火星,刚燃起一点渺茫的希望——

“叮咚——!”

不是电子提示音!

是真实的、刺耳的、近在咫尺的门铃声!就响在防盗门的外面!毫无预兆地炸裂了这死水般的寂静!

“啊——!” 我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猛地向后弹开,脊背重重撞在门厅的鞋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位,剧痛传来,却完全被更大的恐惧淹没。

它来了!就在门外!它按响了门铃!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血液冲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我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却吸不进足够的空气。

逃?往哪逃?窗户?这里是十二楼!

猫眼!看猫眼!

一个疯狂的声音在脑子里尖叫。必须确认!必须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扭曲的、自毁般的好奇心混合在一起,驱使着我。我手脚并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重新挪回到那扇冰冷的、仿佛隔绝着地狱的防盗门前。

双腿软得不听使唤,我几乎是半跪着,身体前倾,带着一种赴死般的决绝,将右眼,再一次,死死地、缓缓地贴上了那个冰冷的、小小的凸透镜。

猫眼视野里,扭曲变形的昏黄光影晃动了一下。

然后,一张脸,填满了整个猫眼的视野。

那张脸……

是我的脸。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所有熟悉的线条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张我每天在镜子里都会看到的面孔。

但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疑惑,没有愤怒,没有焦急,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死水般的、非人的平静。皮肤在楼道感应灯那昏黄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毫无血色的灰白,像刚从冷库里拖出来的石膏。

最恐怖的,是嘴角。

它正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咧开。嘴角的肌肉以一种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极其僵硬而诡异的弧度,向上拉伸。越咧越大,越咧越开……皮肤被拉扯得变形,露出了里面过于惨白的牙齿,牙龈都清晰可见。

那笑容,一直咧到了耳根!

一个巨大、无声、带着浓烈死亡气息的狞笑!完全占据了我的视野!

“呃……” 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扼住般的、意义不明的抽气声。极致的恐惧像冰水,瞬间浇遍全身,冻结了血液,麻痹了神经。身体僵在原地,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只有眼球因为过度的惊骇而疯狂震颤,死死钉在那张占据整个猫眼视野的、属于“我”的狞笑鬼脸上。

就在这意识几乎被冻结的瞬间——

“嗡…嗡…嗡…”

一阵熟悉的、沉闷的震动声,从我紧紧攥在手里、几乎要捏碎的手机内部传来。屏幕,在死寂的黑暗中,骤然亮起!

刺眼的白光,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眼前的黑暗,也劈开了我僵硬的视线。

屏幕顶端,一条新的邮件通知,带着那个令人魂飞魄散的幽灵图标,无声地跳了出来。

发件人:未知。

标题,只有三个冰冷的字符,在惨白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地狱般的光芒:

**【距离:0米】**

好的,这是故事的结局章节:

---

手机屏幕那惨白的光,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距离:0米】**

那三个冰冷的字符,在屏幕上无声地尖叫着。它们不再是数字,不再是距离的丈量,而是一纸死刑判决,一个冰冷的事实宣告——它,就在门外。不,它已经……突破了距离。零米。意味着没有间隔,意味着……它与我,此刻只隔着一扇薄薄的、冰冷的、被我用钥匙死死锁住的金属门板。

猫眼外,那张属于我的脸,那咧到耳根的、无声的狞笑,凝固在扭曲的视野里。空洞漆黑的眼珠,仿佛穿透了猫眼的透镜,直接刺入我的大脑深处,攫取着我濒临崩溃的灵魂。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门板上!整个门框都剧烈地震颤起来,灰尘簌簌落下。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它不是在按门铃,它是在撞门!用我的身体!用我的力量!

“砰!砰!砰!”

撞击一下接着一下,沉重、野蛮、毫无章法,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非人的力量。每一次撞击,都像直接砸在我的心脏上。我背靠着门板的身体被震得发麻,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咬碎。那股巨大的力量透过冰冷的金属传递过来,带着一种纯粹的、毁灭性的恶意。

“开门……”一个声音响起,贴着门缝,嘶哑、扭曲,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又像是喉咙被撕裂后勉强挤出的气流。但那音色……那音色的底子,却是我自己的!它在模仿我的声音,却剥掉了所有属于活人的温度和情感,只剩下令人作呕的冰冷和恶意。

“开门……陈默……”

它在叫我的名字!用我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里面……让我……进来……”那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又像是毒蛇吐信般的威胁。“我们……是一体的……”

“滚开!”我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顶住门板,指甲因为过度用力深深抠进门框的油漆里,留下几道惨白的划痕。恐惧像沸腾的岩浆,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却奇异地激发出一股垂死的蛮力。“你不是我!滚!滚啊!”

“砰!!!”

更猛烈的一记撞击!门板中央向内凹陷出一个可怕的弧度!锁舌与锁扣连接处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螺丝钉在呻吟!它要破门而入了!

逃!必须逃!

客厅!窗户!不,十二楼跳下去必死无疑!

厨房!刀!对,刀!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僵直。就在下一记撞击来临前的短暂间隙,我猛地松开顶住门的手,连滚带爬地冲向厨房!身体因为恐惧和脱力而踉跄,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也浑然不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武器!任何能反抗的东西!

我扑到料理台前,双手疯狂地拉开抽屉。锅铲、筷子、保鲜膜盒子哗啦啦散落一地。在哪里?刀呢?平时随手放的水果刀呢?!

“砰——!!!”

身后传来一声前所未有的、如同爆炸般的巨响!伴随着金属扭曲断裂的刺耳尖啸!

门……破了!

一股冰冷的、带着尘埃和陈腐气息的气流猛地从身后涌来!像打开了通往冰窖的通道!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股非人的、带着浓烈恶意的注视,像冰冷的探针,瞬间刺穿了我的后背!

来不及了!

我猛地转身,背死死抵住冰冷的料理台边缘,手里终于胡乱地抓起了一把东西——不是刀,是一把沉重的、用来砸坚果的金属杵!冰冷的金属触感给了我一丝微不足道的、虚幻的勇气。

门口,烟尘弥漫。

被撞开的防盗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门锁部分完全断裂,扭曲的金属狰狞地外翻着。楼道昏黄的光线透过破洞和缝隙照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斑。

而在那破碎的光影与弥漫的尘埃中,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深蓝色的连帽卫衣。和我身上这件一模一样,洗得有些发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部分额头。

它缓缓地抬起头。

那张脸……

是我的脸。毫无血色的灰白,像蒙着一层死人的蜡。嘴角不再咧到耳根,而是恢复了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彻底暴露了它的本质。那不是人的眼睛。瞳孔是纯粹的、吸收一切光线的墨黑,深不见底,没有眼白,只有两团凝固的、毫无生机的黑暗。它们静静地“看”着我,像两口通往虚无的深井,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

它就那样站着,堵在破败的门口,一动不动。没有立刻扑过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仅仅是存在本身,就抽干了房间里所有的空气和温度。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尘埃在昏暗的光线中缓慢飘浮。

我握着冰冷的金属杵,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残烛。汗水浸透了后背,粘腻冰冷。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蚂蚁,啃噬着我的神经末梢。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双空洞黑暗的眼睛,烙印在我的意识里。

“你……”我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你到底……是什么?”

它没有回答。那张属于我的面孔上,连一丝肌肉的牵动都没有。只有那双黑洞般的眼睛,死死地锁定着我,仿佛在无声地丈量,在评估,在宣告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在破碎的门洞内外弥漫、发酵。这沉默比刚才的撞击更令人窒息。它像一张无形的巨网,缓缓收紧。

突然,它动了。

不是扑击,不是威胁。它只是极其缓慢地,向前迈了一步。

仅仅一步。

靴底踩在门内散落的金属碎片上,发出“咔嚓”一声轻响。这声音在死寂中如同惊雷。

这一步,跨过了破碎的门槛,真正进入了我的领地,我的庇护所,我最后的安全空间。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瞬间攫住了我!那是一种比死亡更深的寒意,一种被彻底否定、被抹除、被某种不可名状的“非我”所取代的终极恐怖!它进来了!那个顶着我的皮囊,内里却是绝对虚无的“东西”,它进来了!

“啊——!!!”

极致的恐惧终于冲破了临界点,化作一声撕裂喉咙的、完全失控的尖啸!这尖啸不再是为了震慑敌人,而是濒死灵魂最后的、绝望的哀鸣!

我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求生的本能彻底压倒了理智。双手紧握着那沉重的金属杵,像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带着全身的重量和所有的绝望,不管不顾地朝着门口那个灰白的身影,用尽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砸了过去!

金属破开空气,发出沉闷的呼啸。

视野里,只有那张越来越近的、属于“我”的灰白面孔,和那双吞噬一切光线的、纯粹的黑暗之眼。

就在金属杵即将触及它额头的瞬间——

那双黑洞般的眼睛,似乎……极其轻微地……眨了一下。

然后,黑暗彻底吞噬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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